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就那麼點力氣竟然還妄想砍鎖。”一羣侍衛看着男子一下下將劍砍在鎖上,又被鐵索給彈開時,哈哈大笑。
一個盈弱翩翩的男子哪裡能砍掉鎖?回家繡帕子就好了嘛,侍衛們哈哈大笑,也沒人上去阻攔,直把東方明軒的行爲當猴戲看。
不知道他砍了多久,還是沒有把鎖砍下來,他多麼痛恨自己的軟弱無力,多麼痛恨自己沒有用,大姐……會死嗎?
恐懼像是密不透風的大網,將他淹沒。
陽光是那樣溫暖,卻再也照不亮東方明軒心裡越來越多的陰霾……
相比於街道上的悲涼,公主府裡卻是劍拔弩張。
李王爺帶來的侍衛和公主府的侍衛通通拔着劍對峙着,李王爺穿着一襲黑底白紋的衣袍,頭髮一絲不苟的用羽冠豎起,她將寶劍架在公主的脖子上,神情陰鶩的說道:“公主,你還是乖乖把兵符交出來,不然休怪本王劍下無情?”
“王爺在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應該考慮考慮自己身上的情況?”少年將抵在李王爺脖子上的劍更深的貼進幾分,李王爺的脖頸上很快被割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李王爺到底是在官場上混跡了幾十年的老油條,面對此時的情況絲毫沒有懼意,卻是冷嘲的勾起脣角:“無恥小兒,以爲偷了本王的兵符,就想替那司徒樂萱減輕罪行,那女人殺了我女兒,現在想要求我原諒,想都別想。”
“李大人,你是不是會錯意了?我們可不是在求得你的原諒,我們是在談條件呢。”雲淺歌隨心的把玩着自己的髮絲,淺笑的說道,這哪裡像是一個被刀架在脖子上的女人,倒像是在說着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一樣,直氣的李王爺的怒火蹭蹭蹭的往上冒。
她連女皇陛下都不怕,還怕這個無知小兒不成?既然敢威脅她,那她不介意先把百里鴻哲教訓一頓,反正她早看百里將軍不順眼了,等她從公主身上搜出兵符,再治她(他)們一個盜竊兵符的大罪。
李王爺突然收回雲淺歌脖子上的劍,轉而用手挑起百里鴻哲架在她脖子上的劍,身子一個詭異的反轉,就和少年打鬥在了一起。
侍衛們見兩方已經動手,也紛紛打了起來,大廳外刀光劍影,不斷響起兵器交接聲。
雲淺歌也加入了戰鬥,三道一黑一紅一白的身影纏鬥在了一起,竟是不分上下,畢竟李王爺活了大半輩子,她和二哥即使天賦再高,也鬥不過她,不多時,她和二哥就拜下了陣來。
“噗通!”百里鴻哲被李王爺帶着內力的一腳踢飛了出去,而後重重的從牆壁砸在了地上。
“二哥!!”雲淺歌驚叫着撲了過去,二哥手臂上猩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白色的衣袖,就連腰部也被刺了一劍,鮮血直冒,觸目驚心,她趕緊撕下袖擺替二哥包紮手臂,再慌張的用手堵住二哥的腰部,可鮮血還是不斷順着她的指縫間流了出來……
她看的分明,剛剛那一劍是刺向她的,是二哥,是二哥替她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