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沁涼柔滑的觸感叫唐韻身子一僵,下一刻便覺得耳垂一暖,唐韻暗暗嘆了口氣,知道是老變態又將自己耳垂給當糖果來吃了。
“現在纔想起來遮掩,不嫌棄太晚了麼?”
邊說着話,那修長的指尖邊順着她的脖頸慢悠悠滑了下去。最終停在了那隆起的雙峰之上,輾轉流連。
“爲師好不容易養大的玩意,太子可還滿意?”柔糜的聲音帶着熱氣鑽進了她的耳朵裡。
指尖柔滑的觸感叫樂正容休微微眯了眼,之後便毫無徵兆的用力一捏。
“啊。”耳畔傳來女子一聲痛呼,樂正容休便覺得心情瞬間好了。忍不住越發用力的揉捏了起來。
“師父。”唐韻黑着臉扭了扭身子:“您下手輕着些,這可是肉呢。”
樂正容休果然就放鬆了幾分力道,眼眸也眯了起來:“知道疼的話就別動。”
“嗯?”
“爲師給你上藥。”如玉長指在美人光滑的肌膚上流連,下手的力道時輕時重,極有技巧。唐韻身子繃得緊緊的,片刻都不敢放鬆。
樂正容休一雙酒色瞳眸微微眯了眯,手指猛然一縮,也不知按在了哪裡,便聽到唐韻忍不住一聲驚呼出口。
下一刻身子便是狠狠的一顫,眼看着那雪色晶瑩的玉背之上立刻便蒙上了一層粉紅。
“呵呵。”樂正容休一聲低笑:“原來小東西還是這般的敏感。”
唐韻聽着那人在耳邊的低笑,如同有人拉動了大提琴的弓弦,低悅柔糜中帶着震顫人心的深沉。心裡便不由的蕩了一蕩,知道男人方纔就是存心逗弄自己,如今心情很是愉悅。
做了方纔那不要臉的事情,也只有這人才能笑的這麼魅惑妖嬈。唐韻只得低低嘆了口氣。
“師父。”她幽幽說道:“您若是覺的哪裡不痛快,儘可以統統都說出來。”
何必用這種手段來發泄自己的不滿呢?
男人的笑聲頓了頓,方纔漫不經心說道:“爲師聽說今日有兩個人爭着要娶你,你可是選好了想要嫁給誰?”
唐韻眼珠子眨了眨,這人今天這般的陰陽怪氣,是爲了這個?
“師父。”她側了側身子,讓自己能看到樂正容休的眼睛:“您認爲韻兒嫁給誰更合適呢?”
如今她早已經與樂正容休成了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所以,想要嫁給誰這種事情可不是她能決定的。
“你麼。”樂正容休眯着眼,酒瞳中一片晦暗不明的幽深:“那兩個誰都不需要理會。”
“嗯?”唐韻一愣,她怎麼都沒想到樂正容休會說出這話來。她原本想着,那人會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叫宗政鑰他們兄弟兩個鬥上一鬥的呢。
樂正容休勾脣一笑,手指便毫無徵兆滑向了她的胸前:“你可是爲師案板上的肉,自然除了爲師誰也不許吃。”
嬌豔飽滿的脣瓣在美人脊背上劃過,樂正容休滿意的看到身下小人玉白的肌膚上爬上了一絲嫣紅,便如暈開了的上好的胭脂。襯得那晶瑩的玉背白瓷一般剔透。
“師父。”唐韻黑了臉,這丫的動不動就占人家便宜,看着人出醜就這麼開心?
“您放心,韻兒這輩子誰都不嫁。”她神色間很是鄭重,這話說的真心實意。
北齊與她前世生活的地方不同,女子只能依附男人,嫁人結婚生子。那卻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她攀附上了樂正容休。
這一輩子她只想着替祖父報仇,將那些欺她辱她的人都帶到地獄裡去。所以,她現在已經在地獄裡等着了,地獄裡頭能嫁人?
樂正容休聲音頓了頓:“怎麼能說不嫁就不嫁呢?”
修長如玉的手指從她如墨青絲上緩緩滑落,男人的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複雜。可惜,唐韻如今的角度根本無法看到他此刻面上的表情。
“師父。”唐韻眸色微閃:“現在可有法子解除我與太子的婚約麼?”
“不成。”
唐韻並不覺得失望,她心中原本也沒指望如今樂正容休便能幫她擺脫了宗政鑰。
“那麼,可有什麼法子拖延一下?”看今天那個意思,宗政鑰連生米煮成熟飯的法子都能拉的下臉來用,只怕是真下定了決心要把她弄到宮裡去了。
“法子麼。”樂正容休略一沉吟:“倒也不是沒有。”
“什麼法子?”唐韻眼眸一亮,就知道這話問樂正容休絕對不會問錯了人。
“開春後,雲山書院便要開館收徒。”
“你是說?”唐韻眯了眯眼:“要韻兒投考雲山書院?”
“怕了?”
“切,我怕什麼?”唐韻撇了撇嘴,口中雖然那麼說,心裡卻打起了鼓。
雲山書院自打樑家交給了皇帝之後便早已不是一家單純的書院。
識,鬥,斷雲山三部天下揚名。這數十年間,三國之中多少棟樑都是出自雲山?雲山書院的勢力早已經比往昔更加的輝煌。
是以,各國都有個不成文的規定。但凡是雲山書院順利出師的學子,都可以向皇帝求一樣東西。
無論是官職,財富還是權利。只要不是挑戰皇權的事情,皇帝都會滿足。
想來,柳明萱便是看中了這個機會,想爲自己掙一個太子妃的機會麼?宗政鑰那時不是說他心裡已經有了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該就是等着柳明萱呢吧。
“韻兒若是到時跟皇上提了那個要求,皇上該是不會反對的吧。”
樂正容休卻是眸光一閃:“你如今該考慮的不是怎麼樣才能入門麼?”
雲山書院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收的。若不然,柳明萱又怎麼會冒險上了無相山莊?
“師父。”唐韻笑吟吟朝着樂正容休湊了過去:“徒兒記得,雲山書院最初可是由您收編的呢。”
所以,要弄個人進去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樂正容休斜睨着她:“那是六年前的事情。”
傳說中,樂正容休與大長公主感情甚篤。六年之前大長公主薨逝,樂正容休傷心欲絕之下卸下了手中所有的權力,除了繼續教導太子之外,便只是個閒散的國師。
所以,哪裡能隨隨便便塞人進去?
“師父,您可曾聽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您就不要忽悠人了行麼?天下間還有您樂正容休辦不到的事情?
樂正容休嘆了口氣,幽幽說道:“爲師終歸是個人,並不是神呢。”
唐韻:“……。”您可以不用在這種時候謙虛麼?
“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
唐韻眼睛一亮,就看到眼前絕豔無雙的男子臉上帶着絲淡淡的笑,妖嬈魅惑的如深山中瑰麗的狐。
她嚥了咽口水,即便最近天天能見到他。還是會在不防備的時候被這人給晃了眼。
“爲師今日心情不大好,有很多事情都不大想的起來了。”
唐韻點了點頭,懂!
下一刻,女子素白的小手溫柔的按在他的肩頭,緩緩的揉捏着:“師父,如今心情可是好了?”
樂正容休閉着眼,良久方纔嗯了一聲:“爲師爲何要幫你?”
唐韻手指只微微一頓,笑容便越發溫雅了起來:“師父也從來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惦記着的吧。”
眼看着樂正容休睫毛顫了顫,唐韻脣角便勾了起來。樂正容休那麼個自私又驕傲的性子,獨佔欲強烈的可怕。即便是他不要了得東西,寧可毀了,也萬不會叫別人惦記着。
“所以。”樂正容休淡淡說道:“徒兒,你心裡早已經深深的愛慕着爲師了吧。”
唐韻:“……。”
“好。”樂正容休輕笑着說道:“爲師便給你個機會。”
說着話他便起身走在了書案前,提起筆也不知寫了些什麼遞給了唐韻。
“這是爲師的拜帖,到了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拿出來。”
“師父在那上頭寫了什麼?”唐韻將手中的帖子展開了來,不過看了一眼,嘴角便不可遏制的狠狠抽了抽。
“就這個?”那碩大的一張華美的帖子上頭,只洋洋灑灑寫了樂正容休四個大字,再沒其他的了。
“怎麼?”樂正容休眯了眯眼,酒色鳳眸中掠過一絲危險:“你在懷疑爲師的能力?”
“沒有。”唐韻打了個哆嗦,趕緊賠笑着說道:“絕對沒有。”
開玩笑呢,這男人早已經用他的能力向所有人證明了自己的可怕。整個北齊天下,誰敢懷疑他的辦事能力?
“最好沒有。”樂正容休幽幽說道:“不然,爲師必會想個法子叫你好好見識下爲師的能力。那個滋味定然會叫你終身難忘。”
唐韻噎了噎,半個字也不敢多說。她毫不懷疑樂正容休絕對能夠做的到。
“來人。”樂正容休突然揚聲喚了一句。
小喜子立刻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大人可是有什麼吩咐?”
“通知小廚房一刻鐘後襬膳。”小喜子答應一身退了出去。
唐韻卻多少覺得有些意外:“這個時辰怎的就叫擺膳了?”
如今不過是半下午,即便冬日裡日頭落的早。可如今這時辰即便不點燈也還能看的分明,現在吃的算是哪頓飯?
“早些吃完了,你便去找木魂過來。既然要投考雲山書院,怎麼也不能太丟人。”
唐韻眨了眨眼:“哦。”心底裡多少是有些恍然的,這是又要開始高考補習的節奏了麼?想一想就叫人恨不能去死啊。
可是,爲了能夠順利擺脫宗政鑰,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