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朕的事情說完了,衆愛卿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雲淺歌環顧了一圈大臣,說道。
“啓稟聖上,俗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雖然官員都由前朝餘留大臣和百姓推舉之人擔任,但至今都沒有一個完善的國法,臣以爲應召集重要大臣僚擬定國法。”刑部尚書文大人走了出來,她之所以還活着,是因爲當天元朝滅國之時,雲淺歌便想到讓修羅殿保住這些有才能的大臣和其家屬,秘密進行轉移,待東山再起之日,她們將成爲她的中心力量,這其中自然包括上官丞相、百里將軍等。
她沉思片刻,纔開口道:“律法乃國之根本,我國確實有必要指定一套完整的法律體系。此法便由朕親自擬定,擬定好後發放給所有從二品以上官員看,經過朕和衆官員討論後,再進行添加修改。”
雲淺歌又環顧了一圈衆人:“還有愛卿有什麼事要說嗎?”
又一大臣出列,雲淺歌眯了眯眼:“何事?”這位大臣是外交官,莫非蘭國和麒麟國又有動靜了?
“稟陛下,麒麟國國主發來信報,說是魏相因一再要求攻打我國,已經被削除官籍,貶爲庶民了。”外交官彎下身,一五一十的彙報。
聽到魏明桀被貶爲庶民,她先是一愣,然後有一種淡淡複雜的情緒涌上心頭,她頷首:“朕知道了,下去吧。”
早朝就這樣平平淡淡的結束了,當上女皇以後,她白天早朝,下午審批各個州縣呈上來的奏摺,而現在還要自己編纂一套律法下來,就更忙碌了。這一兩天下來,除了到點給夏陽熬藥,就是呆在御書房草擬新律法,連過來探望的上官凝都被擋了回去。
就這樣又過了好些天,又是夕陽快要西下,她合上奏摺,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起身去太醫院的藥房給夏陽熬藥。
她到了藥房,輕車熟路的開始配藥熬藥,不知道是火太大了,還是煙子太多了。她竟然看到陳太醫帶着一隊人走了進來,他們穿着實習御醫的衣服,裡面有一個人……
是文逸之。
他的臉清俊絕美,他和其它實習御醫一樣穿着白色的袍子,外罩白色的褂子,烏黑的頭髮用寶石玉冠束着。
他站在隊伍裡,身材顯得欣長纖細,周身都涌動着高貴淡雅的氣質。也許是感應到了她的注視,他的目光也瞧了過來。
雲淺歌握着蒲扇的手緊了緊。
還是那雙眸子,像藍寶石一樣美麗,卻像海一樣深邃。
恰好這時候陳太醫正叫了他一聲,因爲隔的太遠她沒有聽到他們那邊在說什麼,卻隔着煙子看到文逸之淡雅的笑着和陳太醫說着什麼,那是她在他身上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自信與從容。看來她以前的治療沒有白費,那些藥很管用,文逸之,不僅能看見了,也能說話能聽見了。
熬好藥,雲淺歌便端起藥準備走,那方陳太醫正在考覈這些新來的大夫們藥物的辨別及分類。
因爲雲淺歌途中得經過他們的位置,陳太醫這下才注意到女皇的存在,臉都嚇白了。
“皇……皇上,參見皇上。”陳太醫趕緊帶着一隊人向陛下行禮。心裡直嘀咕哎喲瞧瞧自己這眼神,連女皇來了都沒看見。
“無礙。這是……?”她環顧了一圈衆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文逸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