君夜離將風無邪抱的非常緊,緊到幾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懷裡,不給風無邪一絲喘息的機會。
在感覺她的胸腔裡的氧氣快要用盡時,這才稍稍的離開一些讓她換氣,可還沒有等風無邪呼吸夠了,又覆了上來。
風無邪被吻的七葷八素,根本無得可逃,身體猛的騰空,然後被放到了一張大牀上,隨即一具高大的身軀便壓了下來。
“我找你,找的好苦。”君夜離壓抑着自己的情感,將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現在他只想好好的品嚐着讓自己日思念想的味道,他的女人,他不小心丟失的寵物。
直到身上的衣物被撕開,風無邪才猛然的回過了神來,眼前的這個男人,親吻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現在想要的,是風無邪的全部。
只有把她烙上自己的烙印,君夜離纔會感覺安心。
可是風無邪現在哪裡有心情,風清雲還關在大牢裡,風家還被人扣着謀反的帽子,這一切都需要她去做。
君夜離現在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會讓她更加難堪。
趁着君夜離失神的功夫,風無邪抽出自己的手,用力朝君夜離的臉上打去。
啪的一聲脆響,風無邪的手感覺麻嗖嗖的,而君夜離冷不防,被她這一巴掌,打的歪向了一邊。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君夜離的神智清醒了幾分,他迷濛的眸子漸漸的清明,在看清身下風無邪臉上的怒火後,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他是怎麼了,怎麼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來?
君夜離承認他是想要風無邪,但卻不是用這種強硬的手段,還好風無邪的一巴掌將他打醒了。
替風無邪攏好了衣領,君夜離喘了一口氣,慢慢的坐了起來,見風無邪的眸中蕩起一層晶瑩的淚花,他內心的愧疚更深了。
他剛剛像一個混蛋一樣,幾乎把最心愛的女人強了。
“如果你沒打過癮,那就再打一次。”君夜離的語氣極爲的誠肯,如果風無邪打他能夠消氣的話,他不介意被多打幾巴掌。
風無邪攏好衣服,從牀上坐了起來,心中滿是悲憤,如果現在自己有武功的話,一定會在君夜離的身上狠狠捅幾刀。
“玄王爺,請您認清楚自己的身份,您是西楚的六皇子,而我是南藩的王妃,我們兩個永遠都不可能的。”
這些話並不是風無邪的氣話,風家被定了罪,無論到頭來是怎麼樣的,但總會有人會付出代價。
是宮默然也好,是楚帝也好。
兩個人的立場不同了,君夜離跟她也就越走越遠了,風無邪不相信君夜離沒有想過這些。
或者,這次的事,本身也有君夜離的份兒。
風無邪是真的怕了,她再也不敢把自己輕易的暴露給任何人。
看着滿身防備的風無邪,君夜離的心被針扎似的疼痛,他想向風無邪證明自己的立場,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意,對她一如既往,根本沒有改變。
可是事情已經出了,縱然他沒有參與進來,但卻跟他也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因爲自己,讓
風無邪受了那麼多的苦,君夜離感覺自己很失敗。
“你彆着急,風清雲現在沒有事。”這些日子以來,君夜離一直在追查陷害風無邪的人,想要找出證據證明她的清白。
只是,他現在做的這些,風無邪已經看不上眼了,她不再相信他。
他們之間的信任本就少的可憐,出了這件事後,風無邪是連他也一起恨上了。
“不用,我自己的親人,我自己會救,玄王爺謝謝您的好意了。”風無邪冰冷冷的話語,像刀子一樣一片一片的凌遲着君夜離的心,痛得他幾乎呼吸不暢。
“你何苦爲難自己?爲什麼連我也拒之門外,你心裡明明知道,我是不會害你的。”君夜離伏低了姿態,想要跟風無邪解釋清楚,他不是風無邪所想的那樣。
爲了尋她,他走遍了大江南北,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這些風無邪是不會知道的。
他放棄了自己的野心,將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拱手讓人,什麼太子,什麼皇位,在君夜離的眼裡,都不及風無邪來得重要。
風無邪整理好衣裙,冷冷一笑:“玄王爺還真是多情,這些話還是留給您未來的王妃說吧,希望今天的事只是一個誤會,我的夫君還在等着我回去,告辭。”
說完,風無邪便轉身離開。
“你當真要做那個南藩王的王妃?”身後傳來君夜離痛苦的聲音,風無邪的心口微疼,嘴角卻向上揚起微笑。
“是,又怎麼樣?”
君夜離緊握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攥起,想要抓住她即將離去的手,卻又怕惹惱了她,只能像個孩子似的,無助的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
心一瞬間,疼的窒息。
待到風無邪徹底的離去後,君夜離纔對着空氣道:“這邊的事,我想盡快的做個了斷。”
屋外有聲音響起:“主上,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現在君夜離還沒有得到太子的位置,就算是他成功了,也只會使處境更加艱難。
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拿到太子的位子,纔會順理成章。
君夜離冷笑了一下:“冒險?我每天都走在鋼絲上,何時安全過?”
他的心中主意已定,如果不是風無邪出了這檔事,君夜離也沒有想過要提前結束。
只有將一切都有了了斷後,他纔有機會帶着風無邪遠走高飛。
半響,屋外的人才低低的應道:“屬下這就去辦。”
君夜離緩緩的躺在了牀上,手撫摸着身下的被褥,上面還留有風無邪溫熱的體溫,指尖似乎還縈繞着她的香氣,可是觸手所到之處,卻是一片冰涼。
她的丫頭,離他越來越遠了。
“丫頭,你再等我一等,不要那麼早下決定,等等我……”
風無邪逃離了君夜離的手掌後,在外面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這才走回去。
可是她好像忘了某個人還在苦苦的等着,回去也沒有跟漠桑打聲招呼,就直接的進了另一間房休息。
今天的煩心事讓風無邪的腦子已經混亂了,自然了就忘了給漠桑找冰塊的事情
。
當晨曦照在風無邪的身上時,她睜開困頓的眸子,眨了眨眼,突然眼睛瞪的老大,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腦中閃過。
等到風無邪想起是什麼的時候,她急忙的起身,往漠桑的房裡跑去。
待她走到漠桑房裡的時候,卻發現漠桑已經梳洗完畢,一身王袍將他襯托的英俊不凡。
只是額頭上的大包,還很是刺眼,似乎一點也沒有消腫。
見到風無邪來後,漠桑無採的眸子,泛出一絲光彩,絲毫沒有埋怨她的意思:“來了?快換衣服。”
“那你的傷……”風無邪有些愧疚的道:“是不是該處理一下。”
心想,自己的這個王妃當的真是太不稱職了。
漠桑摸了摸頭上的腫包,疼的倒吸冷氣,豪氣的道:“沒事,一點小傷而已。”
見他真的沒有怪自己的意思,風無邪也鬆了一口氣,隨即想起了他們現在住在皇宮,確是不妥。
漠桑的眼眸一掃,不經意的看到了風無邪脖子上的紅印,他的神情一滯,這種印記他最熟悉了。
只有女人被男人疼愛過後,纔會有的印記。
難道說,昨天晚上風無邪沒有回來,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但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想要質問的話語,最終還是被漠桑嚥了下去,他又是風無邪的誰,有什麼資格去問。
“走吧,出宮。”收好了自己的情緒,漠桑笑的有點牽強,擡腳往外走去,只是出了那道門檻以後,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
高大的身軀,形影單隻,卻有了幾分寂繆。
外藩進京,只能住在驛館裡,沒有皇上的召見,不得踏入皇宮半步。
風無邪點了點頭,她的東西本就不多,只等着漠桑換完衣服,倆人便可以出宮去。
不多時,一輛馬車從皇宮的大門緩緩駛出,馬車貴氣華麗,上面的珠寶晃得人睜不開眼,絲毫不在乎自己的光芒被人看去。
風無邪依舊是一身王妃裝,面上戴着面紗,與漠桑同坐一輛馬車,看着緩緩倒退的宮牆,她心中壓抑的傷痛,似要噴薄而出。
風清雲,現在就被楚帝關在死牢裡,只等着秋後,便要處斬。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風無邪從遊離的神智恢復了過來,擡眸便看到了站在馬車前方不遠處,一身白衣的宮默然。
幾個月沒有見,他依舊溫潤的似一塊美玉,可是現在風無邪在他的眸中,卻看不到一絲溫情。
只有隱藏在眸底無限的森冷和絕情。
風吹起衣角,他的白袍獵獵作響,筆直的身形似恆古的明星,沒有退讓的痕跡,而抿緊的脣線和冷酷的眼神,讓風無邪的心似被捅了一刀難受。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溫潤如玉的晉王爺了。
從朋友到敵人,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漠桑的眼眸眯起,透着無限的冷意,他身爲南藩王,卻被一位王爺攔了馬車,簡直是恥辱。
“繼續走。”漠桑出聲命令道,眼中的敵意十足,似乎沉重的車輪從宮默然的身上碾過,他才痛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