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最好不要再誆騙本宮。”
“老奴不敢。”
左梓玥嗤道:“你還有什麼不敢的,你不要以爲本宮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幾次三番想着魏高傑話,你倒是,你們聖火堂同魏大將軍有什麼關係?”
趙嬤嬤跪地上,聽聞此言脊背陡然僵直了起來,她慢慢擡起頭來向左梓玥看去,發現她的眼中竟然不再似以往那般渾渾噩噩,而是十分的清澈明亮,彷彿洞察了所有一般。
趙嬤嬤道:“王妃不要忘了,您現在也是聖火堂的一份。”
“你!”左梓玥銀牙緊咬,握緊的拳頭無奈只能縮進衣袖,她的沒錯,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們拉下了水,現在他們成了一條船上的人。
“正因爲這樣,本宮更應該知道你們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你聖火堂只是一個江湖門派,不問世事,可是你又怎麼會在左家潛伏這麼多年,想來這個聖火堂的野心還不止於此吧。”
趙嬤嬤道:“一開始老奴只是覺得王妃肯月月服用着師父的丹藥,聽命於他就可,可既然王妃想要知道的這麼多,老奴便也實不相瞞了。只是王妃要想好,這些事情一旦聽過便只能嚴守秘密到死,如若透露出去,或者是背叛了組織,那結果便只有一個。”
“放肆,本宮是凌王妃,怎麼能受你們這些江湖之人的控制。”
趙嬤嬤覺得剛剛不過是自己一瞬間的錯覺,她到現在都沒有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處境,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她在身邊,怎麼可能在這場之中存活下去。
“王妃現在已經被老奴的師父控制在手中了,再這些無用的話又有什麼意思,您只要知道若是我們能夠助主人成事,好處自然不會少,到時候師父一高興,不定會將我們身上的毒解了,到那時候王妃便會是自由之身了。”
“自由”這樣的字眼對左梓玥來力太大,她太清楚日日提心吊膽的活着,生怕什麼時候吃的解藥不及時而引起體內的毒素髮作,這樣的日她真是一天都不想再過了。
“你的可是真的?”
趙嬤嬤道:“千真萬確。現在,王妃還想聽聖火堂的事情嗎?”
左梓玥不由得將身體靠在了椅背之上,她緊緊攥着自己的衣袖,兩種想法在自己的腦海中激烈的爭鬥着,她不是不明白趙嬤嬤這話的意思,如果自己點了頭,那麼從此之後,自己便的的確確成了聖火堂的人,再也不能同墨君昊站在一起了。
趙嬤嬤不緊不慢地又重複了一遍,道:“王妃請王妃抉擇。”
左梓玥額角青筋畢現,不過片刻的時間,她的額頭竟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來,忽的,她一揮衣袖,道:“你容本宮想想。”
趙嬤嬤跪地上同左梓玥行了禮,道:“如果王妃想通了,無論何時,老奴定當爲王妃效力。”罷,便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個頭,退了下去。
左梓玥知道這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自己現在已經被控制在了旁人的手中,不過成爲了一個傀儡一樣的人物,如果趙嬤嬤的師父以解藥作爲要挾,自己到時候還不是他們什麼她便做什麼。
如果自己知道了聖火堂的底細,不定還能有幾分脫身的勝算,如此算起來,倒是這樣比較划算了。
只是趙嬤嬤已經離開了,左梓玥望着空蕩蕩的屋頹然嘆息了一聲。
她在想,自己到底是如何一步步落入今天這般田地的。
卓慕凝被剝奪了出府的權利,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病歪歪地躺在牀榻上佯裝病美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幾日自己出去玩的太野,這急忙竟然覺得身反上乏來,即便是不用裝,也能抱着被在睡一整天。
素梅道:“主,您也應該起來活動活動身了,整日這樣誰會不會睡的黑白顛倒,反而不舒服啊。”
卓慕凝舒展了一下筋骨,道:“也沒覺得怎麼樣,今日謝信然來給我請脈的時候還是我生龍活虎的,他他行醫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懷了孕還像我這樣的,不定我肚裡的便是個性跟我一樣野的。”
素梅笑道:“那就借謝大夫吉言了,不過這若真的是個世還好,可如果是個郡主,也是像主這般的性……”
卓慕凝一下從牀榻上坐起來,伸手揪住素梅的耳朵,道:“接着,如果像我一樣的性就怎麼樣?”
其實卓慕凝的手只是輕輕落在素梅的耳朵邊上,可是這妮卻演得像是真情況一樣,捂着自己的耳朵叫喚道:“哎呦,主您這是把奴婢的耳朵都要揪下來了。”
“甭跟我來這一套,你倒是接着。”
素梅耍了個滑頭,一轉身從卓慕凝的手底下溜了出去,跳開一步,遠遠地道:“如果郡主的性隨了主,那最頭疼的恐怕便是王爺了。”
“好啊,你給我等着。”這丫頭擺明了是在她難纏,卓慕凝下牀穿上鞋,剛剛想追出去素梅便已經跑沒影了。
卓慕凝提步便跟了上去,卻不料一出門便跟一個人撞了滿懷,卓慕凝不等看清這個人的容貌心中便咯噔一聲。
趙嬤嬤扶住卓慕凝,冷眼看着她道:“卓姨娘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做什麼,老奴聽聞您病了特地過來瞧瞧,不成想姨娘這般生龍活虎,倒是一點沒瞧出生病的樣。”
卓慕凝早在擡頭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拿着一副病懨懨沒有精神的樣對着趙嬤嬤道:“娘若是女兒好好的豈不讓您寬心。”
“你的身體好好的我自然是放心,可如果你的身體好好的,卻硬要裝出有了什麼問題的樣,來博取王爺的寵愛,那爲娘就不得不替你擔心了。”
卓慕凝重重地咳嗽了幾聲,裝作上氣不接下氣的樣,道:“娘您在什麼,女兒怎麼聽不懂。”
“怎麼會,我們卓姨娘聰慧過人,有着爲娘都不知道的智慧,爲娘能把你生下來,真是福氣。”
卓慕凝捂着胸口道:“娘您不要在外邊站着了,還是到屋裡話吧,我剛剛是急着趕出去追素梅這個奴婢,卻不想跟娘您撞到了一起,剛剛沒有讓您受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