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爲她現在懷着孩行走江湖不方便，她早就雲有一方去治病救人了。
“一個給你治病的大夫你藏的這麼嚴實，該不會是個女人吧？”卓慕凝質問道。
墨君昊卻是不惱，而是挑眉反問，“怎的？若是個女你還會吃醋不成？”
他這一倒是讓卓慕凝鬧了個大紅臉，翻着白眼啐道：“神經病。”
雖然兩個人的是玩笑話，可墨君昊的臉色還是沉了下來，道：“既然你不會因爲這個生氣，那問來又有何用。”
“我不過是好奇嘛，天底下還有這麼厲害的人，若是你遇見了你不會好奇嗎？”卓慕凝問道。
墨君昊不置可否，轉而又將目光投入了文書之間。
卓慕凝撇撇嘴，覺得無聊，墨君昊以前雖然也住在卓然居，可是兩個人時機接觸的時間其實並不多，除了每日用膳的時候，而墨君昊也常常因爲應酬而不在王府之中用膳。
等到他晚上回來的時候，不是她睡了，就是墨君昊又要在書房裡處理公文道半夜。
可是這幾日卻不同，卓慕凝接着照料墨君昊的名頭，幾乎是時時刻刻都跟在黏在一起。
卓慕凝百無聊賴地打算出門轉轉，剛走到門前，就聽到外邊傳來一個女人激動的聲音。
“她可以進去，爲什麼我就不能，我可是凌王府的側妃，你們這麼攔着我是不是有些不過去。”
這聲音不是旁人，正是周清雅。
卓慕凝覺得墨君昊這麼多日對大家避而不見，最先來鬧事的人應該是左梓玥，周清雅平日裡最是沉穩，所以今天這潑婦樣是唱的哪出。
卓慕凝轉臉去看墨君昊，之間他的面上已經隱隱顯出了不悅。
侍衛還是當初攔住卓慕凝的那套辭，是沒有王爺的命令誰也不可以進去。
周清雅便抓着卓慕凝不肯鬆口，道：“卓姨娘可以進，我就不可以，這到底是什麼樣的道理，我已經多日沒見過王爺，今日特地做了些東西來看望他，你們卻這樣把我攔在門外，成何體統。即便是不想見我，也用不着你們來，我要聽我也親口告訴我。”
卓慕凝問道：“怎麼辦？”
墨君昊嘴角輕挑，道：“該來的躲不過。”
卓慕凝道：“我覺得這件事蹊蹺，側妃平日裡不是這個樣，莫不是她已經聽到了什麼風聲，想過來探個究竟？”
“我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即便讓她進來看看也不會怎樣。”
卓慕凝道：“單單看是看不出什麼，可你以爲它會善罷甘休？萬一她不依不饒一定要拉你做點劇烈運動怎麼辦？你這個樣走路快了都會氣喘吁吁，怎麼會看不出來。”
墨君昊的黑眸一沉，反問道：“什麼劇烈運動？”
卓慕凝一噎，心道這個人也太不地道了，她明明是在爲他着想，他居然還有心思來戲弄她。
卓慕凝清了清嗓音，道：“就是……逛逛後花園什麼的，難道對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來不劇烈嗎？”
墨君昊不以爲然，看向卓慕凝的目光還是略有深意，可是門外的人似乎是不甘心一直被擋着，發作起來大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
卓慕凝打了個哆嗦，“女人真是可怕。”
墨君昊眼中的精光又看向卓慕凝。
卓慕凝這才驚覺自己剛剛的話是將她給從女人這個分類裡摘了出去。
墨君昊道：“去讓她進來吧。”
卓慕凝便走到門外，雙手拉開大門，一副主母的架勢，道：“王爺剛剛在裡便聽到外面吵嚷的很，以爲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竟是姐姐在此。”
卓慕凝着個周清雅行了個禮。
周清雅面上含笑，道：“妹妹客氣了，姐姐哪裡能有妹妹的好福氣，能日夜伺候着王爺，如今姐姐可是連王爺的面都難得見上一次。”
卓慕凝笑道：“瞧姐姐您的，王爺不過是知道我是個閒不住的，平日裡言談粗鄙，才撈我到這裡識文斷字，恐日後出去給咱們王府丟了面。”
周清雅身後的丫頭端着托盤，隔離老遠卓慕凝就已經聞到裡裡邊的香味，像是熬了許久的十全大補湯。
天娘哎，如今墨君昊的身雖然虛着，可是也有過一句話叫做虛不受補，若是這一碗灌下去，墨君昊怕是要升了西天了。
卓慕凝在門口讓開一邊，讓周清雅進來，道：“姐姐費心了，這東西聞着就想。”
星語送了卓慕凝一個白眼，便是她沒有見識，便跟着周清雅進了書房。
墨君昊依舊保持着剛剛批閱公文時的姿勢，一星半點都沒有變過，只是在瞧見周清雅進來的時候擡頭望了望。
卓慕凝回到自己的位置給墨君昊研磨，似乎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而周清雅的闖入則打亂了這一切。
良久，墨君昊纔開口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周清雅立刻連杏眼含淚，同剛剛在外邊的潑婦模樣截然不同，道：“王爺，你許久不來妾身的鬆雪齋，是不想再看到妾身了嗎。”
着，眼風還像卓慕凝的方向看去，大抵是在墨君昊有了卓慕凝就忘了她這個側妃。
墨君昊臉上堆起了憐香惜玉的神色，道：“你想多了，只是這幾日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而且剛剛又出了那樣的事情，本王宮裡宮外的忙不過來，所以纔會冷落了你。”
這軟話一，卓慕凝明顯便覺得周清雅的臉色好看了幾分，道：“王爺近日還在忙嗎？什麼時間纔有空到鬆雪齋陪妾身下棋？”
墨君昊不話，只是睇了卓慕凝一眼，卓慕凝還在後知後覺，回望過去卻並不清楚他的意思。
墨君昊的目光又從卓慕凝的身上落到了周清雅的身上，卓慕凝恍惚就在這一瞬間明白過來，原來墨君昊是在讓她給他擋刀啊。
唱白臉這種事情卓慕凝沒少做，可以往都是在暗裡，她只要霸着墨君昊就足夠那幾房喝一壺的了。當面做這種事情卓慕凝還是頭一次。
卓慕凝討人嫌地開口道：“王爺來回忙碌，已是夜夜不能整眠，哪裡來的功夫去同姐姐下棋。”
周清雅似是沒想到卓慕凝敢如此大膽接腔，而且上來便不分青紅皁白給她喝了一壺。
周清雅也覺得自己找的藉口似乎有些不對，墨君昊不是剛剛已經過自己很忙了，她居然還霸着他下棋，便一改口又換了個主意，將星語手裡的湯遞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