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你們就不要眉來眼去的了,有什麼辦法沒有?”穆蘭沉打破了這份安靜。
艾依依依舊看着趙末,等着他的回答。
“士兵們身上中的是子母蠱,想要解除,必須找到母蠱。”趙末平靜的說着,絲毫不見慌亂和焦急。
“母蠱在哪裡?”艾依依問道。
“施蠱人手裡。”趙末回道。
“施蠱的人一定是宴清晨,我去抓他來。”穆蘭沉邊說着,邊急切的站了起來,就要往外面走。
趙末一個閃身,已經攔在了穆蘭沉面前,說道:“你知道宴清晨在哪裡?”
穆蘭沉被問的語塞了。自打幾天之前,大應奪下了這座城,便忙着應對中了蠱蟲的士兵,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宴清晨,如今,他逃到哪裡去了,倒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
“我和潛伏在宴清晨身邊的探子通一下消息看看。”穆蘭沉想到了辦法。
趙末澆了一盆冷水下來,“不用了。他們這麼長時間沒有主動傳遞消息過來,應該是出事情了。”
“是我考慮不周。”穆蘭沉懊惱的說道。
趙末指出了穆蘭沉的心思,“皇兄,你是因爲有心結,所以這件事情纔看不透徹。”
艾依依這個時候也插了一句,說道:“我包袱裡應該還有幾瓶迷藥的,先拿出來應付一下吧。”
說着,招呼了趙末一下,讓她攙扶着自己走到櫃子前,然後艾依依在裡頭搗鼓了一番,掏出幾個白玉瓶子放在趙末手裡。
趙末接過了瓶子,說道:“先對付今晚,等到天一亮,再想辦法。”
夜幕很快降臨。
預料之中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好在他們早做了安排。艾依依站在趙末圈出來的安全地方,看着一羣羣士兵空洞無神的目光,就像是一個個傀儡,看的讓人從心底裡面升起一股寒意。
士兵全都是打不死的小強們,感覺不到痛,更不害怕生死,勇往直前。
趙末遊刃有餘的在士兵之間穿梭着,所到之處都是倒地的士兵。而士兵們連趙末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過。
再看穆蘭沉那邊,動作開始變得遲緩了,有好幾次,士兵的刀刃都到了他的跟前,幸好憑着他自身的反應速度和趙末的接應,倒也沒有再受什麼傷。但是後背上的衣服還是被染紅了一大片。
是他的舊傷崩裂了。
艾依依看着那一大灘的血漬,眉心不由自主的蹙了起來。然後腦袋發出“嗡嗡”的聲音,接着便感覺到一陣猛烈的抽痛在腦子裡面持續炸開,繼而,她再也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
清澈的眼睛裡變得沒有一丁點的神采,邁開步子,朝着趙末和穆蘭沉的方向走去。
一把長劍橫在艾依依的面前,艾依依正要伸手觸碰刀刃,趙末比她快了一步,抱着她轉了一個身,繼而穩穩的落地,兩人都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
穆蘭沉抽空快速的望了一眼艾依依,問道:“小艾又那樣了?”
趙末的臉色變得很難看,說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