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按住蝶衣不安分的手,頭疼的拍拍蝶衣的肩膀解釋:“怎麼不可以?他們又不喜歡我,我放他們自由,讓他們嫁給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更好?”
唉,其實她也不是現在就要下休書給她那三個夫君啊,只是提前備好罷了,因爲那一天就快到了。
蝶衣使勁的搖頭,心裡都要擔心死了,她揪着公主的袖子不放,眼睛裡的霧氣越來越濃:“可是可是……公主您怎麼辦啊?嗚嗚嗚,公主您的這三個夫君都是天元朝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夫婿人選,您現在竟然還不要!”
雲淺歌輕笑:“額……蝶衣,本宮實話和你說了吧,本宮只打算娶一房夫婿,一生一世一雙人。”自己是現代穿越來的人,在她的世界觀裡,一夫一妻制的存在早在她的心裡定型,人的心只有一顆,哪能分出那麼多瓣出去。
蝶衣用手摸摸公主的額頭,而後着急跺着腳:“公主,您沒發燒吧?是不是生病了?奴婢去找太醫來給您看看,嗚嗚,是不是燒壞腦子了說糊話了啊?”
雲淺歌哭笑不得的拿下她的手,燭光映在她的眸子裡閃爍着明亮的光輝,她認真的說道:“我沒說糊話,我是認真的。”
公主那副認真的樣子讓蝶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要知道凡是有錢有勢的女人誰不是三夫四侍,男寵無數的,暖牀的小侍更是多的如過江之鯽。就算是那些家裡窮點的,也有一兩個夫君。而自家公主本是有成千的妾侍,到如今,都被公主解散了出去,只剩下這三個平夫了。本來前陣子鳳君想要替公主再納十幾房夫君公主拒絕也就算了,現在公主連這僅存的三位正夫也要休了!
蝶衣急的手心裡都冒了汗,她突然衝公主行了禮後,便頭也不回的跑了,雲淺歌不明所以的摸摸鼻子,眨巴眨巴眼睛,這孩子又抽了嗎?而此時匆忙離去的蝶衣卻在想:公主真的燒壞腦子了,嗚嗚嗚。她要趕快飛鴿傳書給香草大人才行啊,一定要想辦法阻止自家公主這種瘋狂的行爲,嚶嚶嚶。
雲淺歌吃過飯便坐在書桌旁拿起一本山海志,漸漸的沉浸在書海之中。
“叩叩。”敲門的聲音。
“公主,方便進來嗎?”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雲淺歌頭也不擡的皺眉,冷冷的回了一句:“不方便。”
果然是這樣,和自己預想中一樣的答案。万俟浩宇的脣角掠過一絲苦笑,又道:“公主,妾身爲您準備了一齣戲曲,您可有時間同妾身一看?”
“沒時間。”雲淺歌煩躁的翻了一頁,遇見這個強(奸)犯外加裝(逼)犯,她連看書都沒了興致,簡單明瞭的回答。
男子戴着蓮花型玉冠,身着一聲雪白的流光袍,雪白的領間和袖口處都袖着金絲挑線。他的臉如天人般俊美,身姿如玉,氣質翩翩,暖黃的燈光裡,万俟浩宇冷冷淡淡的勾起脣角,眼睛裡卻帶着不容拒絕的陰沉:“如果公主沒有時間看,妾身便讓戲班子進公主的書房演奏一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