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子琴他們都會來是嗎?”扶柳待陶墨坐穩後問道。而後又道,“下午時子畫來找過我,跟我說你們打算來我這兒商量事兒。”
陶墨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道,難怪月紅樓的媽媽說扶柳姐姐身體不是,原來是一早就接到消息了,不然月紅樓媽媽怎肯放棄這賺一大筆的好機會呢。
“只是苦了你們幾個,都要翻牆來我這兒。”扶柳笑道,每每陶墨來她這兒,都要走些“特殊的路”,陶墨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來,何況子琴他們幾個相貌不凡風姿卓越的男子呢。
陶墨聞言,也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一想到子琴他們要和自己一樣翻牆進來,就忍不住笑。子琴子棋還好說,就是那子書,那麼高冷的一張臉,竟要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也不知待會他是個怎樣的表情呢,還有子畫,怕是又要抱怨了。
“扶柳姐姐,南方那邊的事兒,你可聽說了?”陶墨飲了口茶說道,在等他們幾個的時間裡,先跟扶柳講講南方的動亂也是好的。
“你且現在這裡坐着,我出去一趟。”扶柳起身,走出門外,對這守門的丫頭說道,“有人來了告我一聲,切記讓任何人進來。”
待那丫鬟應了之後,扶柳才又起身回來,對我說道,“咱們幾人在這兒談事,雖說一般不會有人來我這兒,不過還是先防備着點好。”扶柳的謹慎讓陶墨很是欣賞。
與此同時,原本打算離開這兒的司徒音,想了想,還是決定留在月紅樓等陶墨一起回家,因爲氣質與常人不同,月紅樓媽媽一眼便看出了司徒音絕對身份尊貴,準備趁着此次機會,狠狠的賺一大筆。
“這位公子,要不媽媽給您安排在二樓的隔間吧~”月紅樓媽媽對着司徒音說道,二樓隔間,是吟詩作對的好地方,同時還能觀賞一樓大廳裡姑娘們的表演,月紅樓媽媽認爲,應該是符合司徒音的性情。
“有勞媽媽了!”司徒音說着,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同時儘量和月紅樓媽媽保持着一段距離,他強忍着那股胭脂水粉的味兒,心道,還是我家墨兒好,從不塗塗抹抹的,不然自己大概會崩潰掉吧。
“好嘞~公子我一定會給你安排上好的姑娘~”月紅樓媽媽接了那銀子,瞬間笑得合不攏嘴,心中微微有些自豪道,我就知道這不是尋常人,卻沒想到出手竟這般大方。
“誒……媽媽,我不要姑娘!”司徒音一聽聞,忙阻攔道,這月紅樓媽媽的胭脂味兒自己就受夠了,若是還要再來兩個姑娘……司徒音不敢想象。
月紅樓媽媽聞言,臉上的表情明顯一怔,而後又立馬恢復到那笑逐顏開的模樣,對司徒音說到,“媽媽懂~那給公子來兩個姿色上等的小倌~”同時看着司徒音的眼神也帶了幾分異樣地色彩,心道,沒想到生的這般俊俏的公子居然好男色…
然而在不遠處聽着的兩個暗衛,卻是使勁憋着笑,
不過看那神色,也知道他們怕是快要憋出內傷了,司徒音向後一瞥,便看到了他們倆。
便微微對着月紅樓媽媽笑道,“好,有勞媽媽了。”隨即便跟着龜奴上了二樓的隔間,而那兩個暗衛也跟着司徒音一起上了二樓。
“你們現在先別笑,待會有你們樂的!”待那龜奴離開後,司徒音對二人說道,而脣邊也勾起了一絲笑容,心道,讓你二人笑我。
那兩個暗衛也不是傻子,經司徒音這麼一提醒,便想到了待會等待他們的,是什麼命運,忙求饒道,“殿…公子饒命啊,公子饒命啊!屬下再也不敢了!”
然而月紅樓媽媽的速度也是極快的,不一會兒,兩個模樣俊俏的小倌便被送了上來,一個身着紫衣,一個身着紅衣。
“嘖嘖,當真是有幾分姿色的啊。”司徒音輕搖着摺扇說道,而後又用下巴指了指兩個暗衛說道,“喏,把那邊的兩位爺伺候好了,我定會重重有賞!”
司徒音還特地的將“重重有賞”四字加重了讀音,那二小倌一聽聞,兩眼似放光般的看着兩個暗衛,而後紫衣和紅衣便分別走向了兩個暗衛,坐在了他們身邊。
而那兩個暗衛都面如土色,眼神還時不時的瞥向司徒音,想要求饒,可司徒音哪肯啊,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若無其事地欣賞着樓下姑娘們的舞蹈,而兩個暗衛只好吸取了這個教訓。
二樓有很多間隔間,爲的就是可以方便客人們觀賞一樓的表演,而每個房間中都站着一個龜奴,爲的就是看上哪個姑娘了,和龜奴說一聲,而後那姑娘表演結束後便可以被領上來,若是有兩個人或是更多人看上同一個姑娘了,那便出價錢,誰的價錢高,這姑娘便跟誰過上一夜,京城中大多數的的青樓,都是這樣的格局。
而司徒音又不要姑娘,便將那龜奴遣退,讓他在門外候命,自己則饒有興致的欣賞着兩個暗衛的表情,心中還微微有些牽掛陶墨,司徒音認爲陶墨在請教扶柳的舞蹈。
然而事實上的陶墨,雖然確實是和扶柳在一起,不過她們二人討論的卻是南方問題,姑娘們的房間,都在月紅樓的後院排着,所以後院清幽得很。
“南方那邊的碧如傳來消息說是南方部落是因爲換了首領才突然有了入主中原的想法。”碧如,是紫樓的五位神煞中的最後一位,也是唯一一個女神煞,是個三十歲上下的女子,陶墨回想起碧如,那風情萬種的眼神,當真是能勾了人心魄去的。
因爲碧如的能力突出,而剩下的四位神煞都在京城,所以陶墨便將碧如留在了南方收集情報,而碧如也在南方管着的一家青樓,扶柳原本就是那兒的,不過後來被調回了京城。
論能力,幾位神煞不相上下,甚至碧如更高他們一籌,只不過是那女兒身,有些事情做起來,並不方便,而也正是因爲那女兒身,掌管起青樓來,倒也是有好處的。
今
日陶墨召集來的,是除了碧如的四位神煞,而扶柳,是紫樓的天煞,和小紅小綠他們是一個等級。
“哦?那倒是有趣不少。”因爲碧如管着青樓,而扶柳也是紅牌出身,二人說起話來倒是方便,所以也能給陶墨帶來和子書他們不一樣的情報。
“都這個點了,他們怎得還不來。”陶墨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心道,若是他們還不來,那麼今日可能都要談到子時了,然而司徒音已經回了府上,也不知他能否安睡…
終於陶墨與扶柳等來了子畫,只見子畫身着的,還是下午那件碧色的衣袍,果然如陶墨所想那般,子畫微微抱怨道,“扶柳你改日換個住處可好啊,我這來來回回的,衣服可經不起這折騰!”
陶墨與扶柳也都知道子畫是在說笑,便也沒有接這話茬。待子畫坐下後,三人在談論了起來,子畫問道,“怎麼就來了我一個,他們呢?”
同時心中也甚是不解,他原本是打算和子書一同前來的,可誰知到了六福賭坊,小廝卻告他子書已經出發,本以爲子書應該是比自己來的早,可誰知就陶墨一人來了呢。
陶墨也有些納悶道,“是啊,我當初將扶柳姐姐安插在月紅樓,主要看中的,也就是月紅樓這好地段,離你們的鋪子距離也都差不多,可見下次約你們還得確定個時間呢。”
第二個來的是子琴,子琴進來時,彷彿絲毫沒有自己是翻牆進來的不適感,倒想是輕車熟路,子畫便打趣兒道,“子琴你是否經常翻牆來找人家姑娘啊~”
子琴白了子畫一眼道,“我可是咱幾個裡面最不清閒的一個了,客棧可忙的很,要不咱倆換換?”子琴便是那天下客棧的掌櫃,而後接受了陶墨的一件,開了不少分店,如今更是忙的不可開交,想必今日一聚還是極不容易的呢。
“那我可不要。”子畫飲了口茶道,雖說天下客棧忙的很,可年收入跟他的寶月樓也差不多,更何況,寶月樓還是個清閒的差呢。
而後就在衆人談笑間,子書從窗戶上翻了進來,還是一襲白衣翩翩,絲毫沒有狼狽之跡,緩緩走向衆人,對扶柳道,“扶柳姑娘好。”
子書見扶柳的機會是少之又少,主要就是子書不喜歡來這風塵之地,倒也不是說子書對扶柳有歧視之意,畢竟誰也不能否定一個天煞的能力,相反的,他倒是很欣賞扶柳。
扶柳對着子書頷首微笑。如今他們的人已經來的七七八八了,也就差子棋一人了,陶墨便道,“好吧,先不等子棋他了,咱們先來簡單的分析一下,待他來了,咱們在深入探討一番。”
陶墨將衆人聚集到一起,也算是一個小型的會議,目的是將大家收集來的不同的情報結合在一起,確定出這次事件的性質,並且交換一下各自的意見,這樣就大概能商討出個結果來了。
得到衆人的認可後,陶墨便開始簡單的分析局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