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被這麼狠狠的一推,反倒不生氣了,脣邊管着淺淺的笑意,心中冷笑道,這傢伙大概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不過…不知道也好。
這樣一來,陶墨便開始了多姿多彩的牢獄生活,陶墨刻意與那些獄卒套近乎,加之陶墨那姣好的面容,雖然陶墨進來之前,往自己臉上摸了兩把泥,但是不難看出,那泥垢下面藏這的,是精緻的五官。
所以第一日,陶墨的生活是這樣的,
“獄卒大哥,你們來這兒當了多久的差啦?”面對陶墨刻意套近乎的行爲,獄卒雖然很不想搭話,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啊~加之跟陶墨聊天聊起來,會發現陶墨是個非常有意思的小姑娘,便也就漸漸熟絡起來了。
“二位大哥~我要去睡了,明兒咱們再聊。”陶墨打了打哈欠,裝作很瞌睡的樣子,看到兩個獄卒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心道,看來今日目的達成了!
接着便在兩個獄卒不捨的告別下,準備去睡了,然而陶墨的這件牢房,配置還是相當不錯了,有較爲乾淨的草蓆,以及還有個水槽,並且整間房都較爲乾淨,陶墨心道,不錯!
在兩個獄卒眼中看來,陶墨十分乖的誰在了草蓆上,從脣邊淺淺的笑意看來,倒像是已經進入夢鄉了,然而他們卻忘記了一點,這裡是牢房,有那個犯人會掛着微笑睡覺呢。
然而,陶墨確實沒睡,她在聽、她在等。她知曉,憑那賢妃的急性子,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一次刺殺機會呢。
夜漸漸深了,耳邊傳來獄卒的喃喃夢話,想必兩個獄卒都已熟睡,陶墨卻聽聞似乎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傳來,脣邊勾起一絲冷笑,心道,看來…好戲是快了呢。
這時,陶墨感覺到自己身後一陣冷風,當下手指微微用力,從草蓆上揪下來兩根稻草,閉上眼睛,用自己身體的每一個毛孔來判斷敵人在哪一個方向,而後用力的將兩根稻草飛過去。
只聽聞“咚”的一聲,那人摔倒在地,陶墨瞥了瞥兩個獄卒,卻發現他們沒有絲毫要醒來的意思,自己便起身走向方纔被擊倒的那人,只見那人身着黑色勁裝,臉上還蒙着黑色的汗巾,陶墨微微惋惜道,又是這副刺客標配的打扮。
只見那人頸間扎着兩根細細的稻草,陶墨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從那人手中奪下他的匕首,四號沒有考慮的紮在敵人心房處,心道,小樣,就你這樣還跟我玩僞裝?
而後陶墨將那人屍體排在了牆根處,心道,真不知曉在這牢中的幾日,究竟能排多少個屍體呢。
而後陶墨便又回到草蓆上睡覺去了,方纔猶豫那刺客帶着黑色的面巾,所以當稻草向他喉嚨扎去時,黑色面巾增大了稻草行動的阻力,並不能一朝斃命,而那刺客也是聰明的很,想要趁着自己查他屍體時用匕首再次將自己刺殺。
然而陶墨其實那種隨隨便便的人就能殺害的,早就看破刺客動機的她,出
其不備的一把奪下他的匕首,趁着他那短暫的反射弧的時長,一朝斃命!
陶墨微微嘆了口氣,心裡道,看來下次用這個得換一個地方紮了。陶墨武功不遜於司徒音,所以自然也會那招,“飛花落葉皆可成器”的那招,不過這個時候可沒有那麼唯美,只有稻草能做她的武器。
陶墨擊殺完這個刺客後,並沒有立馬放鬆警惕,而是繼續假寐着,直至深夜,卻保不會再有殺手來時,才肯睡去,而手中已然攥着兩根稻草,她雖是睡着了,但也是淺眠,若有人來,機敏的她還是會用這招的,陶墨爲了練習這警惕性,當時可是下了不少功夫的。
第二天一早,只聽聞一陣“啊――”的慘叫聲,當然,這慘叫聲不是陶墨發出的,而是那獄卒,陶墨被慘叫聲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啊?”
獄卒指了指角落處的那具屍體,只見那屍體瞪着大大的眼睛,胸口還插着一把短匕首,而陶墨昨天夜裡身份惡搞的讓這屍體的上半身靠着牆,所以看起來很像是倚着牆坐着的一個屍體。
陶墨心中憋着笑,面上卻也表現出來一副驚恐的樣子,而後獄卒見狀,問陶墨道,“那我們把這屍體處理掉?”
陶墨卻說了一句更讓人吐血的話,“別了,放着唄,多好看呢~”
兩個獄卒聞言,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眸中的不可置信,心道,敢情這漂亮的小女娃是心裡變態啊,竟然願意跟着一個屍體共處一個房間,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之後睡意全無的兩個獄卒和陶墨說了起來,二人說想要賭一把,陶墨一聽卻來勁了,她可是許久未賭了,想來,都有些手癢呢!於是陶墨對兩個獄卒說,“賭術可是我的強項啊!”
兩個獄卒當然不信,這麼漂亮的一個小女娃怎麼可能是高手,於是三人玩了了把,期間,在兩個獄卒的強烈抗議下,陶墨才答應他們把那屍體處理掉。
事實證明,陶墨的確是高手,可兩個獄卒被這麼個小女娃贏了多次,面子上掛不住啊,最後擺擺手道,“不玩了不玩了~”
陶墨心中雖是極不願意,但還是同意了。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嘛!
其中一個獄卒問陶墨道,“小女娃,你說說,你究竟是犯什麼事兒進來的啊!”兩人都對這個問題十分不解,通過這兩日的觀察,覺得陶墨也沒有什麼陋習啊,而且說話也風趣幽默得很。
“啊?我啊…”陶墨聞言,擡眼道,“聽皇帝說嘛,我應該是那殺害公主,殘害皇子的罪名!”陶墨說得輕巧,但卻着實把兩個獄卒嚇得不輕,“殺害公主”?“殘害皇子”?這每一條都是得被滅九族的啊!想不到這小女娃竟然這般膽大!
“誒呀,不過呢,你們看我這麼單純善良,定是被冤枉的啦!”陶墨被就長着張秀麗的娃娃臉,加之有這麼一扁嘴,看起來純良無害極了,兩個
獄卒點點頭,表示也不相信陶墨是兇手。
兩個獄卒雖是整日整夜的守在大牢中,但是時常也會出去買些花酒,小賭上兩把,然而昨天的事兒他們也有聽聞,就是安寧公主突然就死在大街上了的那事兒,而衆所周知,南國就一個被皇帝視若珍寶的公主――安寧公主,那麼陶墨“殺”的,也就是安寧公主咯?
其中一個獄卒這樣想着,看向陶墨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奇怪了,問道,“那你可是那七皇妃?”
陶墨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感概,心道,想不到自己居然被認出來了,兩個獄卒看向陶墨的神情,便不似先前那麼親切了,更有些小官見大官的敬畏之情。
陶墨擺擺手說道,“別這麼看着我啦~”突然被人這麼看着,會讓陶墨感覺很不好意思,雖然從小到大,陶墨就是人羣中最驕傲自豪之人,像是一直驕傲的小孔雀一般被衆人追捧着,但是長大之後的陶墨,並不是很享受這種感覺,不然她也就不會選擇出門時易容了!
“那方纔我二人輸了也就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了!”其中一人說道,正如他們所說,陶墨幾乎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所以在賭術方面輸給陶墨,也就真的不是什麼丟人等等事兒了。
“哈哈!那要不要我教你們幾個小技巧啊!”陶墨聞言笑着說道,她還以爲許久不去賭坊,大家都不記得她了呢,沒想到還有人記得她這個“賭王”。
二人聞言,忙點了點頭,跟陶墨學些小技巧,不光是贏的錢多了,更重要的是還能跟其他人顯擺這是陶家十小姐親自指導的!
陶墨便這樣打發時間,而兩個獄卒剛開始與陶墨只見的距離感漸漸小了,畢竟陶墨極有親和力,跟她說上幾句話,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和陶墨成爲朋友,最主要的還是,身爲七皇妃的陶墨,居然不嫌棄他二人身份卑微地位低下,依舊與他們說笑。
陶墨在百姓心中的形象,在嫁給司徒音之後,都漸漸的有所改觀,起碼一說起來陶墨,不是那個“臭名昭著”的賭徒了,而是與那七皇子的段段愛情故事,在那些民間的話本子上,陶墨是一個活潑而又善良的小姑娘,而事實中的陶墨也確實如此。
而在皇子府內,司徒音的日子就沒有像陶墨那般悠閒了,他對陶墨在大牢中的處境很是擔憂,生怕是那些人給陶墨身上加什麼刑,他定不會想到,陶墨悠閒到與獄卒賭開了。
司徒音想,陶墨背後的那勢力,是否知曉陶墨入了牢,想到這兒,司徒音立馬起身了,他要做好第二手準備,於是,司徒音便向六福賭坊走去。
來到六福賭坊的司徒音,並沒有多都留,而是憑着高強的記憶力,直接尋到了上次的那個小廝,說他想去二樓與賭坊掌櫃談事情。
“公子請稍等,我與我家掌櫃通報一聲。”小廝對司徒音說道,讓司徒音先在一樓通往二樓的樓梯口站一會兒,然後便轉身上了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