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側妃也很無奈的說:“說了有什麼用,我們也是毫無辦法。既然已經嫁給了王府,我還能有什麼辦法離開不成。”
小鹿也很是同情自家的主子幽幽說道:“主子,您和奴婢說,奴婢也好能和你說說話,這些話要不是今日您和神醫提起,還不定要多憋屈呢,您和奴婢說說,好歹奴婢也能讓您不這麼憂愁。您看您一犯愁,就頭疼,身子骨可是您自己的。”
劉側妃聽了這話深受感動,緊緊握住了小鹿的手。兩人各自淚汪汪的奴僕送卓慕凝出了落梅居,她就遇到了周清雅,卓慕凝向她微微頷首,本不想多和她說話,誰知周側妃倒是自己說了起來:“不知神醫怎麼會在這裡?”
時隔多年再次遇到周清雅,卓慕凝不禁有些啞然,這些故人時常提醒着她,她已經離開了好久,但也同樣提醒她,事情已經過去了。
卓慕凝晃了晃神,然後說道:“剛纔在下本來是在後花園裡散步的,可是劉側妃身旁的小鹿急急忙忙的跑過來說她家主子頭疼,讓在下過來瞧瞧。”
周清雅微嘆了口氣,說道:“這位劉側妃啊,頭疼已經是老毛病了,原先未出門的時候就請了很多太醫來看,沒看好,她家父親還去請了江湖郎中,依舊沒看好,估計啊,這病是好不了了。”
卓慕凝不知道她說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身爲醫者,劉側妃這病也很是難治,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隨後周清雅問道:“不知神醫去看過劉側妃了,她可還好嗎?”
卓慕凝回道:“一開始在下去的時候劉側妃已經昏迷過去了,不過現在已經醒了,在下爲她開了服藥,能暫時緩解疼痛,讓她不那麼痛苦。”
周清雅聽了,似乎是嘆了口氣,也沒怎麼說話了。相比起左梓玥來說,卓慕凝對周清雅還是有點好感,因此她主動問道:“不知周側妃此番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之事?”
卓慕凝斷定,這些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要是沒有什麼事,估計不會願意來這落梅居。王府裡登高踩低的人不在少數,又有誰願意來一個不受寵的側妃這裡。而劉側妃也無意爭寵,怕是沒有人願意過來看她了吧。
周清雅說道:“是因爲皇上賜了賞賜下來,這不王妃讓我給各位側妃都分發下去,正好路過這落梅居,竟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神醫,這還真是巧啊。”
一聽這個話音,卓慕凝知道,虛僞的寒暄又是必不可少了。她只能敷衍的附和道:“是啊,還真是夠巧。”
如果周清雅能和她好好說話,她並不介意再和她聊一會兒,可是她先虛僞客套起來了,卓慕凝並沒有耐心陪她在這裡玩,故而她說道:“既然周側妃還有要事,在下就先告辭了。”她本想走,可是周清雅哪裡能放過了,立即喊了一聲:“神醫,請留步。”
卓慕凝很是煩躁啊,怎麼這些人盡喜歡在人快要走的時候拖住別人,真是一點也不識趣。周清雅吩咐了身旁的貼身丫鬟去給劉側妃送了賞賜,然後等丫鬟走了之後,周側妃開始正正當當的打量起卓慕凝來。
卓慕凝自然知道她在打量什麼,不過她裝做不懂的樣子,問道:“不知周側妃在看什麼,一直盯着在下?”
開始她以這樣的面目進到王府來,肯定少不了很多猜疑,況且她也沒有故意去約束自己的言行舉止,難免會帶有往日的痕跡,這也是她所避免不了。然而總有一些有心之人要拿這些事情來做文章,動不動就想來試探她一下。這一天下來,還真是疲憊。要對付一個王妃還好,再來一些妖魔鬼怪,她真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了。
況且這周側妃心思細膩非常人所及,若是她這麼從卓慕凝一些不經意的一些小舉動看出些什麼不對勁的,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她不出所料的話,這位周側妃怕是也想來試探一下她吧。
卓慕凝這樣想着,周清雅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請神醫不要見怪,只是我剛纔看見神醫,竟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有了一些恍惚。”
一聽到這裡,卓慕凝知道,她的主題就要來了,卓慕凝立即暇好以整的看着她,然後聽她說道:“看見神醫的一舉一動,甚至是行事風格,還有穿衣打扮,倒是頗像我一個故人,因而一時有些愣神,不想的竟然唐突了神醫。”
周清雅這話說的着實是漂亮,不動聲色的就將話題引了出來,而且還挖了個坑,等着她來跳。
卓慕凝自然知道她所說的故人,不過她硬是不接話茬,所以她顧左右而言他的,調侃的說:“周側妃真是說笑了,在下本就是寄居在這裡的客人哪能和主人家計較,豈不是顯得在下太不懂事了。”
見卓慕凝沒有接她的話茬,周清雅也沒什麼尷尬的,繼續說道:“多謝神醫不見怪,不知神醫有沒有興趣聽我嘮叨一下。”
周清雅的話還沒說完,卓慕凝心裡不禁想到,她要是想走,對方能讓她走嗎?這樣想着,嘴上卻說:“這是在下的榮幸。”
周清雅說道:“只是我這位故人消失已經好久了,只不過今日看見神醫,竟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讓我不經有種故人歸來之感。怕是神醫給我的感覺和那位故人給我的感覺太過於相似罷了。”
卓慕凝就微笑着看她自說自話,自己也不說話,就想看看,這一場戲,她想怎麼玩下去。
果然,狀似陷入回憶裡的周清雅臉上有些掛不住,於是自己主動挑起了話題:“我想這位故人怕是和神醫有些小小的聯繫,就是不知道神醫進了王府這麼多天,可曾聽說過一個人?”
周清雅都說道這份上了,卓慕凝要是在不接話豈不是顯得她很沒有禮貌?然後她裝作很感興趣的問道:“誰?”
周清雅見挑起了她的興趣,微微一笑,然後說道:“此人便是卓慕凝,不知神醫可曾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