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兒一怔,心臟被他身上孤寂的氣息給刺了一下,她直覺的認爲,像這樣卓爾不羣的男子不該有這種氣息的。
有這樣的機會,無疑是讓她抓住了救命稻草,爲了不被餓死,她自然留在了他身邊,她也知道了他的名字——魏明桀。
他竟然是麒麟國赫赫有名的魏相!卻在今年被貶爲庶民,驅逐出京城的魏相!
她自然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被貶官,但她也終於明白過來他當時說的話:“因爲你和我一樣,無處可去。”
他在郊外買了一處小院,留的久了,她也漸漸知道了他的故事,也知道了他心裡的那個人。
“你在這裡做什麼!我不是讓你不要進這間屋子來嗎!”魏明桀打開門,陽光在他背後,他眯起狹長的眼,面容陰鶩的可怕。
夏羽兒手一抖,連手裡的畫都猝不及防的掉了下來。
“我……我只是想將這間屋子打掃一下。”
男人大跨步的走過來,撿起地上的畫卷,沉聲怒喝:“這裡不需要打掃,給我出去!”他像是被窺探了心事一樣惱怒!指着門外衝她吼!
夏羽兒強忍着淚意出去了,她躲在門外,悄悄看着男人一遍遍如同撫摸珍寶一樣撫摸着畫上的女子,一遍遍的深情呼喚着。
“歌兒。”
他的呼喚聲,就像一把利刃,割在她的心臟處,很疼。
有的人愛上一個人,需要一輩子。
而有的人愛上一個人,只需要幾天,就像過了一輩子。
她,愛上他了。
她知道他喜歡的人是平王朝的女皇,因爲關於平王朝《人物傳》那本書已經被他翻起了褶皺,他看的近期國文中凡是有關平王朝女皇的,都會被他一一勾起來。而書裡配的插畫像,和魏公子房裡的畫像,裡面畫的都是同一個人。
夜裡,女人輾轉反側,解下頸項間的石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奇怪的是石頭竟然被摔成了粉末,並從窗子飄了出去。
夏羽兒緊張的坐在牀上,等待着。這個石頭是父親給她留下的唯一東西,從小就掛在她身上,父親說不到萬不可以,千萬不要摔碎這個石頭,如果實在有困難就摔碎它,會有高人相助,機會只有一次,不到必要時刻,萬萬不可用啊。
所以,這也是當初她即使再狼狽再落魄也不願用這顆石頭,比起一頓飽飯,它希望能用在更有意義的地方。
可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所謂的高人來,在睏意來襲之前,夏羽兒在心裡想:老爹唬了她。
第二天,夏羽兒爲了賠罪,給魏明桀做了好些好吃的。
“這都是些什麼?”魏明桀皺起眉頭,盯着一桌子的菜。
夏羽兒笑着介紹:“這個是東坡肉、蒸鯉魚、紅燒雞肉、清燉烏龜……”
男人眯起狹長的丹鳳眼,側臉看起來有點陰暗,就連語氣都是說不出的危險。
“夏羽兒。”他第一次鄭重其事的叫她的名字。
“啊?”夏羽兒呆萌萌的應道。
他陰測測的瞟了她一眼:“你是不是覺得本公子很有錢?可以隨便拿給你敗?你看看這別院花了多少錢,就靠我整天賣畫寫字能掙多少錢?再這麼鋪張浪費不發你月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