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晨的眼睛上蒙着黑巾,看不到艾依依的樣子,但是她的聲音透過風雪傳入到他的耳朵裡,是那麼的清晰。他只覺得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至極,忍不住想要看看她的樣子。
“太子,可以摘下黑巾。”身旁的人說道。
宴清晨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就摘下了礙眼的東西。擡眼看去,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樣,不,甚至是比他想象中更加的讓人覺得驚豔。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站在那裡,發上被白雪覆蓋,整個人看上去就是白色的,只有一雙清澈的黑色眼眸是有顏色的。而這更襯托得她的眼睛大而漂亮,撲閃撲閃的望着他的時候,直叫人再也移不開眼睛。
他一直覺得她隱藏在面具下的臉會很漂亮,但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漂亮成這個樣子,她站在雪山之巔,周圍的一切都成了她的陪襯。
皚皚白雪配着她那一身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身姿,讓人甘願誠服在她的身下,任她差遣。
宴清晨看的不由得忘記了呼吸。
直到……
“宴清晨,本姑娘知道自己長得傾國之貌,傾城之姿,你也不用看的口水流出來了還不知道吧?”
宴清晨覺得,她還是不說話會比較可愛。
他走到她身旁,低頭看着她,說道:“嶽,你站在這裡是特意來迎接我的嗎?”
艾依依翻了一個白眼,“你不要太自戀好吧。”
說着,轉身往屋內走。
宴清晨跟在她的身後也走了進去。
“嶽,你臉上的疤痕,木族長說能治,你爲何不治呢?”
艾依依下意識的擡手撫摸上臉上的那條疤痕,說道:“我怕沒了疤痕,本姑娘把你迷得暈頭轉向更加不知道東西南北了。爲了你好,我還是不治的好。”
當然了,真正的原因,則是她不想讓其他不相干的人看到她的樣子,她只想讓那個人看到而已。
這話,宴清晨當然聽出來是漫不經心之語,真正的原因只怕不是這麼簡單的吧。
宴清晨話鋒一轉,問道:“嶽,那天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什麼話?”
“誰先找到你,你就跟誰走。”
一聽這話,艾依依就樂了,“呦呵,我當是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啊,當時你們兩個可是很果斷的回絕了我,你還沒有七老八十,怎麼記性就這麼差呢?”
要真說起來,也是趙末先找到她的,好不好。雖然,是她送上門去找的趙末。
“是麼?”宴清晨自言自語了一聲,繼續說道:“趙末醒了,但是他卻沒有來找你,你有沒有很受傷?”
艾依依假裝捂着胸口,露出難過的表情,“是啊是啊,我好傷心啊,傷心死了。”
雖說是裝的,但是心裡真的不介意嗎?
當然……是介意的。
趙末,真的沒有來找她嗎?
唔,他真的是不要她了嗎?
握拳,既然他不來找她,那就她去找他好了,反正死活都要纏着趙末就是了。
艾依依心裡這麼安慰着自己,看向宴清晨的眼神之中又帶上了厭惡,“你話已經帶到了,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