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來了!”
隔離區外的藍衣衙役一見到雲淺歌,高興的對雲淺歌點頭行禮道。
“恩,裡面的病情怎麼樣了?”雲淺歌迴應的點頭:“大夫可有查出什麼?”
衙役嘆了一口氣:“大夫說他無能爲力,因爲害怕感染,在確定自己無法治療的時候就出來了。”
雲淺歌皺了皺眉頭:“大夫呢,叫他過來見我。”
衙役爲難的看了大人一眼,欲言又止:“這……這……”
“又什麼話快說。”
兩名衙役你擠擠眼我擠擠眼,最後一個胖胖的衙役才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大人,您別說大夫了,自從出了瘟疫,不少百姓都跑了,大夫也早在第二天就溜了,這縣裡哪裡還有什麼大夫啊。”
跑了?對於這點,雲淺歌倒是沒有什麼意外,在災難來臨時,人們會逃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她擺擺手:“讓開,我進去看看。”
“是。”兩名侍衛將抵在一起的矛放開,一名去開鎖,一名則爲雲淺歌地上了絲巾。
她將絲巾栓在臉上,又從袖子裡拿出一顆預防藥吃下,準備走進去。
“撕啦。”衣服撕破的聲音。
她突然被一隻手拉住,朝後扯,雲淺歌猝不及防的撞到了那人的後背。
“姜英士,你跟在我後面就行,如果情況不對你立刻跑出來。”他的聲音像玉石般溫潤好聽。
再擡頭時,她看到少年身子高高的,一身白袍,不胖,卻也不瘦的適中身材,他站在屋沿下,並不偉岸的身體卻讓雲淺歌感到了一種安心感,這種感覺似曾相適,就好像……
頭好痛!
雲淺歌的腦子突然一陣陣痛,她撫着額頭,差點被這疼痛給絆倒在地上,還好扶住門堪堪穩住了心神!
“大人!!!”
“大人!您怎麼了?”
“姜英士,你還好嗎?”
“公子,你別嚇凝兒啊。”
周圍鬧哄哄的,她卻什麼也聽不見了,她只能是看見似乎有一個紅衣男人,陰鶩的眯了眯眸子,大手一揮:“放箭!”
四面八方的箭雨密密麻麻的向他們射來。
在鋪天蓋地的箭雨中,少年手執寶劍牽着她的手爲她開路,他和她跑的很快,有無數的箭與她的身子只差那名幾釐米,都被少年的劍給擋了回去。
“三妹,有我在,別怕。”
那一刻,少年就像是爲了去喚醒睡美人而披靳斬棘的白馬王子,有他在的地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安心的天堂。
她點點頭,回握住少年的手心,清淺的笑了:“嗯,有二哥在,我不怕。”
“啊……好痛!”雲淺歌抱着頭。記憶像是印記,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裡,不顧她的意願在她腦海裡亂竄。
她聽見了,那個聲音,和百里鴻哲如出一轍。
雲淺歌抱着腦袋倒吸一口冷氣,所以……百里鴻哲是正主的二哥嗎?
“姜英士,你醒醒。”百里鴻哲抱着雲淺歌急的滿頭是汗!他想去找大夫,來回跑了幾步卻發現這地方破敗的要命,只有逃命的百姓和殘破的房屋!
“公子怎麼樣了,公子怎麼樣了。”上官凝也急的咬帕子。
“來人!!”百里鴻哲對空氣中喚道。
“主子。”屬下刷刷出現,擔憂的看了公主一眼。
“備車,我們離開秦縣。”
“是。”
卻在此時,昏迷中的女子卻虛弱的抓着少年胸前的衣襟,似有若有若無的呢喃:“二哥……”
“二哥……”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