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昊正坐在房中凝神,和泰突然上前道:“稟王爺,周側妃求見。”
墨君昊聞言將桌上的書信收拾起來,隨便鋪了些公文在上面,道:“讓她進來吧。”
自打這周清雅到了行宮之中,一改往日在王府中的冷淡,無事也要來獻個殷勤。
墨君昊輕咳一聲,剛拿起一本史冊裝模作樣地看起來,便聽到周側妃羹,一勺一勺,彷彿在很認真的品嚐着箇中滋味。
周清雅不是個糊塗的,自然知道墨君昊的意思,不甘心地咬了咬牙,壓下心中怒火,臉上仍舊賠着笑意:“王爺的是。”
片刻後,周清雅走出門來,外面陽光明媚,春意融融,她微微攥緊了雙拳,冷聲對星語道:“我們走。”
晚上,素梅打來水給卓慕凝泡腳,走了一天的路,此時腳掌痠痛無比,卓慕凝斯哈着將雙腳泡在熱水之中解乏。
素梅抱怨道:“您看您,走得雙腳都腫了。”
卓慕凝看去,發現是有些微微的腫脹,不過劉嬤嬤女懷孕時都會有些浮腫,便道:“劉嬤嬤這是正常的,你莫要大驚怪。”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門口人喊道:“王爺駕到。”
卓慕凝覺得奇怪。他們明明白天才鬧得不歡而散,按道理不應該這麼快就見面,除非墨君昊是來道歉的,可是這種可能性連萬分之一都不到。
對於東頭村的事情,卓慕凝仍無法釋懷,雖然不知道村民們的現狀如何,可是從那滾滾的濃煙看來,很可能整個村都被那隻幕後黑手給付之一炬了。
卓慕凝打點好後起身恭迎。
墨君昊甫一進門卓慕凝就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低氣壓,這人陰沉着臉,彷彿對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有仇似的,他不開口,卓慕凝便也不知道些什麼。兩個人侷促地做了一會兒,卓慕凝道:“你們都下去吧。”
周圍伺候着的人都如獲大赦,唯有素梅擔憂地向卓慕凝這邊望了一眼。
待到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人,卓慕凝開口道:“王爺有什麼事便吧,您總不能是打算今晚要下榻在妾身這憑闌閣吧?”
誰知墨君昊勾了勾脣,冷笑道:“有何不可?”
卓慕凝想了想,覺得的確是沒什麼不可以的,便做出個“請便”的手勢,人卻是往自己的臥房去了。
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墨君昊竟然傾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卓慕凝沒防備被他手上的力氣一帶,整個人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本王問你,你今天去什麼地方了?”
卓慕凝終於知道他是爲何而來,“去行宮外散了散心,怎麼,你連我的人身自由也要干涉?”
“你去什麼地方見什麼人我不管,但你要記住你的言行不僅僅代表的是你自己。”
卓慕凝一愣,突然想到今日楊意之送她回來的時候並未避諱,或許就被某些有心人給看到了,去墨君昊那裡嚼了舌根,又或許,墨君昊始終派人監視着她的行蹤,這樣一想,卓慕凝又覺得不可能,若是墨君昊一早就對自己有了監視,那怎麼會不知道楊意之的存在。
卓慕凝見狀也不再隱瞞楊意之的事情,而是將有關他的事情全都和盤托出。墨君昊默默聽着,臉上的表情越發凝重,末了,他抑制不住地扼住了卓慕凝的手腕,將人往他的方向一帶,狠狠道:“你好大的膽,這種事情爲什麼不早。”
卓慕凝心她倒是想早,可是看到他始終晦暗不明的態度,也總得給自己留條後路不是,只是後來她越來越覺得楊意之這行事蹊蹺,才了出來,也好聽聽墨君昊的意見。
“這麼,今日便是他送你回來的?你們還在路上遇到了刺客?”
卓慕凝點頭道:“我當時之間刺客同他纏鬥,他們個個身手矯健,他以一敵三,向來能夠全身而退,只是受些輕傷也確實蹊蹺。”
卓慕凝還想再些什麼來分析一下當下的形勢,就聽墨君昊一拍桌,猛地站起來道:“我娶你雖然不是出於本意,但你到底還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