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卓慕凝愣是被墨君昊看得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她試探着喊了一聲:“王爺?”
墨君昊斜眼看她,臉上的表情陰陰寒寒,卓慕凝一縮脖,很識趣地閉嘴了。
“身爲凌王府的人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墨君昊教訓道。
“難不成真讓我摔地上你纔開心……”卓慕凝低着頭,雙目盯着腳面,聲嘟噥道。她不過是氣不過而腹誹了一下,可是墨君昊的耳力並非一般人能夠比擬的,字字句句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墨君昊聞言,正視着卓慕凝,聲音清冷,道:“凝兒既然這樣有自娛自樂的興致,本王覺得倒是可以替王府省下不少用度。”
卓慕凝愣了,請問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你每天把心思花在這些東西上面,精力自然就不在別處了,卓然居你住的也定是嫌大,不如就搬到西邊的耳房吧。”
卓慕凝一口氣噎住,她剛剛沒有聽錯吧,就因爲這麼點事情,她這是要被關禁閉了嗎?
那間耳房旁邊就是王府的祠堂,裡邊供奉着墨家的牌位,卓慕凝想想就覺得恐怖,不禁打了個寒顫,聲地央求道:“可以不去嗎?”
墨君昊陰測測一笑,道:“那裡靠近先祖,你能得以庇佑,想必也是不錯的。”
卓慕凝在心底哀嚎一聲。
本來以爲墨君昊就是那麼隨口一,卓慕凝還在心底抱着最後一絲希望,畢竟她的肚在那擺着,墨君昊總不會捨得虧待了自己的兒吧。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哥們的確是個狠角色,他絲毫沒有受到其他因素的影響,當天晚上和泰就帶了人來卓然居。
“卓姨娘,對不住了,王爺吩咐過您過去那邊只能帶素梅跟劉嬤嬤兩個人,其餘的仍得留在卓然居聽命。”
素梅見到和泰本來就沒什麼好臉色,如今聽到這消息,更是擺起臉來,道:“他們是奴才,主在什麼地方他們就得在什麼地方,主不在了,他們留在這兒還有什麼意思。”
“素梅姑娘得對,奴才就得聽主的話,既然王爺都發話了,咱們也都得聽着不是。”
這一句話竟將素梅給噎了回來,剛剛那話是她自己的,沒想到和泰竟然反過來將了自己一軍,她頓時啞口無言,也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反正好聽的難聽的都讓你一個人了。”素梅哼了一聲,轉身不再理他。
和泰知道素梅這會兒還在氣頭上,便沒再和她計較。
“吃穿用度那邊都有現成的,姨娘就帶些隨身的物品就行。”
事到眼前,卓慕凝也無可奈何,道:“你去外邊先候着吧,我們稍後收拾收拾就來。”
和泰出去後,素梅扯着卓慕凝的衣角道:“主,您的身去那邊能吃得消嗎?”
卓慕凝坐在牀上長嘆一聲:“唉,你咱們這連點娛樂設施都沒有,我自娛自樂招誰惹誰了。”
“都怪那個顧將軍,咱們玩得好好的,他沒事來湊什麼熱鬧,這下倒好,讓咱們一下被髮配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去了。”素梅想起白天的事情就不住埋怨道。
卓慕凝冷哼一聲,“這當中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素梅詫異地問道:“主看是看出了什麼蹊蹺?”
“顧安平明明早就看見王爺了,在我將要摔倒的時候,以他的功力保全我卻不失禮是很容易的,可是他卻那樣容易就被我的力道帶了一下,這根本就是在做戲。”卓慕凝現在冷靜了下來,能夠仔細回想起白天的情景,便拆開了細細地分析道。
“這麼顧將軍是有意的了?”素梅驚道,明白過來後又恨恨地咬牙,“虧得奴婢先前還那樣崇拜他,如今看來不過是個行爲卑劣的人而已,不管他這樣做是揣了什麼心思,想害主素梅便第一個饒不了他。”
卓慕凝笑道:“我們只不過是換了個清淨的地方住,又不是去坐牢,你用不着這麼緊張。”
“呸呸呸,主您怎麼又這種晦氣的話了。”
那間耳房早早就被收拾了出來,雖然簡陋了些,但是看起來也沒有想象中的不堪。卓慕凝也不是什麼嬌貴的出身,她對住處的要求向來不大,只要乾淨整潔便可。
倒是素梅環顧了下四周,不禁皺眉道:“王爺也太狠心了,怎麼能讓主住這種地方。”
卓慕凝坐到牀上拍了拍新鋪的被褥,滿足道:“我覺得沒什麼不好,這看起來確實是比卓然居清淨多了。”
和泰帶人將她們帶過來的東西打點妥當,道:“從明日起卓姨娘可以不必去遺珠苑向王妃請安。”
身爲妾室,每日同正房請安這是必不可少的功課,雖然卓慕凝很膩煩這件事情,但最重要的黴頭她暫時可不想去觸。即便是爲了懲戒她而換了住處,這樣的決定也是沒有什麼必要的,卓慕凝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問道:“和泰,我是被禁足了嗎?”
和泰正猶豫着要怎麼告訴卓慕凝這件事情,沒想到她竟然先一步給了出來,和泰感激萬分地看着卓慕凝,更加覺得這位姨娘蕙質蘭心,十分通透了,道:“這幾日煩請卓姨娘在房中靜思,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打點便是。”
和泰的話雖然委婉,但意思卓慕凝是聽明白了,這樣一來,可就算是實打實的關禁閉了。
卓慕凝閉上眼睛,不由得長嘆了一聲。
素梅走近和泰,叉着腰,橫眉冷對,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清楚點,我家主就連這房門都不能踏出一步了嗎?”
和泰看着氣呼呼的姑娘,道:“既然姨娘已經明白和泰的意思了,那奴才這便告退了。”
“你給我回來,把話清楚,我不信王爺會這麼對待主,喂,你聽到沒有。”
和泰眼見大事不妙,待收拾好後便一溜煙的走了。
卓慕凝單手支頤,閒閒撐在牀頭,看這兩個冤家吵架,倒是別有一番趣味,她打了個哈欠,道:“得了,別追啦,那精着呢,可不願意隨便得罪人。”
素梅這才從門口忿忿地回來,跺腳道:“這叫什麼事啊。”
“明明被禁足的是我,可我怎麼瞧着你倒是比我還着急。”卓慕凝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