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犯人,無人看守,真正麻煩的犯人,身上卻由無數的鐵鏈子看着,離牢門有很長的距離,想要靠近也絕對沒有那麼的容易。
“哥哥?”冬琳雖然也是如此喚着,但是聲音中透着很大的疑問,好像對面前的人,不算是認識似的,旁邊立即就有犯人調笑着,“小美人,你哥哥在這兒呢!”
竟然有人口出污言?冬琳從來就不在乎這些,他們也只是嘴上說說,又能真正的做到什麼?
“大敵當前,萬一真的是破了城,所有人都逃了,只有你們了!”冬琳興災樂禍的笑着,立即就讓犯人臉色大變,以爲是真的要不行了。被鐵鏈鎖住的人卻是笑着,“放心,晟國沒有那麼容易打起來的,姑娘,你認錯人了。”
他認爲,沒有那麼容易的,對不對?哪一次晟國想要佔城,都是很困難的,即使是清王爺在世,也曾有失利的時候,所以冬琳纔會覺得,晟國根本就是另有打算的。
“我是真的認錯人了嗎?”冬琳慢慢的將帽子取了下來,“不過,按輩份,我也不應該叫你哥哥,對不對?”
被鎖起來的人,見到冬琳的一剎那,立即就瞪大了眼睛,覺得分外的不可思議,好像是……見到了鬼一般,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着,上下打量着冬琳一番,脫口而出的話,險些就將冬琳氣得暈了過去。
“你竟然還活着!”計鬆真的確定是冬琳之後,喜色染上了面容,可是開口就想冬琳想要狠狠的踹他一腳,以泄心頭之恨似的,哪有見到“故人”,會是這麼說話的?
冬琳深吸了口氣,聞到的卻是很不讓人舒服的味道,好像隨時都可以吐出來似的,真的是屬於牢籠的味道,好像有什麼已經開始腐爛了。
“我不能活着嗎?”冬琳哼笑着,“你在城頭上,看到的人不就是我嗎?”
當她這麼說時,卻聽計鬆道,“當時的人不是我,只是回去呈報,皇后也在
城牆上,所以我才選擇自己來看一看。”
這麼說,假冒着晟國國君來挑戰的人,不止是計鬆一個?這晟國國君的脾氣倒是好,絲毫不在乎有多少人假冒着他的存在呀。
“已經確定了,不是嗎?”冬琳上前一步,“我有好多問題,想要問一問‘故友’呢。”
真的是朋友嗎?冬琳當初因爲自己的身世,算是比較相信計鬆與姜易,如今,除了身世,她又有什麼可以相信他們的嗎?如果說是親人,真的可以將她自己丟在後宮中,自生自滅嗎?
只能是說,宮羽豐對她實在是太好了!
冬琳打量了計鬆一番,發覺他比從前呈現出老態,可能是被關押之時,心裡也承受了壓力所致吧。
沒有理會於她的計鬆,不認爲有什麼事情,可以對敵國皇后所說。
“你們到底要如何破城?浪費的時間,是不是久了點?”冬琳一開口,就讓身後的老宮女變了臉色,這麼聽起來,自家娘娘這是要……反叛呀。計鬆猛的垂下頭,“不知國君意圖,他從來就不肯說。”
是不肯說,還是計鬆不想說?晟國國君讓人冒着他的面容,到城牆外招搖撞騙,想必,是對這些人是極爲信任的,所以想要唬着她,可是絕對不容易的。
如果不從計鬆的嘴裡,挖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來,她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今天從府邸中出來的時候,她的心裡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計鬆是否相信她並不重要,不是嗎?
“你忘記了嗎?我們的目的從來都是一樣的!”冬琳上前一步,伸手抓向那根已經生鏽的鐵籠,笑着,“即使當你們都拋棄了我,我也沒有改變過。”
計鬆猛的擡起頭來,直直的盯着冬琳,的確是與初見時的冬琳完全不同,那時的他卻裝成了另一副模樣,爲了讓冬琳相信他,他……計較搖頭苦笑着,“你改變了許多,我卻從來都沒有變過,自始至終
都是一個目的,我們是利用了你。”
利用冬琳來分散着宮羽豐的注意力,時不時的牽扯住簡大人的思緒,冬琳是真的做到了,也爲他們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當晟國準備妥當的時候,他們卻收拾了對冬琳關愛心情,選擇了離開。
“一樣的!”冬琳又何嘗不是利用了他們?爲了自己身上的血海深仇,或者是爲了……自己受到過的傷害。
“如果你們再不幫我一次,恐怕,我會倒戈相向了!”冬琳苦惱的搖着頭,“我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會發生什麼事情,宮羽豐現在鬥志昂揚,我要怎麼辦?”
是啊!怎麼辦呢?當她開口之時,計鬆卻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暫時留下來,會更好?
“娘娘!”老宮女終於忍不住,開口喚着冬琳,是想從犯人的口中得到線索,還是真的是想要背叛皇上,都不能宣之於口啊,這都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冬琳淡淡的掃了老宮女一眼,對於她提點是視而不見呀!
計鬆是真的很想要問,冬琳到底是打算怎麼做時,卻看到冬琳慢慢的皺起了眉頭,好像很不舒服。
“你爲宮羽豐生了龍子,如果龍子可以坐上皇位,就足夠了!”計鬆長長一嘆道,“我君好戰,想要打來是遲早的事情,想要打贏卻是一件艱難的事情,他也明白,想要誘敵深入卻碰上平庸的將領,卻完全堵住了我君的心思,也算是機緣巧合了。”
聽着這個意思,好像是進入了死衚衕呢!
發生的事情,是誰都沒有料到的,如果換成是魏進揚,部是想要在防禦得當的時候,全力進攻,怕也是已經中了晟國國君的計策了。
她想要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訴計鬆,卻忽然間捂着腹部,因疼痛難耐而緊緊的抓着鐵籠杆子,慢慢的彎下腰去,單手捂着,卻毫無用處。
她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問出口,有許多的計劃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