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末幾乎是想也沒有想，就十分堅定，不容忍質疑的說道：“所有的我都要知道。”
艾依依嘴角一扯，咧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你是在用皇上的身份來命令我的嗎？如果是的話，我沒有辦法說不，如果不是的話，很抱歉，老子有權利說不。”
趙末因爲艾依依的說辭，半天沒有接上話。
雖然她的話很粗糙，甚至不甚恭順，但趙末卻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反而有一種本來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感覺。
很奇怪，最近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
特別是艾依依給他的感覺尤爲的熟悉。但是，在觸摸到真相的時候，前面好像被蒙上一層迷霧，似乎只要撥開之後就能填補心中的漏洞。
可，迷霧似乎怎麼都消失不散，他越是想要急切地探求自己的記憶，迷霧就越是厚重和濃稠。
好像和他開玩笑一樣。
“這兩者有何不同？我本就是皇上，你當不當我是皇上，我還是皇上。”
趙末薄脣微微啓開，淡淡的話語緩緩的溢出。
艾依依沒有馬上回答，她聽出了趙末話語裡的稱謂，一個“我”字。似乎這人好像和她說話用這個字已經不止一回兩回了吧？她低頭看着腳邊的一粒小石頭，淡淡的語調像極了趙末的，“這樣一粒小石頭，你覺得它在我們說話之前和現在有什麼不一樣嗎？”
沒有等趙末的回答，艾依依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它其實每時每刻都在變化，只是我們的眼睛是看不到的。但是，看不到並不代表它一成不變，相反的，或許早就已經變的今非昔比了。”
“說的不錯。”趙末眼睛裡面的讚賞一閃而過。
艾依依說這些有的沒的，只是想要告訴趙末一件事情。她咳了一聲，繼續說道：“你說你是皇上，我當不當你是皇上，你依然是皇上。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其實現在的你早就不是你說這句話時候的你了。一分鐘，一秒鐘，這時間雖然短暫，但是其中發生的事情大的讓你難以想象。所以，通常我都不會用眼睛去看東西，我是靠心。”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說完之後，竟然發現對方正在出神。這當真有種抓狂的節奏。
艾依依正要站起來，卻忽然聽到了趙末的聲音傳來。
“你說了這麼多，何故？”
“……”艾依依的表情僵住了。原本想着藉着這次機會，改變自己在趙末心目中的形象，沒有想到，她說的唾沫星子亂飛，腦細胞成片成片的死掉，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聽進去？或者聽了也不懂？
艾依依撇了撇嘴，說道：“噢，沒事，我隨便說着玩的，你如果沒有聽懂，可以不用放在心上的。”
她的確挺無所謂的。
但是，顯然某人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狀似認真思考了一番，然後敗才說道：“你說的我知道了。”
“……”艾依依翻翻白眼，很想說，你到底懂什麼了？知道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