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實在是像。”皇帝目露癡情的看着寢宮中站着的女子,眼中竟然隱隱有了淚珠。
許多年過去,沒有料想到能夠再次親眼看到這幅容顏。
也不知魏高傑有意還是無意,此刻女子身上正穿着一身與當年那人沒有太大區別的長裙,看的皇帝更是不禁回想當年的那些事情。
脣角的笑還沒完全的消失,魏高傑就道:“陛下,這個女人只是臣巧合遇到,今特意將她獻上,還望陛下喜歡。”
儘管只有八分相似,也已經圓滿了皇帝心中所有的念想,此刻喜笑顏開,大手一揮,便道:“魏卿費心,此女朕就收下。”皇帝喜笑顏開,目光一瞬都沒有從女人的身上挪開。
在皇帝沒注意到的地方,魏高傑給婦人使了個眼色,她立刻明白過來,輕微的點頭,脣角緩緩的溢出了一絲笑容,和當年那個人幾乎一模一樣。
皇帝看的癡了,許久也不知道什麼反應。
“臣告退!”魏高傑識趣的退出皇帝寢宮,慢騰騰的在宮中隨意的走着,身邊還跟着個宮人。
小太監一路小跑過來,對着魏高傑行了個禮,說:“奴才見過魏大人。”
小奴才年齡不大卻甚是靈巧,也知道在見到大將軍魏高傑的時候說些什麼,自然引得魏高傑一番賞賜。
“皇后讓你來見本官?”魏高傑看着四周,不緊不慢的說着,似乎對當下的事情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更在這一刻能夠發現某些,讓魏高傑心思活絡,不肯就這樣放棄一切的機會。
小太監不疑有他,輕聲的說:“奴才不是皇后寢宮中的人,但替皇后娘娘來給將軍帶一句話。”此言一出,魏高傑的臉上閃過狐疑,也不知道皇后此舉到底何意,非要選擇個不是自己宮中的人,難不成是不怕自己的消息被他人知道。
於是輕輕點頭,示意小太監開口。
“娘娘說了,計劃還需要時間,急不得,還望將軍能夠趁着這段時日好好的收攏機會,只有如此才能在日後的奪位中勝出。”
魏高傑臉色立馬就變了,眼神陰冷的看着這個不知思索的太監,低吼道:“閉嘴,不知這裡是皇宮?隔牆有耳,你任何的話都可能落入皇帝耳中。”
魏高傑心中忌憚的並非如此,只有墨君昊一個人還會對自己造成威脅,至於其他的事情魏高傑反而不怎麼在意。
太監並未有懼意,只對他點了點頭,道:“奴才的話已經帶到,這便先行離開了。”
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御花園,看着小太監離去的背影總是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忍不住將一根草叼在嘴中,細細琢磨這番話,好似是有什麼訊息藏了起來。小太監一路快速的奔走,等到安身的地方,才徹底的鬆了口氣,臉上哪裡方纔見到魏高傑時候的恭敬,只是對着還在樹上躺着的人說:“王爺,奴才已經把話傳到了,是不是您能放過奴才了。”
聲音之中還帶着小聲和討好。
“本王何時說過要放你自由。”躺在樹上的墨君昊緩緩睜開眼睛,語氣裡都是淡然和冷漠,好似並不關心這些其他的答案。
至此,完全無法理解小太監話中的邏輯從何而來。
小太監愣在當場,沒有料到凌王居然出爾反爾,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讓墨君昊想到解決的辦法,他道:“以後你不用在宮中當值,去本王府上,興許能保你一條性命。”
一番話說的簡單,卻讓小太監感激涕零。
不過這個將軍還真的是超出他的預料,沒來得及做好反應,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動手。
他眼中閃過思慮,也不知魏高傑給陛下送上美人又是什麼打算。
……
“王妃身子康泰,脈象很穩,並不是什麼大事。”卓慕凝收攏手中的小枕頭,對着周清雅說道。
周清雅臉上的表情和善,從袖子中摸出了一個質地瑩白的玉佩,雙手交到她的手上,說:“妾身在這裡請求神醫能夠幫我一個忙。”
卓慕凝狐疑,但也沒有主動的開口,於是雜周清雅期盼的眼神中當即也不客氣,將那塊白玉收起,在她肉疼的眼神之中說:“這便是側妃娘娘的診金。”
這番話說得很是自然,差點讓周清雅沒有掀翻卓然居的房頂。
平日裡他們沒有任何的恩怨,身爲神醫的卓慕凝整日都待在卓然居中,儼然將自己當做了這裡的主子,也不去要求旁的事情。
“我想知道,王爺耗費那麼多銀錢就只是將神醫給送來這裡居住?”周清雅一直感覺這位身份過於神秘,沒那麼容易能夠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的事我不是很清楚,只知王爺付錢,我便留在這裡。”
周清雅和左梓玥之間的恩怨已經到了水生火熱的時候,自己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切結束,只要還有機會,那些事情就能夠順利的完成。
周清雅一愣,旋即反應了過來,那張臉上的表情有些微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至此,卓慕凝更加不願意被牽連進去。
“還有一事冒昧詢問神醫,王妃的身子當真不能堅持太長的時日了?”周清雅努力的按耐住心中的欣喜說道。
雖說一直以來墨君昊對自己表現得都很尊敬,更甚還提點過自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但身爲女人怎可能不去嫉妒,不去主動勾引?關於王妃左梓玥活不過一年的消息也在王府之中快速的傳出,當初有墨君昊強行壓下,自然沒什麼問題,可再度響起,就讓有些人覺得這事真的,很可能會發生。
就在這個時候,卓慕凝忽然間起身,對她點了下頭,道:“側妃的心思咱們比誰都要清楚,何必爲了這些事情辦着麻煩,不若快些找到能說得過去的地方,也好給自己交差不是。”
眼神裡隱隱帶着戲謔,看的人心中莫名的起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