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府上下的人都站在門前迎接這醉陽,本以爲她出行的陣仗有多氣派,可是沒沒想到姑娘竟然只帶着兩個侍從就來了。
醉陽見到凌王府的迎接隊伍還覺得頗爲驚訝,道:“你們這是幹什麼,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人要來嗎?”
大家面面相覷,心道,今天最重要的客人可不就是你呀。
醉陽這才後知後覺,指着自己的鼻道:“你們該不會是來迎接我的吧?”
被這麼一鬧,衆人點頭不是,搖頭也不是。
醉陽轉身去看墨君昊,道:“我不過是來你家玩玩,你怎麼搞了這麼一出,這朵見外。”
墨君昊心道,咱們難道很熟嗎?
左梓玥早早就靜候在了一旁,她上前拉着醉陽的手,順勢同墨君昊笑了笑,可是墨君昊竟然在外人面前連假裝一下都不肯,冷着臉彷彿沒看到她一般。
左梓玥的心猛地一沉,她之前在左梓玥面前所的那些如今全都不攻自破了。
醉陽倒是不拘節,大喇喇地攬過左梓玥的肩膀,湊在她頸間嗅了嗅,道:“玥你這是用了什麼薰香,怎麼有一股特別的香味。”
左梓玥心中慌亂,她哪裡用了什麼薰香,爲了配合治療,這幾日來她連房間裡的薰香也撤掉了,此時醉陽聞到的恐怕是她泡藥浴是沾到的藥香罷了。
左梓玥忙掩飾道:“只是一些普通的香料罷了,若公主感興趣,我稍後差人送一些到你那裡去。”
醉陽搖搖頭道:“我只是隨便而已,若是大家都用一樣的香料那就沒意思了,玥身上就是有獨特的香味纔好。”
左梓玥雖然嘴上這麼,可是心底卻着實鬆了一口氣,她剛剛敢這麼也是算準了依着醉陽的性是不會隨意收自己的東西的。
醉陽越過左梓玥,瞧到了始終靜候在一旁的周清雅,她倒是人如其名,即便是遠遠地站着,也如同寒梅一般,散發着桀驁不凡的氣息。
醉陽道:“這便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凌王府的周側妃吧?”
周清雅聽到公主點了自己的名字,端莊妥帖地行禮道:“公主謬讚。”
“哪裡哪裡,你的墨跡我可是在皇兄的書房裡見過,當真是天分頗高,若是以後有機會,我還想請你爲我畫上一副呢。”
“請字不敢,若是公主有什麼吩咐妾身便是。”
衆人聽見醉陽同幾位夫人對話,覺得她也不像是傳言中的那般,明明就平易近人的很,於是一顆提着的心不禁都暗暗放了下來。
醉陽對周清雅的讚美溢於言表,左梓玥不喜歡被人搶了風頭,便一腳來,道:“現在離午膳還有一段時間,公主不如到我那裡去坐坐吧。”
是個三年醉陽再次踏入了凌王府的院,這裡整體的格局倒是沒有大的變化,可是左梓玥的房間她卻是從來沒有去過的,便雀躍地跟着左梓玥去了。
墨君昊是沒有興趣招待醉陽的,正好有左梓玥替他擋了,他倒是樂得清閒。
周清雅默默地跟在了隊伍的旁邊。
醉陽左右張望了一眼,道:“不是還有一個,懷着身孕的那個,我怎麼沒看到?”
一提起卓慕凝,左梓玥的臉色瞬間變得刻薄起來,這一點連她自己也沒發覺,道:“公主那個病秧,她可能覺得自己的樣寒磣,怕衝撞了公主,早在公主來之前就已經抱病在牀了。”
醉陽道:“她倒是病得是個時候,聽凌王十分寵愛她?”
到這個,就彷彿往左梓玥的傷口上撒鹽一樣,她怎麼能允許自己的醜態都暴露在陽光之下,便道:“王爺十分喜歡孩,可能是第一次有了孩覺得欣喜,所以纔多親近了她幾分。”
兩個人話間已經到了遺珠苑。
醉陽回身將其他人屏退了幾分,拉着左梓玥進了屋裡,道:“玥,你有什麼事情大可以不必瞞我。我是有眼睛的,你在凌王府過得怎麼樣我難道看不出來嗎?”
長久以來的堅強已經將左梓玥武裝的堅硬無比,可是無論如何,她也是會疼會難過的,於是就在一瞬間,左梓玥覺得自己長久以來鑄就的壁壘正在漸漸瓦解。
委屈和着淚水彷彿是在一瞬間涌了上來。
待到左梓玥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竟然已經在醉陽面前落下淚來。
醉陽溫聲道:“如果你不想再過這樣的生活,或許我可是幫你。”
左梓玥猛地擡起頭來,彷彿看到了初升的朝陽一般,道:“公主真的可以幫我?”
醉陽點頭道:“我可以幫你離開凌王府,既然你們在一起根本就沒有愛意,爲什麼還要這麼委屈自己呢?”
左梓玥本以爲醉陽是自己挽回墨君昊的心,可是聽到了她接下來的話,左梓玥不禁震驚地後退幾步,沒想到她同墨君昊對自己的那些話竟然如出一轍。
左梓玥驚道:“不,不,我不要離開她。公主你的不是真的,我想要王爺的眼裡心裡只有我,我不要離開他。”
身爲過來人的醉陽勸道:“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的,若是他真的不喜歡你,你一直耗下去傷害的只有你自己,這個世界對女太殘忍了,可是天瑾王朝也不是沒有過和離的先例,前朝的安靈公主就同駙馬和離,二嫁襄陽候,不也是個美滿的結局,你若是答應,我一定會讓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的。“
左梓玥連連搖頭,道:“公主你知道,我從就仰慕王爺,終有一天我能夠成爲他的結髮之妻,你知道我盼了這一天有多久嗎?”
醉陽怎麼會不知道,左梓玥跟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就總是會對墨君昊表現出不一般的熱情,可那時候她們到底年幼,對那分悸動還拿捏的不準,不知道那種心情就叫做戀慕。
醉陽嘆息道:“玥,你實在是太執着了,這樣到最後受傷的也只會是你而已,我言盡於此。”
左梓玥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拜託醉陽的事情,道:“公主,你若是還念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我之前求您的事情,您一定要代我向太后傳達。”
醉陽道:“那件事情我已經辦妥了,只是上次我已經在他面前泄了底,他大約猜到這件事情同你脫不了關係,至於怎麼應對,就靠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