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她回過頭,想要掙脫開慕容熙的手,卻被慕容熙拉的更緊。
“哲?”慕容熙挑起眉頭,似乎因爲雲淺歌的話更不悅了,心下着實覺得奇怪,歌小姐什麼時候和百里鴻哲這麼親熱了?
白衣少年走上前來,一把握上慕容熙的手腕,儒雅的微笑,可笑意卻分明沒有進入眼底:“慕容熙,放開她。”
“我爲什麼要放開她?”他慕容熙可從來不會受人威脅。
百里鴻哲手中暗暗使力,淺笑的眸子裡隱隱浮動着怒氣的光澤::“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沒過一會,慕容熙的手就被攥青了去,慕容熙鐵青着臉,暗暗咬牙,該死的百里鴻哲,竟然用內力逼他,手腕間的痛意越來越明顯,他明白自己要是再不鬆手,這隻手就廢了。
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男人鬆開手,雲淺歌便落入二哥的懷抱。
少年靠着牆,沒有束起的長髮就這樣傾瀉在雙肩與曲起的長腿上,那身黑色的錦袍將他整個人襯得高貴而優雅,他將搭放在膝蓋上,怒極反笑:“百里鴻哲似乎忘了一件事,需要本公子提醒你嗎?”
他突然擡起手指,直指百里鴻哲懷裡的雲淺歌,眉目顯得異常陰沉:“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我不能碰歌小姐,那麼你又能碰嗎?”
慕容熙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在百里鴻哲攬着歌小姐肩膀上的那隻手上,真想把那隻手砍掉,既然百里鴻哲讓他不舒服,那麼百里鴻哲也別想好過。
雲淺歌心裡咯噔一聲,她趕緊拉拉二哥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和二哥對視一眼,二哥,你可千萬別說啊。
收到三妹的暗示,百里鴻哲好笑的摸摸女子的頭,這個傻瓜,他纔不想暴露三妹是公主的事實,最好瞞一輩子,省的這些狼瞎惦記。
“不錯,所以我們打平了。”少年眉目輕和,笑意淺淺。
雲淺歌鬆了一口氣,慕容熙卻死死的皺緊眉頭,活活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噗哈哈哈哈哈,百里鴻哲,你可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蔚然拍着手大笑進來,掌聲如鼓。
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就連百里鴻哲在聽到蔚然這番話時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在慕容熙逐漸狐疑的目光中,百里鴻哲脣角的笑意也跟着漸漸隱匿下去。
“我說的不對嗎?”少年不知何時又換了一身藍衣錦袍,錦袍上繡着青樹叢叢,墨黑的發,英俊的臉,再配上上等翠青遠遊冠,說不出的他風姿翩翩,朗朗少年郎。
他轉而看向雲淺歌,眼角眉梢都是捉弄的笑意:“早聽說百里公子對公主死心塌地,一往情深,其實不盡然啊。”
這麼一說慕容熙的疑慮才稍稍減了一些下去,一向敏銳的他很快抓住了重點,對着百里鴻哲就是一番冷嘲熱諷:“一起都是假的,我那可憐的妻主還以爲你對她……真想不到百里公子竟是這樣的人。”
百里鴻哲搖頭:“熙公子又好的了哪裡去呢?如果公主看見你這張臉,只怕是……”
慕容熙嗤笑一聲,顯然沒把百里鴻哲的話放在心上,言語間漫不經心,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一樣:“不過是一張皮囊罷了。”
慕容熙頓了頓,意味不明的看着雲淺歌又道:“你愛在公主面前怎麼演本公子管不着,畢竟嫁給公主只是權益之計。而歌小姐……我要定了。至於公主,我會和她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