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站在門口的墨君昊,卓慕凝有些驚訝,他纔不是剛剛娶了一門如花似玉妾室進門嘛,這大晚上不摟着溫潤軟玉睡覺,跑她這來幹嘛?
卓慕凝被墨君昊突然大半夜來訪,弄的心情有些不爽,身體椅靠在門邊,一點都沒有請墨君昊進去坐坐的意思:“不知王爺大半夜來在這這是有何事?”
墨君昊也不知自己爲何突然就來到了卓然居,莫名其妙敲開了卓慕凝的房門,看着自己面前卓慕凝少有的不顧形象的站姿,被皇帝莫名賜了位妾室的煩悶心情頓時好了大半。
“本王有些頭疼,你既爲醫者,我來看病不是很正常的?”墨君昊冰冷着一張臉,有些一本正經道,其實心裡對於說出此話竟有些愉悅。
卓慕凝皺眉想了一下:“這話說的,的確是沒毛病,有病看病嘛。”
卓慕凝側開了身體,讓墨君昊進來:“你小聲一點,小夏剛睡。”她出聲提醒的時候,墨君昊正擡腿跨過門檻,原本走的大步凌然的他,在聽到卓慕凝話後不知不覺放輕了腳步聲,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已經竟然爲了卓慕凝一句話而改變的動作。
卓慕凝看着墨君昊坦然自若進了屋,順手關上了房門,跟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墨君昊一進屋便坐在茶桌旁,屋裡牀前是沒有屏風的,所以墨君昊進來時便見小夏一臉甜蜜的睡在牀上,小小身體把被子隆起了一個包。
窗戶前的桌上還燃着一盞燈,一本青皮書倒放在桌上,想來剛剛卓慕凝是在看書。
卓慕凝進來,待墨君昊坐定後去了牀旁櫃裡,拿出了號脈用的小墊枕,來到茶桌前也坐了下來,“王爺您請伸下手。”
墨君昊聞言,伸出手放在了小墊枕上,卓慕凝伸手把墨君昊衣袖拂下去了一點,伸手搭在了他手腕部,爲他把脈。
墨君昊一臉淡然看着坐在自己面前女人,心裡卻是思緒萬千,對面的卓慕凝一張小巧的嘴脣,可愛的鼻頭,冰涼的手指,就連那細小的皺眉動作彷彿都能牽動自己的心,越看墨君昊越覺得卓慕凝很像自己心裡的那個人,不僅背影像,就連有時候小動作也是那麼的相似。
卓慕凝認真的爲墨君昊號了下脈,後者確實沒有說謊,這季節更替的時節一不注意身體就會很不適應,他這有些頭疼是正常的,她收回了手:“敢問王爺最近睡的可好?”
墨君昊還沉浸在卓慕凝與心裡那人相似之處,被如此一打斷,方纔頓時回過神來,假裝無事的抽回了手,佛了下衣袖。
想着自己周圍從小到大何時太平過,就算是枕邊人都要時時刻刻防備着,哪裡能安穩的睡覺,最近魏高傑暫時沒有什麼動靜,但樹欲靜而風不止,怕是有什麼大動作了。
墨君昊心下煩躁,揉了下太陽穴:“最近事忙,確實沒怎麼睡好。”
卓慕凝見墨君昊說這話時,一臉的疲憊之色,想起他的身份地位,想來能高枕無憂確實很難,伸手爲他倒了一杯茶水:“王爺頭疼症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這季節交替階段身體有些不適應,加之王爺休息的不好,所以纔會有所加重,待我爲您開一副安神藥方,服用幾日便好了。”
卓慕凝把茶杯遞到了墨君昊面前,墨君昊伸手接過後,喝了一口才道:“那就有勞神醫了。”
“無事,看病救人是在下的本職。”卓慕凝起身走到窗戶桌前,研了研磨便開始寫藥方。
墨君昊閒坐在茶桌旁側着頭,一臉柔情看着昏黃燈光下那抹柔和的身影,轉頭,看到牀上小小的小夏,墨君昊起身來到牀前。
一股女子甜蜜的香味頓時傳進了鼻尖,墨君昊站在牀旁認真看着小夏的睡顏。
不知道爲何,他忽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卓慕凝的長相其實跟小夏並沒有幾分相似,小夏長得精雕玉琢,而卓慕凝實則是屬於長相平平的那種。
感覺並不像是親生的孩子。
見小夏手臂露了出來,墨君昊爲他把手放進被窩裡,許是感覺睡的有些不舒服,小夏蹭了蹭墨君昊的手背,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爹爹”。
小夏聲音有些模糊,但依照墨君昊練武之人的耳力是不會聽錯的,剛剛小夏喊的是‘爹爹’。
想起白日裡和泰說的話,那蘇子涵今兒個親自送了卓慕凝回來,想必小夏也見到了吧。
畢竟他們是夫妻本該如此的,墨君昊爲小夏掖好被子,這樣安慰着自己道。
但不知爲何,胸口很沉悶,似有一塊大石壓在胸前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墨君昊在一旁暗暗深吸了兩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他怕自己一個忍不住砸了眼前的桌子把小夏給驚醒了。
卓慕凝把最後一味藥名寫上,檢查一二無誤之後,這才轉身,見墨君昊站在牀旁,卓慕凝走了過來小聲道:“藥方已經開好了,王爺只要按着上面劑量和時間按時服用,不出三日頭疼之症便可痊癒。”
卓慕凝怕吵醒了小夏壓低了聲音的,但此刻墨君昊正在氣頭上,見卓慕凝說話小聲小氣得莫名感到煩躁,一把奪過卓慕凝手裡藥方:“若三日後病症不能痊癒,本王爲你是問。”
說罷,墨君昊有些氣惱走了出去。
卓慕凝被墨君昊突然而來轉變嚇得沒回過神來,呆呆看着墨君昊出了房門,這才反應過來。
很是無辜摸了下自己鼻尖:“什麼人,明明方纔還好好的,這莫名的又抽的什麼神經瘋?我看他哪裡是什麼頭疼,神經病才差不多。”
對於墨君昊突然而來臭脾氣,卓慕凝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罵了好幾句這才起身插了門閂,爬進被窩抱着小夏睡覺。
出了房門,被冷風一吹,墨君昊這才冷靜了下來,想起剛剛自己的行爲,墨君昊有些懊惱。
“王爺。”和泰站在墨君昊行了一禮道。
墨君昊把手往身後一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