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姍納罕道:“我也覺得甚是奇怪,按理這件事情主人告訴我的時候這是墨君昊一生中最過傷痛的事情,之間都依然爲那個人保持着她昔日的居所不曾變動過,爲何這件事情會輕易讓一個姨娘知道。”
竹嗤笑道:“一生?墨君昊如今纔多大,就已經可以妄論一生嗎?他今後還不知道會遇到怎樣的人和事,如今這個姨娘就是明擺在面前的例,他已然對她已經敞開了心扉,便明對以前的那段感情已經釋懷了,我們今後行事,也不能是萬無一失,不能一味只知道抓住他這個把柄。”
雲寒姍覺得竹的有道理,這次的確是兵行險着,卻沒見得對墨君昊起了多大的作用,而且很可能以經濟將自己暴露了,如果以後再繼續揪着墨君昊的這件事情走下去,恐怕是撈不到好處的。
她已經通過鬼神之向墨君昊透露了當年梅姐喜歡的穿着打扮,當時墨君昊或許會爲這件事情感到震驚,可如果等到他冷靜下來,回想起自己那天同他的這些事情,難免會開始懷疑自己爲何會對當年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
就像卓慕凝剛剛所的,鬼神的事情誰也不好,可若是墨君昊偏偏是個不信邪的,根本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神,那麼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爲就很容易讓人想到是人爲的了。
自己一開始會用這種辦法迷惑墨君昊不過是賭定了墨君昊對梅姐難以忘懷,在被情緒左右的情況下難免會輕信了自己的話,可是如今看來,墨君昊似乎已經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從當年的那件事情中走出來了。
現在的種種處境都表明了對自己的不利,即便是這樣,她還要繼續待下去嗎?
雲寒姍陷入了沉思之中。
竹平時總是拖她的後腿,遇到事情也知道埋怨自己,可是今天卻少見的機靈了起來,她見到雲寒姍逐漸黯淡下去的眼神,問道:“怎麼,你是想打退堂鼓了嗎?”
雲寒姍道:“主人給我的底牌已經不頂用了,你我若是再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竹道:“主人果然猜的沒錯,你這個不頂用的東西,就知道你會有這一天,所以主人才派我到這裡來監視你,就算你不爲自己着想,你也要爲你的家人着想吧,他們可都是無辜的,如果你不能完成任務,你死不足惜,可是他們也要跟着你去送命,是不是太可惜了。”
雲寒姍道:“可即便我們再繼續待下去,我也不確保任務一定能完成,到最後我們還是一樣會把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了,你是我的搭檔,即便你的身份不暴露,你也是在凌王府裡同我接觸最緊密的人,如果我出了什麼事情,你以爲到時候你會跑得了嗎?”
竹道:“你不用拿這種話來嚇唬我,主人已經了,到時候定然會有辦法讓我安全離開的,你就安安心心在這裡完成你的任務吧,如果你盡力了,但是卻最終命喪這裡,主人不定還會看在你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的份上放了你的家人。如果你現在就想撤回去,是萬萬不可能的。”
雲寒姍握緊了雙拳,默默地垂下頭去。
她的命運便就應該這樣嗎,生來爲奴爲婢,便會一輩被人踩在腳下?
自打趙嬤嬤離開了自己的視線之後,左梓玥終日都把自己悶在房間裡,無時無刻不在思考着她那日同自己的一番話。
自己引以爲傲了這麼多年的身份竟然是假的?她不過是一個奴婢的女兒?不,她不能接受這一切。
誰可以證明趙嬤嬤這些話的真假,她爲什麼要對自己這些。可是回顧這麼多年來趙嬤嬤對自己的確是比對卓慕凝好上千萬倍,一開始她以爲只是因爲自己的身份,所以趙嬤嬤纔會如此待自己,可是如今看來卻不是這樣了。
還有許多的未解之謎,一時在左梓玥的心中鬱結難解,左梓玥思前想後,突然喚來侍衛,道:“把趙嬤嬤給本宮找來。”
“是,王妃。”侍衛領命離開了,過了不多久,趙嬤嬤便被帶了上來,她穿着粗使奴婢的衣服,恭恭敬敬地跪在左梓玥面前,僅僅幾天的功夫,她的背似乎比以前駝得更嚴重了。
“王妃,老奴還以爲您永遠不會再見老奴了。“
左梓玥道:”本宮只是有一些事情想不通而已,找你來問問。”
“王妃請問吧,老奴一定知無不言。”
“本宮想通了,你現在便同本宮聖火堂的背後到底隱藏着什麼樣的陰謀。”
趙嬤嬤在等地上朝左梓玥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便開口回話,“聖火堂表面上看只是一個江湖組織,可是內部結構嚴密,等級分明,聖火堂的人彼此之間並不相識,只是通過跟自己的上級單線聯繫,我們唯一能夠辨別彼此身份的便是通過隨身攜帶的聖火令。”
左梓玥挺直了身,道:“也就是你也只是和你的師父單線聯繫,其餘的人一概不知?”
趙嬤嬤點了點頭,道:“是的。”
“你一個江湖組織的人怎麼會出現在左家?還只是在這裡做了一個的用人。”
趙嬤嬤道:“我們也只是執行主人的命令,主人讓我們做什麼我們從來沒有問爲什麼的權利。”
左梓玥冷哼一聲,道:“你倒是挺會愚忠的。”
趙嬤嬤無奈笑道:“王妃錯了,這並非是愚忠,如果有選擇,老奴也不想這樣,聖火堂裡所有的人都曾服用過老奴的師父曾給王妃服用過的那種丹藥,所以我們爲了每月一顆的解藥纔會努力爲組織做事。”
“原來是用藥物控制。”
“王妃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那從此之後便只能聽命於主人,成爲聖火堂的一份了。”
左梓玥沉默不語,可是趙嬤嬤知道她已經想通了,畢竟她已經受到了藥物的控制,即便是再掙扎又能怎樣。
左梓玥擡頭道:“本宮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這個組織倒是是效命於誰的。”
趙嬤嬤道:“一如王妃所見,聖火堂既然已經涉足了朝堂之事,左右不過兩黨之爭,自然,它不是同王爺站在一起的。”
趙嬤嬤的話已經的十分隱晦,可意思卻是顯而易見的,聖火堂是幫魏高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