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凝因爲才醒過來,身子極其虛弱,他快要被這個女人給抱的骨頭都要散架了,待他看清抱着他的女人竟然是雲淺歌的時候,眉眼間滿是厭惡,他的聲音不大,語調中卻帶着一片冰涼:“放手,我很疼。”
“那個……不好意思,還疼嗎?”女子的手僵了僵,她鬆開他,喜滋滋的幫他輕輕的揉了揉他的心口,那模樣可溫柔了!讓一干下人愣是下巴沒差給掉在了地上!
這劇情反轉的也太快了吧?
方纔公主還那般殘暴粗魯,怎麼轉眼間就變得這麼體貼了?
公主現在是越來越善變了,不對,就是因爲善變纔可怕啊,誰知道公主在想什麼,說不定前一秒還開開心心,下一秒就可以把他們拖出去砍了,這麼想着,下人們便是更害怕雲淺歌了,嗚嗚,公主真是太可怕了。
其實他們都想得太嚴重了,雲淺歌生氣是因爲上官凝竟然會自殺,而上官凝現在既然醒過來了,只要她爲自己編織的夢還沒有碎,她當然高興了,也就暫且不追究了,她雲淺歌從來是隻看結果不看過程的人。
上官凝打開她的手,悽然的笑了,緋紅的袍子映襯着他妖嬈嫵媚的臉龐,竟是比他袍子上繡的大片芙蓉花還要豔麗幾分,卻又因爲生病而顯得有些孱弱的讓人心疼:“呵呵,我一心求死,你都不願意放過我麼?”
“弄疼你了嗎?不好意思。”她自動忽略掉他的問題,窘迫的道歉,忽而她又饒了饒頭着急的想到了什麼似的問道:“你還餓嗎?要吃點什麼嗎?我讓廚房去準備,還是再喝點水?”
她的眼睛腫腫的眼眶紅紅的像是一隻兔子,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活像熱鍋上的螞蟻,她的語氣輕輕的嘮嘮叨叨的暖暖的讓人感到舒心,可是這些對上官凝來說都不重要,她會爲他哭?
呵呵,又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吧!想要讓他感動,讓他侍寢,不可能!
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讓他連死都成了奢望,他絕對不會如她所願!
看着雲淺歌將手中的水壺給遞了過來,還有那雙紅紅的卻笑眯眯的眼睛,他聽見她說:“那個……反正你都這樣喝過了,就不用我去拿杯子了吧,你就將就着喝好拉。”
她的笑越是溫柔,他卻越覺得假惺惺!
他接過她遞來的青花瓷水壺,忽而露出一個邪邪的笑意,白髮如銀,眸若點漆,桃花眼微微一眯,笑得像是一個妖精,他的聲音帶着磁性如有毒的罌粟引人沉迷:“公主,你越來越會貓哭耗子假慈悲了。”
忽而他語氣一轉,眉目顯得特別猙獰,溫度驟然降低的聲音中透着一股憎恨:“不過你阻止不了我的,想要逼迫我侍寢,我便……人如此壺。”
語畢,她只看見他的脣角的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他將所有的力氣和內力匯聚到手心,將手用力一甩,青花瓷水壺就這樣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青花瓷水壺就這樣被摔的支離破碎,因爲帶着內力所以四處飛射的碎片濺得極高,腿上傳來一陣刺痛,青花瓷的碎片削過了雲淺歌的皮膚,帶出了腥紅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