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8-20 16:51:15 本章字數:7291
凰音那傢伙尚且沒有叫的這般親熱,如何能讓其他人這麼叫?
林蕭銘見瑾玉出了門便再也不掩飾怒意,不禁挑眉,“對不住,金兄,方纔入戲太深,一時沒從戲裡抽開身。”
聽他的稱呼又改了,瑾玉面色總算有所緩和,畢竟這次確實是因着他的幫助才能把蕭九月救出來,如此一來自己的態度也不能太過惡劣。
“林兄不必道歉,你幫了我該是我道謝纔對。”瑾玉淡淡道,“只不過方纔對那扮作斷袖的事情有些排,這才說了不好聽的話,望你別介意纔是。”
眼見這少年態度轉變如此之快,方纔還面色陰鬱這會兒又云淡風輕,林蕭銘不禁感嘆她的換臉速度。
其實這少年心中大抵還是對方纔的事情頗有意見,思及此林蕭銘笑道,“金兄你……很排斥斷袖麼?”
“倒也不是,這世間情愛其實無關男女,不過我自己不是斷袖,當然排斥。”瑾玉道,“不過看見別人我是沒有意見的。”
說到這兒,擡眸看向林蕭銘,桃花目裡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狐疑。
這廝爲什麼要問她這個問題,莫非他其實真的好男風?
不對,當初明明是與她一起爭寶玉的,還是說這傢伙其實男女通吃……
林蕭銘自然是不知道瑾玉此刻在想什麼,只道,“咱們去門口等便好,梅姑娘既是答應了會放人,便不會食言。”
聽他如此說她點了點頭,二人按着來時的路走了出去,推開了入口的那道門,便一齊站在了門口等候。
那梅姑娘也確實說到做到了,二人在門口等了並不久,蕭九月便被幾名黑衣男子帶到了瑾玉二人的跟前,然而他卻沒有看見瑾玉,只因——此刻他的頭上正套着黑色的布袋,布袋之下發出類似於“嗚嗚”的聲音,雙手也被麻繩縛着,被人押着卻還不安分地扭動身子,不過這自然是徒勞的。
瑾玉一聽那布袋之下的聲音便知他是被人堵上了嘴,再看那被縛着的雙手,瞳孔微微一眯,“怎麼犯了錯的客人竟要遭到如此對待麼,你們這般押人的方式跟綁架有何區別?”
那些黑衣人並未回答瑾玉的話,只將蕭九月推到了她的跟前,便齊齊轉身走了,而蕭九月也像是認出了他她的聲音,布袋之下的口被堵住,便只能含糊不清地嗚嗚直叫,瑾玉見此低斥一聲,“安靜點!否則便把你扔在這兒。”
如此的威脅果然見效,蕭九月立刻安靜了。
“金兄,這也不能怪他們,黑市裡的地牢也是相當隱秘的,不能叫外人認出那一段路便只能以布袋蒙着頭,至於爲什麼被捆綁,想來是你這位表哥不服氣想跟他們動手,他們便只能如此了。”林蕭銘說到這兒,像是想起了什麼,望着瑾玉又道,“在下想起還有事要辦,金兄咱們下次再聚。”
林蕭銘要離開瑾玉可是一點意見也沒有,只道:“在下亦是要回家了。”
“那麼,後會有期。”朝着瑾玉微微一笑,隨即邁步離開。
與林蕭銘道別了之後,拖着蕭九月走向來時的路,珍惜一行人遵循着她的意思一直等在原地,見她帶着蕭九月平安回來,寶玉鬆了一口氣,上前道:“殿下,回去麼?”
“嗯,回吧。”
離開了黑市,瑾玉這纔將蕭九月頭上的布袋揭了,再將他雙手纏着的麻繩也解了開。
“六,六殿……”蕭九月解除了束縛,望着眼前面無表情的俊美少年,正要開始說什麼,卻見對方二話不說擡腳便踹上了他——
蕭九月一聲吃痛,捂着被踹到的大腿,“你踢我作甚?”
“踢你作甚?”瑾玉望着他冷笑一聲,“這一腳且當我是替舅舅踢的,你不學無術便罷了,偏還這麼會惹事,地下黑市你去的還少麼?要說你不知道那裡的規矩我都不信,可你偏偏要鬧事,你說你是不是故意?”
“我是故意又如何?”那會兒他心情十分不好到了黑市正趕上拍賣會,卻和那發福的中年男子同時看中了一塊藍田玉,最後那玉自然是落到了他的手上,可那男子不服非要和他再搶,遇到這樣的情況本是可以跟黑市說明,可他那會兒正有氣沒地方發乾脆便和人家打了起來。
這麼一打心下自然是順暢了不少,但也因此觸犯了規矩便被抓了起來,也不知瑾玉是想的什麼法子救得他。
瑾玉本是指望他認錯,哪知道這廝拋出一句‘我是故意又如何?’,瞳光頓時一冷,“你還不知錯!”
“這本就不是我的錯,若不是我爹發了瘋地打我,我能跑去黑市麼?我會與人動手打架麼?”蕭九月說到這兒也有些生氣,“也許我根本就不是我爹親生的,沒準是哪裡撿的。”
“你瞎胡說八道些什麼。”聽了他的話瑾玉擡手毫不客氣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打你一頓就不是你親爹了?你可懂你父親那恨鐵不成鋼的無奈?再則,難道他打你打錯了麼,那作死的詞,春滿乾坤爹滿門,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意思?”
“你又打我!”蕭九月皺眉,“這不是你提供給我的麼?”
瑾玉聽得瞪大了眼,“本宮跟你說的是爹滿門?”
“雖然不是,但我也就才改了兩個字而已。”蕭九月道,“天增歲月人增壽,改成娘增壽不好麼?本來就是我孃的壽辰,至於下一句,如果對上春滿乾坤福滿門總覺得有點不大通順,這娘相對應的不就是爹?我當時哪有想的那麼清楚,只覺得這樣聽起來順耳。”
蕭九月說完擡眸看着瑾玉,卻見她一副彷彿被雷劈了的模樣。
“殿下?”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又自顧道,“其實我事後也想了想,這詞確實改得不好,但是他也不至於就因爲這個就拿棍子抽我,後背到現在還疼呢,真懷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有時候我都覺得自己跟他長得不像。”
“蕭九月。”淡淡道了一句,瑾玉擡起眸子,見蕭九月疑惑地望了過來,她沉吟片刻才道,“對你,我哀莫大於心死了。”
“有這麼嚴重嗎?”嘀咕了一句,蕭九月道,“每次一看見書上那一堆文章就覺得頭疼……”
“行了,你該回去了。”不願再與他多說,瑾玉轉身便走,“下回再去黑市裡鬧事,你死在裡面本宮都不管你。”
言罷,也不管蕭九月在身後又說了些什麼,瑾玉帶着一干人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到了永陵宮。
回宮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那據說又傷了手的葉茫,原因無他,要是先去看凰音顧忌她就抽不開身了。
然而到了葉茫的屋子,卻沒見着他的人影,瑾玉喚來了平日伺候他的丫鬟問道:“葉樂師去了何處?”
“葉樂師一個時辰前便出門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不在?
瑾玉挑了挑眉,那就不能怪她不來看他了,她來了,是他自己正好不在。
離開了葉茫的屋子,心道既然如此今日便不管他了,還是回去安撫小黃鶯要緊。
同一時,永陵宮某處池塘,一身白衣的清秀少年將手搭在岸上,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
“可惡的凰音。”本是以爲他讓宮婢帶去的能讓瑾玉前來看望他的,哪知瑾玉沒等到,等到的卻是一個小瓷瓶,來人告訴他這是殿下平日裡都捨不得用的傷藥,口服即可,他結果了那瓶子心道原來瑾玉還是挺有良心的,哪知道喝下去之後——
他怎麼事先就沒有察覺出來,那據說口服的傷藥竟是液體,更要命的是,那裡頭還有——酒!
他體內女兒香藥效未清,雖說花未安給他開過藥,但也一早告訴過他那女兒香藥性霸道是需要慢慢清理的,酒的成分,又足以將那些藥效點燃。
瑾玉絕不會做這樣的事,那麼做這事的人不用想也猜得到是誰了。
“凰音……”咬牙切齒地念出了從今以後最討厭的兩個字,“老子跟你沒完!”一晃眼又是幾日過去。
瑾玉讓人注意着一些丞相府的動靜,派去的人後來回到宮中通報,說是丞相公子回了府之後丞相不再責罵,亦什麼也沒說,而丞相公子更是不理睬他,二人就這麼僵持了好幾日,丞相夫人着急卻也沒辦法。
對此瑾玉也只能嘆息父子沒有隔夜仇,冷戰幾日之後也許會好的。
這一日的夜晚,宮中又傳出了一個分外震撼的消息。
陛下近幾日寵愛的婉妃娘娘原是假孕,陛下震怒,摔了杯盞命人將她打入冷宮等候處置。
“哦,婉妃失勢了?”瑾玉聽着這個消息的時候正與凰音坐在月光之下喝着南國梨釀,聽聞珍華的稟告不由挑起了眉,“這是怎麼回事?”
話雖是這麼問的,但她心裡自然是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想不到未安的動作如此之快,而皇后的動作更快。
“婉妃娘娘是與陛下同遊御花園的,起了風她便打了幾個咳嗽,陛下見此緊張,想要太醫來看看,哪知婉妃娘娘一聽臉色便不好了,忙搖着頭說不看,陛下到底不放心,讓人請了太醫來,哪知道診斷的結果卻是婉妃娘娘並無身孕,陛下當時可謂震驚不已,回過神來便將婉妃娘娘打入冷宮了,婉妃娘娘一路叫喊着她自己其實是懷了的,但是沒有人信她,而欣妃娘娘在一旁聽了,臉色似乎也不大好,陛下又讓太醫給欣妃娘娘診了,太醫只說是沒有調理好,現下陛下和欣妃娘娘應該去了玉馨宮。”
“不作死就不會死。”瑾玉閒然地道,“婉妃罪犯欺君,這一次本宮且看她怎麼翻身了。”
欣妃之所以臉色不好,想必是因爲她才得知了皇后的變卦,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這真正懷孕的被診無孕,沒懷孕的反倒被診出有孕,對此瑾玉也只能感嘆醫者的世界真是太神奇了。
“婉妃失勢,九妹此刻想必是熱鍋上的螞蟻了。”瑾玉屏退了珍華,望着凰音輕笑,頗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意味,“你說她可會採取什麼措施?”
凰音聞言微一挑眉,“沒興趣。”
橫了他一眼,瑾玉道,“罷了,隨她們折騰,事到如今,也掀不起多大的浪。” =分割線=
“母妃假孕,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德陽殿內,東方念珊坐在桌邊,袖袍下的拳頭攥得死緊,“母妃怎可能會騙我,前幾日還與我說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裡踢她,今兒竟被診出假孕,這絕不可能!”
“公主,可如今婉妃娘娘已被囚冷宮,這可如何是好?”身後站在她平日的貼身侍婢,聽聞她的話沉吟了片刻,而後道,“奴婢也覺得娘娘不可能會欺騙公主,再說了,先前的太醫診斷明明是有孕的,公主,可會是有人作亂?”
“作亂?”東方念珊皺了皺眉,“作亂如何能作到將身孕整沒了,若真是如此這人的心簡直太狠,若是不慎滑胎母妃應當會察覺纔是,稟告了父皇父皇頂多只會痛心再安慰她幾句,可這次不是滑胎而是無孕,那便是……欺君,真是鬧心!”
“公主,當務之急是如何將婉妃娘娘從冷宮裡頭救出來。”
“救出來,你當那麼簡單!”冷叱了一聲,東方念珊道,“要讓母妃出來得父皇同意才行,可父皇纔不會聽我的求情,現下在他看來母妃就是欺騙了他,沒準他正在氣頭上,去求情豈不是火上澆油。”
身後的人靜默了片刻,而後道:“公主,不如從欣妃娘娘身上下手,如今她正是得寵……”
“不,欣妃與母妃當初幾乎是同時有孕,母妃失勢她沒準高興得很,要從她身上下手難。”思慮了片刻,東方念珊水眸閃了閃,“這宮中有一人,沒準說話比欣妃更管用。”
“公主說的可是六殿下?”
“自然是六哥,但是找六哥幫忙的難度可是不比欣妃小的呢。”低喃了一句,不多時,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東方念珊起了身,“給本宮找一套宮女的衣服來。”
東方念珊要找的人自然不是瑾玉。
原本最讓她鬧心的是蠍子,後來蠍子陰差陽錯地吐了出來,這高興還沒兩天,母妃這邊又出了事情。
婉妃有孕可謂是一個大翻身,她自然跟着得勢,可如今婉妃一下子從天堂摔倒了地獄,這變故所造成的影響自然波及到她。
不知會有多少人在她身後笑話她了。
如今,只能再搏一搏了。“阿音,時辰不早了,你去睡罷。”本想方纔直接回自己屋子的,這廝卻偏偏要她送他回房,這到底是又陪着他走了一段路,她也有些犯困了,擡眸看着凰音依舊還很精神的模樣,她道,“你不困我是有些困了。”
“看你這模樣,別回頭在半路上睡着了。”腰間忽的一緊,凰音輕柔的嗓音在耳旁響起,“要不今晚就在我屋子睡?”
這一句話頓時讓瑾玉小驚了一下,連帶睡意也散了一些,桃花目輕擡橫了他一眼,“若真如此過兩日宮中便傳出六殿下成日與男寵廝混的流言你信是不信?”
“那有什麼。”無謂地道了一句,凰音道,“只是覺得聽着這些流言有些虧了,咱們分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爲了讓留言多些真實性,不若發生些什麼如何?”
發生些什麼?
她真是想不通他是如何能以如此雲淡風輕的口氣說出這般不正經的話,立即橫眉冷對,“你……”
話未說完,額上忽的傳來的柔軟觸感頓時讓她想罵人的話哽在了喉間,輕輕一吻之後,他道:“好了,回去休息。”
而後,不待瑾玉反應過來,轉身進了房,還不忘將門合上,直接把瑾玉關在外頭。
瞪了那門一眼,瑾玉冷哼一聲而後轉身離開。
而她自然也沒有看到,在她離去之後,一抹窈窕的身影出現在她原先站的位置。
那人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門片刻,而後伸手輕輕敲響了門。
聽得外頭有人敲門,凰音心知不會是瑾玉,淡淡道了一句,“何人?”
下一刻,門外響起了一道嬌脆的嗓音,“凰音公子,可以進來麼?”
這聲音聽上去不大陌生,鳳眸裡頭劃過一絲狐疑,邁步到了軟榻邊坐下,凰音道:“進來。”
房門被人從外頭開啓,來人進了屋子而後將門帶上,擡起姣美的面容望着軟榻之上的少年,來人輕笑,“凰音公子,還記得我麼?”
她這麼一擡頭,凰音也有些意外。
望着那一身包裹着少女玲瓏軀體的衣衫,他輕描淡寫道:“九公主何時喜歡上宮女的服飾了。”
“自然是專程爲了見你,又怕六皇兄知道這才這番打扮。”東方念珊撲捉到凰音擡眸那一瞬的微訝,笑道,“怎麼見到我很驚奇麼?”
“確實有一些。”凰音淡淡道,“若非公主擡頭我可是認不出你是誰的,要知道我素來對不重要的人不愛去記。”
這話說得是十分不客氣的,東方念珊脣角的笑容僵了一僵,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常色。
早在許久之前就知道凰音不大好對付,宮中也頻頻傳言六殿下身邊的凰音公子說話特不好聽,如今她有求於他,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
“何事?”語調略微冰冷得道了一句,似是對東方念珊不說正事已經有了些許的不耐。
“有件事兒想請求你的幫忙。”東方念珊道,“母妃如今在冷宮之中,我左思右想也找不到能有什麼人幫我救她出來,終究還是隻能來找六皇兄,但是六皇兄對我似乎有些誤會,所以凰音公子你,能幫這個忙麼?”
她此時似是忘了自己的公主身份,這態度看上去也十分好。
但她的說辭卻是讓凰音眸中劃過一抹輕嘲,“九公主莫不是忘記了我要你做的事情你還沒有做好,你現下又有什麼資格來要求我幫你?救婉妃?這事可是比取出你肚子裡的蠍子還難呢。”
提到蠍子,東方念珊心頭一緊,凰音應當還不知自己肚子裡的蠍子已經沒了,定了定心神,她鎮靜開口,“你要我辦的事我在努力了,藏珍閣我還會繼續去的,只是母妃的事,我真是走投無路,六皇兄寵信你,除了你,又有誰能幫念珊呢。”
說到這兒,眸中竟好似泛起了隱隱水光,又努力憋着不讓眼淚掉出來,看起來頗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望着那軟榻之上的絕色少年,她輕咬紅脣道:“只要能救出母妃,凰音公子要念珊做什麼念珊都是願意的。”
“九公與婉妃娘娘的母女之情,倒真是另我欽佩。”鳳眸輕擡,似是終於開始認真打量跟前的少女,這東方念珊方纔說的話所暗示的意思他大概能猜到幾分,望着那我見猶憐的少女,凰音忽然很好奇她能做到什麼地步。
“九公主真的什麼都願意?”將那東方念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實在看不出來究竟有哪個地方特別好。
與瑾玉在一起的日子許久沒有整着人玩,這忽然送上門一個他倒是起了幾分興趣,凰音心想如果他開口要這位公主的手或足不知道她是不是還能那麼堅定。
臉,眼睛不夠大鼻子不夠挺,嘴巴下頜顴骨偏高,不若阿瑾的瓜子臉好看,皮膚,胭脂水粉那種東西對皮膚的傷害可是挺大的,跟自己的比起來完全不能比,身形,看起來也就一般,皇家大多女子都應該是這樣的,這東方念珊也沒有多出挑的地方。
見凰音的視線一直在自己身上,東方念珊的脣角悄然勾起。
終於是起了興趣了。
男子麼,一旦起了興趣的東西,便應該會有想要佔有的心思了。
“凰音公子,在殿下身邊呆了那麼久,想必是沒有機會和女子親近的吧?”東方念珊說着,將手伸向了腰帶處,“念珊今夜就讓你感受一回,你看如何?”
瞥見她的動作,鳳眸之下悄然掠過一絲冷意,而後微微眯了眯,“公主什麼意思?”
他語調悠漫,東方念珊並未聽出哪裡不對勁,只笑顏如花地道,“你這麼聰明,還需要我多說麼?”
言罷,將腰間絲帶輕輕扯落,隨之一起落下的是外衫,雪白的肩頭與鎖骨再無遮掩,暴露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