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卿漣笑了,脣瓣微動。此刻令狐萱早就被她用上古巫術控制,她想讓她說什麼,她就得說什麼。
只見令狐萱神情有些呆滯木然的說道,“本宮今晚想與華笙談談心,你們都退下吧。”
“是。”奴僕齊身應道,委身退了出去。
令狐萱的眸子瞬間染上了光華,恢復了往日的神韻。
“你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伎倆!”她氣得發抖。
卿漣微微一笑。
“太妃娘娘,”她道,“我們彼此彼此。”
她一步一步的靠近令狐萱,後者亦一步一步的退後。
“怎麼,怕了?”卿漣譏嘲,“當初是誰說,誓要我生不如死的?”
令狐萱被問得啞口無言,臉色青了幾分。
“你想怎麼樣?”她的臉色此刻精彩極了,用調色盤來形容再合適不過,一會兒青一會兒紫的。
“本公主想怎麼樣?”她笑了,和那個人的笑容竟然十分神似,有着惡魔的味道,“令狐萱,既然你先招惹本公主,那麼本公主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你的,還記得,那八個字嗎?”
她看着她,脣瓣緩緩吐出幾個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令狐萱的身子忍不住滑到在地,卿漣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眼眸閃過一道紅光。
令狐萱的面容忽然變得十分猙獰,顯得妖豔詭異。
“自從你來東漓開始,本宮無時無刻不在懷疑你就是三年前失蹤的傾樂文姬。本宮與你本就有舊愁,所以不惜利用永樂來陷害你。想不到你命這麼大,一次誣陷沒死就算了,兩次暗殺,你也一一僥倖躲過。本宮氣的發狂,於是想出了巫蠱之術來陷害你。這次,你不可能在那麼幸運了。本宮實在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你落魄的樣子,哈哈哈,真是舒暢。”
卿漣眼眸微斂,勾脣,“皇上,可以出來了。”
“萱太妃,你好大的膽子!”司徒舜掀開華美的珠簾,眉眼含怒,氣場懾人。
卿漣解除了巫術,臉色驀然變得慘白。施行上古巫術對於女子來說果然是要付出極大代價的,元氣的損傷,估計還要好久才能修復,更何況,自己還中了蝕心毒。
算了,後期配藥好好調養吧,應該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卿漣如是安慰道。
她站在那裡,看着令狐萱狼狽的被人拖走。卿漣不禁想起多年前傾影皇后被廢那一日。
雲芷熙對她好歹也有養育之恩,三年了,不知她是否還活着。這個女人生性清高孤傲,肯定受不了冷宮的折磨吧。
算了,結局已然無可逆轉,去了也只是徒增是非。
越親王府。
“鏡清,本王讓你查的,你可知道一些眉目?”男人聲音清冷淡漠。
“查到了。”鏡清說道,“狩獵回來的那天公主去找了玥王,回來以後不斷的吐血,整條白綢都被血染紅了。”
“什麼情況?”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淤血粘稠,部分青黑,散發着一種怪異的味道。依我看,是蝕心毒。”
“所以,臣推斷,夜卿漣答應嫁給玥王,可能是因爲玥王以解藥威脅。至於目的如何,臣不知道。”
他眯眼。蕭瑟秋風鑽進屋子,燈火忽明忽滅,昏暗油燈的燈光在他的臉容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他自願退出,是爲了讓她能夠幸福,而不是再把她推進另一個牢籠。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寧願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