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無奈地看了榮氏一眼,榮氏則是忍不住瞪了黑衣人一眼,她沒有想到原來是她的老熟人了,她總算是能夠放心了。
看着榮氏鬆了口氣,那黑衣人並沒有摘下面巾,他只是靠近了她,悄聲道:“上面讓你再等一等,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忍住,不要打草驚蛇了。”
“我都忍了多久了,憑什麼還要我繼續忍下去?我……”榮氏明顯是在埋怨,那黑衣人卻是捂住了她的嘴,不然再繼續下去,肯定會迎來懷疑的目光。
這也都不是小孩了,何必要做這麼蠢的事情呢?他能夠理解榮氏的心情,但現在並不是榮氏能夠作祟的時候,他也知道榮氏的心情很複雜,難道他的心情就不復雜嗎?
想到這裡,黑衣人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榮氏卻是掉下了眼淚,若不是當年禮部尚書派人屠了她家滿門,她的心裡面至於這麼痛苦嗎?看着榮氏在哭,那黑衣人是拉下了面巾,他輕輕地吻了吻榮氏的小臉,他能做的並不多,他也是組織裡面的人,他只能用盡全力讓榮氏服從組織。
榮氏擦了擦眼角奪眶而出的眼淚,心情異常沉重,榮氏是根本沒有別的辦法,她只能繼續等下去,那黑衣人其實看着也很心疼。
但如今時間不早,要是榮氏繼續留在這裡,很容易就會被人懷疑了,那還不如放榮氏回去,這樣她也不用繼續胡思亂想下去了,黑衣人重新將面巾戴好,她伸手去推了推榮氏:“你趕緊回去吧?你再繼續待下去,你肯定會被人懷疑的。”
“我不想回去,我想在你身邊而已。”榮氏的眼淚一滴滴滑落,看起來是那麼的淒涼。
榮氏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那黑衣人卻是幫着她擦了擦眼淚:“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這麼多了,我知道你心裡面難受,但你只能一條道走到黑,你不要繼續胡思亂想了,快走!”
可是在這個時候,榮氏卻是一點不動,黑衣人只能先離開了,他是擔心要再不離開,只會影響到榮氏,他最在意的還是榮氏的安危。
榮氏的眼神中多了幾分無奈,她趕緊擦了擦眼淚,端着食物就回到院子裡面,她還是要笑着去伺候她的仇人,或許這就是她不得不經歷的宿命。
回到院子之後,榮氏又再一次看見了禮部尚書,她是將食物送到禮部尚書面前:“老爺吃吧,這都是妾身親手做的。”
“看起來你似乎心情不是太好,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禮部尚書是習慣了察言觀色,榮氏不開心的事情他是一眼看穿,他卻不知道其心情不悅的原因。
問起此事,榮氏也只是苦笑着迴應道:“方纔過去廚房的時候摔了一跤,妾身覺得很疼就哭了,但其實並無大礙,不勞老爺操心了。”
“其實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大可以直接說的,難道我還能不護着你嗎?”禮部尚書卻是覺得榮氏傷心並不是這麼簡單,他是希望能夠問個清楚。
見狀,榮氏卻只能勾起一個更深的笑容。
她知道論察言觀色是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禮部尚書,她只能夠儘量演得好一點了。
看着榮氏還是皮笑肉不笑的,禮部尚書卻是說跟她玩個開心的遊戲,榮氏是有點茫然的,她根本就不覺得這裡有什麼是值得她開心的。
榮氏的臉上多了幾分痛苦,禮部尚書是忍不住湊過去吻住了她的小嘴,這下子,榮氏是伸手推了推禮部尚書,她是絕對不同意的,在這個如此傷心的時候,榮氏根本就不想着春風一度,這也就只有禮部尚書敢這麼對她,但她是絕對不會由着禮部尚書胡來。
平時的榮氏都是半推半就,風情萬種,今日卻如此冷漠,禮部尚書的臉上有些不喜:“榮氏,你這麼做算怎麼一回事?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夫君了?”
見狀榮氏卻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着禮部尚書:“人家今日有點不舒服嘛,老爺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強人所難了好嗎?”
“沒事,你哪裡不舒服我就給你檢查哪裡,很快你就能夠好起來了。”
禮部尚書明顯是沒有放過榮氏的意思,他還對榮氏上下其手。
奈何卻始終是激不起榮氏的興致,榮氏是握住了禮部尚書的手,“老爺,您也不看看最近都多少事情,您真能過得這麼安逸嗎,我想我們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吧?不然您一走,蓉兒就連骨頭都不剩了。”
“那個刁婦要是敢傷了你,我直接就拿七出之條將她逐出家門。”禮部尚書的眼神中多了幾分兇狠,榮氏在旁邊也都有點害怕了,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榮氏實在是沒心思伺候禮部尚書,她就建議和禮部尚書擲骰子猜大小,只要是她猜對了,李尚書就不能夠對她動手了。
猜大小的遊戲榮氏是玩得太多了,而且她的耳朵非常好使,沒過多久就把禮部尚書殺個片甲不留,禮部尚書也都沒辦法了。
看着禮部尚書一臉苦惱的樣子,榮氏還要故意哄着禮部尚書:“老爺,您就不要再難過了,妾身知道您心裡面很難受,但是您也沒必要這樣子吧,看着您這樣,妾身心裡也是不好受的。可是妾身今日是真不舒服,您就不要逼迫妾身了。”
禮部尚書是有些無奈,只能回到書房裡面去。然而榮氏已然激起了他的興致,他還真希望能夠將這小妖精“吞入腹中”,可她卻是有本事,沒兩下子就將他推得遠遠的。
這一整日,禮部尚書的腦子裡面都是榮氏溫柔的笑容,他是恨不得霸王硬上弓,但他又怕榮氏會鬧騰,到時候他禮部尚書不就成了沒有分寸的餓狼嗎?
現在禮部尚書承受的輿論壓力已然很重了,他是不想要繼續承受再多了,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夠先剋制着自己,可這慾念卻是在腦海裡面,揮之不去,禮部尚書的心那叫一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