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丫頭雖然精靈古怪,卻總愛犯迷糊,對新奇的事物好奇的不得了,要是什麼東西吸引她了,就算她被別人賣了,她還替別人數錢。
說白了,她就是傻!
寧森月想到這兒,不由得覺得好笑,繃得緊緊的情緒也因此緩和了點,寧森月抿嘴笑了笑,心想:要是沒有青筱的陪伴,她漫長的歲月該有多無聊!
正當這個時候,烈風回來了。
“郡主!”
寧森月聽到聲音擡起頭,感嘆着烈風的速度真是很快,她走到烈風面前,見他神情凝重,越發的不安了。
“青筱呢?”寧森月問道:。
烈風抱了抱拳,沉聲道::“郡主,屬下剛去了京兆尹府求見了京兆尹夫人,可京兆尹夫人並沒有生病,很健康,而且她說從來都沒有讓婢女來請郡主去看診…”
“什麼?”寧森月緊皺着眉頭,若有所思。
烈風繼續道:“我也覺得奇怪,便一一詢問了太和醫館周邊的路人,據他們描述,青筱去的方向是景王府…”
“景王府?哼,看來,有人是要利用青筱引我去啊!”
這句話帶着擔憂也帶着肯定!
就在這時,一位婢女來到寧森月的面前,行了行禮,恭敬道:“參見郡主!”
寧森月緊皺着眉,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什麼事?”
那婢女聽出了寧森月的聲音紀帶着不耐煩,便知道:了寧森月心情不怎麼好,說話越發的恭敬了。
婢女低下頭,低聲說:“郡主,景王府世子妃的貼身婢女來了,並給郡主您送來了一封信,說是世子妃近日身子不大好,讓您去給她瞧上一瞧!”
那婢女說着,拿出一封信遞給寧森月。
寧森月接過信,打開來看後,眼神瞬間變冷,讓人不寒而慄。
“景王府,世子妃…”寧森月咀嚼着這幾個字,冷笑一聲,道:“呵,好你個凌瑾!這還不曾入門呢,便敢自稱世子妃?!”心下一團無名火莫名燃燒着。
隨即,轉身走進內室,留下那名婢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烈風對着她揮了揮手,那婢女俯了俯身,轉身離去。
烈風跟上寧森月,擔心道:“郡主,先前又說是京兆尹夫人身子不適,如今又是那景王府的世子妃,現下青莜不知所蹤,興許是這當中暗藏着陰謀!”
寧森月有些生氣,憤憤道:“我知道,可是青筱在她手裡,她是料定了我一定回去景王府,而且,爲了青筱的安危,我也必須得去一趟!”
烈風摸了摸鼻子。
寧森月看了一眼烈風,拿起自己的藥箱,道:“烈風,從現在開始,太和醫館先關門,明天再營業,你去給我看着那個婢女,在我回來之前別讓她走了!”
“可是…”烈風不明白寧森月爲什麼要給他下這樣的命令,他應該要跟着她,保護好她的安全才是。
“可是,郡主,我得和你一起去,保護好你的安全!”
寧森月毫不在意的一笑,
拍了拍烈風的肩膀,道:“別擔心,凌瑾還沒有蠢到在景王府裡對我怎麼樣的,我讓你留下來看着那婢女是有原因的,等我回來就知道。”
寧森月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烈風看着都有些發寒。
可寧森月都這樣說了,他也只好抱拳領命,去了前廳。
烈風走後,寧森月臉上的笑淡了下來,眼神微冷,她把藥箱放下,出了太和醫館。
她來到景王府,站在王府外,她以前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景王府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
景王府簡直就是金碧輝煌、富麗堂皇;大理石的臺階、名貴的地毯、玉製的石像、空中樓閣、青磚壁瓦、雕欄玉砌、金碧輝煌、瓊樓玉宇、頂天立地、摩天大樓、高聳入雲、美輪美奐、氣宇軒昂,一切都只有用兩個在概括——奢華!
寧森月站在臨月閣外,緊緊的握着拳,心裡悶悶的,很不是滋味兒。
臨月閣是個很美的院落,是景雲晟按照她的喜好佈置的。
臨月閣分正殿和偏殿,正殿是按照她的喜歡佈置的,就像是她的閨房一般,精雕細琢的鑲玉牙牀,錦被繡衾,簾鉤上還掛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這臨月閣先前本是她和景雲晟的閣院,他們曾在臨月閣共度過一載。
這臨月閣很大,很是壯觀,後院還有食堂,溫泉,庭院。
可現在景雲晟卻把臨月閣送於凌瑾。
原本她以爲,景雲晟斷然不會那樣做,再怎麼樣,她也不會把臨月閣送於他人,可那凌瑾都已經明裡暗裡說到那份上了,她就算再不相信那也是事實。
難不成景雲晟把這臨月閣送於凌瑾是因爲凌瑾是伽納國公主,還是說景雲晟喜歡上她了?
可寧森月並不知道的是,景雲晟被迫娶凌瑾是因爲聖旨的原因,他沒法抗命,自從凌瑾嫁入景王府,他從來沒有去過她的院子,更是對凌瑾愛理不理,就算理也只有對公主的尊敬,沒有其他。
他更是不可能把臨月閣送於凌瑾,可是這些,寧森月都不知道。
景雲晟生性冷漠,只有對待寧森月纔會好點,可是他不愛解釋,所以,臨月閣始終都是一個誤會。
寧森月深吸了一口氣,走進臨月閣,曾經的在這裡發生的一切彷彿都歷歷在目,都好像是發生在昨天,如果,她要是沒和景雲晟合離,現在會不會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她閉了閉眼,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凌瑾。
凌瑾着一身黃色繡着鳳凰的碧霞羅,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
可看她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妖嬈,嫵媚,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反看寧森月,一身素白衣裳,三千青絲以一隻熒光綠簪別起,雖說衣服簡單樸實無華,可穿在寧森月身上卻是顯得大氣得體,盡顯威嚴氣質,一點也不亞於凌瑾不說,反而氣勢大大蓋過了凌瑾。
只見她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爲之所攝、自慚形穢。
在衣着容貌上,寧森月就壓了凌瑾一成。
寧森月美目婉轉,勾
起一抹淡笑,走到一旁的桃木椅上坐下,她慵懶的靠在椅上,芊芊玉手勾起掉落的髮絲別在耳後,風情萬種。
她打量了一眼凌瑾,臉色紅潤,怎麼看也不像生病了的。
“青筱呢?”寧森月直奔主題,她實在是懶得和凌瑾多說廢話。
“嗯?安平郡主在說什麼?本世子妃是請安平郡主來診脈的,並不知道其他什麼事情!”凌瑾故作茫然道。
裝傻?行,陪你玩玩!
寧森月嘴脣輕啓,淡聲道:“公主殿下看起來沒什麼毛病啊,還好本郡主沒帶看診要用的東西,若公主殿下這般唬我,本郡主豈不是要活活受累了一番。”
她可從來沒承認過凌瑾是景雲晟的妃子。景雲晟的妻子不能再有其他人!
“安平郡主,請注意你的稱呼,本世子妃現在嫁於景世子爲妃,那我就是景世子妃,就算你是郡主,也的尊稱我一聲世子妃!”凌瑾說這話說,帶着得意。
似乎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世子妃的樣子。
寧森月冷哼一聲,道:“世子妃啊…哦,我知道了…”
寧森月毫不在意的模樣,惹怒了凌瑾,她疾步走到寧森月面前,抓着她的肩膀,怒吼道:“叫我世子妃!叫我世子妃!”
凌瑾惡狠狠的模樣,瞳孔放大,眼珠爆起,妖嬈的容貌破裂。
這模樣,着實把寧森月嚇了一跳,她扒開凌瑾的爪子:“挪開你的爪子。”
初見之時,凌瑾是何等榮耀高貴,氣質脫俗,可如今,爲着一個男人,竟也是將自己折磨成這幅模樣。
一時間,寧森月心下竟是對她生出了少許惋惜。
寧森月理了理衣服,道:“不是我說,你一個公主知不知道:儀態是什麼啊!你讓我叫就叫啊,呵,別說我不承認你這個世子妃,你覺得,景雲晟承認你了嗎!人啊,要有自知之明!”
凌瑾嘴脣動了動,似要說話,寧森月截住她要說的話,瞟了她一眼,臉上帶的笑,可這笑卻不達眼底。
“世子妃又怎麼樣,就算你是世子妃,景雲晟也不會愛你,你那世子妃也只是個名頭而已!”
被寧森月說到心裡的痛處,凌瑾深吸一口氣:“只是名頭又怎麼樣,世子妃照樣是我,而你,什麼都不是!哈哈哈哈!”
凌瑾咬牙切齒道。
寧森月看白癡一樣看了一眼凌瑾,道:“凌瑾,你再怎麼說也只是伽納送來和親的公主,時間久了,只要我願意,景雲晟隨時都可以給你一紙休書!”
寧森月這一番話說得倒也並非底氣十足,景雲晟雖說表面上極爲關心她,表現得極爲在乎她,她亦是深信,自己在景雲晟的心目中必然佔據着一定位置。
可,景雲晟當真會爲了她,給凌瑾一封休書?
這一點,寧森月從未深究。
更或者是,她不敢深究,因爲她知道,景雲晟並非兒女情長之人,他或許對自己生了感情,可絕不會因這感情而做出自毀前程之事。
可關鍵時刻,激一激凌瑾,寧森月倒也是願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