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依依雙手握拳,下意識的不想去相信趙風的話。
趙末怎麼可能會死嗎?絕對不可能。
“他在哪裡?”
“嶽,要我說幾遍啊。他死了,死了,死了!”
艾依依愣了那麼幾秒,死了兩個字不斷的在她的腦子裡面盤旋着。
“別開這種玩笑了,誰死趙末也不會死啊。”艾依依快要哭出來了。
“開玩笑?你以爲我在開玩笑?我會這麼咒自己的弟弟嗎?”趙風嚴肅道,“你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嗎?呵呵,你當然不知道。你只知道睡覺。”
艾依依咬着下嘴脣,差一點就要咬爛的節奏,她顫抖着聲音,問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趙風深吸了一口氣,只要一想到那天的事情,他就恨不得馬上掐死姓岳的這個女人!
“那天你嚎了那一嗓子之後,十六弟就和宴清晨打了起來。本來我們都是不擔心的,雖然十六弟受了傷,但是以他的身手對付宴清晨那也是綽綽有餘的。結果,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十六弟不知道爲何,竟一直處於下風,渾身軟綿綿,好像沒有力氣一般,對宴清晨的攻擊,毫無招架之力。我們看形勢不對,想要上去拉開他們,但是,你知道十六弟說了什麼嗎?你tnd知道他說了什麼嗎?”
趙風這樣修養良好的男子都忍不住爆了粗口,可見他是有多麼的生氣。
艾依依緊咬着下脣,沒有說話。
回憶到那天的事情,趙風依舊心有餘悸,“十六弟他說,誰活着你就跟誰走,所以,他和宴清晨兩個人,不死不休!十六弟雖然使不出內力,身上捱了好幾下,但是動作卻是不慢的,宴清晨也沒有討得了多少好處去。兩個人互相打的渾身是傷,我們從大週迴來的時候,宴清晨也躺在牀上,生死不知。”
聽完這些話,艾依依的腦子裡“轟”的一聲。
趙末會沒有內力,會沒有力氣,全都是她害的!
她怎麼忘記了,她在那雞毛上面塗了藥,聞着會讓人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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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趙末,怎麼和宴清晨去打?去殺?
“你真的是沒有心的,嶽。十六弟在彌留之際想要再看看你,但是你呢?竟然不見了,跑了?我永遠都忘不掉十六弟最後那一個眼神。那是從心底深處發出來的無邊無際的悲痛還有絕望!”
趙風的話,一字一句刺在艾依依的心上,讓她的心傷的千瘡百孔,但是神奇的是,她竟然感覺不到痛。
“趙末現在在哪裡?”艾依依聽到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可怕。
趙風一言不發,徑自朝着竹蘭苑裡走去。
艾依依連忙跌跌撞撞的跟在身後。
趙風帶她來的還是那一條密道,熟悉的密道,但是卻沒有了熟悉的人。
密道的盡頭,沒有了血水,只有一汪冒着薄煙的池水,池水中央放置着一個透明的水晶棺材。
艾依依看着,邁不動腳步。
趙風一指那棺材,說道:“十六弟就躺在那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