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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楊帶着侍衛候在蘆雪庵大門外面,聽見裡面的動靜便揮了揮手,做出八的手勢。
八個侍衛很快聚攏到他身側,隨着他衝進了蘆雪庵大門。小廝掃葉也跟着跑了進去。
見到眼前情狀,傅楊立刻冷靜了下來,他想到太醫院院判豐笛今日也來國公府參加宴會,便立即吩咐碧雲:“你抱着少夫人去前院公子的書房,我現在就去尋公子和大夫!”若是回內院,距離就有些太遠了。
碧雲臉色蒼白,聞言抱着徐燦燦便衝了出去。
朱顏原本也想跟着過去,可是看到立在一側的徐韓氏、崔氏和徐宜蓮三人,想起她們都是少夫人的親戚,只得止住了腳步,扶住了臉色蒼白顯是受了驚嚇的崔氏,道:“對不住,讓您受驚了!”
徐宜蓮嚇得臉都白了,心怦怦直跳。
她在相府裡也常常和妯娌們鬥氣,可是從沒像定國公府裡鬥得這麼狠毒。她第一次不妒忌徐燦燦,而是同情徐燦燦了——京城高門裡紛紛傳說傅夫人慈愛祥和,傅家的姑娘們也溫柔平和,可誰知內裡的實情呢!
傅楊當下便吩咐跟着自己過來的小廝掃葉:“你速速去前面讓公子帶豐院判過來!”
掃葉答應了一聲,一溜煙跑了。
傅楊這時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先向跟着進來的一個侍衛下令:“你去叫兄弟們圍住蘆雪庵,一個人也別放進來!”
侍衛拱手答了聲“是”,便飛速退了下去。
傅楊轉身看着被朱顏摁住的胡熙珠,沉聲道:“把這賤婦綁起來,單獨關在門房裡!”
兩個侍衛上前從朱顏手中接過胡熙珠,把她拖進門房,然後把門房裡的人全趕了出來,兩人一內一外守在了那裡。
朱顏看着傅楊快刀斬亂麻,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簡直稱得上殺伐決斷,不由心生佩服。在公子的這些貼身小廝裡,傅楊不如傅柳機智靈便,不如傅鬆精明能幹,也不如傅桂耿直認真,可是到了今天,朱顏才明白了公子爲何把傅楊給了少夫人做管家——傅楊遇事冷靜不亂,這就是他超出衆人之處!
她很快也冷靜了下來,向愣在一邊臉色發白的徐韓氏等人行了個禮,引着她們往竹聲院去了。
到了外面,朱顏才發現少夫人的侍衛全副武裝圍住了蘆雪庵。她見此情狀,再想到少夫人的傷勢,心裡猶如刀割一般,雙手都微微有些顫抖了。
國公府外院的大花廳和秋灩齋宴開八席,高朋滿座。
大花廳在座的客人都是傅雲章或者傅予琛的親信或者至交,譬如兵部尚書暢子英、御史靳偉煥、吏部侍郎徐廷和這樣的人。
秋灩宅在座的客人是國公府的親朋好友,譬如傅雲章的七位女婿和衆多外孫。
掃葉來到大花廳的時候,傅予琛並不在席上,而是在傅雲章的小書房裡密見徐廷和與豐笛。
小書房位置隱蔽,前後窗皆被花木環繞,陰涼而幽靜,正適合談一些絕對不能讓人知道的話題。
茶香嫋嫋中,傅予琛、徐廷和和豐笛隔着紫檀小几坐在羅漢椅上,正在細細密談。
傅予琛垂下眼簾默不作聲,徐廷和代表他滔滔不絕地說服着豐笛。正談得熱烈,守在外面的聽雨便敲門稟報:“公子,掃葉來報,少夫人……少夫人受傷了!”
傅予琛聽得一顆心怦怦地跳,不假思索立即起身,對着豐笛一拱手:“世叔請隨我去探視賤內!”
豐笛自然是滿口答應,徐廷和也站了起來。
傅予琛在前,豐笛叫了提藥箱的小廝,和徐廷和在後一起出了小書房。
聽雨觀雪以及扈衛傅予琛的侍衛一羣人也跟了上去。
傅予琛走得太快,掃葉只得邊跑邊稟報:“少夫人現在在前院您的書房裡。夫人院裡一個媳婦——好像是傅九貴的大兒媳婦永亨家的——把少夫人給撞倒了,少夫人流了很多血……”
聽了掃葉的話,傅予琛腦子嗡嗡響,掩在素羅袍衣袖裡的雙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兩條腿也微微發顫,強忍着邊快步走着邊問掃葉:“少夫人究竟是什麼狀況?”
掃葉年紀太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說少夫人的短襦和裙子上染了很多血。
傅予琛越聽越急,最後竟然跑了起來。
豐笛和徐廷和見事態緊急,便也隨着傅予琛跑了起來。
徐燦燦躺在傅予琛書房屏風後的軟榻上,已經被腹部的絞疼疼醒了。
碧雲握着她的手,竭力安慰她。
因爲不方便把女客帶到前院,朱顏便把徐韓氏等人送到內院交給尹嬤嬤招待,她也趕了過來。
此時她眼裡含着淚,輕輕拍着徐燦燦的背,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徐燦燦覺得好像有一個利刃在小腹絞着疼,疼得她無法呼吸無法忍耐,只是疼。
她忍受不了這種疼,便縮成一團竭力忍耐。
徐燦燦想起了前世動鼻竇炎手術用過的杜冷丁,打了一針便似墮入仙境,劇痛立刻不見了,只有一個接一個的美夢。
可是這個世界沒有杜冷丁,即使傅予琛再富貴也不能爲她弄來麻醉自己的杜冷丁。
一陣刻骨剜心的劇痛襲來,徐燦燦覺得劇痛沿着脊髓傳遍四肢百骸,她再也忍耐不了,便挺身把頭往牆上撞,試圖讓自己暈過去好逃避這種劇痛。
碧雲和朱顏撲上去緊緊抱住徐燦燦。
碧雲放聲大哭。
朱顏一手攬住徐燦燦,一手掀開了徐燦燦的短襦——白底繡縷金薔薇的百褶裙已經被鮮血浸透了!
她的眼淚也奪眶而出。
徐燦燦渾身發抖,因爲忍耐劇痛,她的嘴脣被牙咬破了,血往下流,流到頸子上,染紅了中衣的立領。
她發出陣陣的慘叫,繼續試圖把頭往牆上撞。
傅予琛剛跑到書房院子,便聽到了屋子裡傳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他聽出是徐燦燦的聲音,腦子立刻陷入混亂,彷彿哭了,也彷彿沒哭,昏昏噩噩間整個人撞進了屋子,衝進了屏風後面。
徐燦燦在掙扎着看到了傅予琛,立刻滿臉是淚叫“傅予琛”,身子還在抽搐顫抖着。
傅予琛上前一步,把她抱在了懷裡。覺得徐燦燦小的可憐,恨不得把徐燦燦給吞進去,吞進去就能保護她周全了!
徐燦燦在他懷裡瑟瑟發抖。
傅予琛見她又要咬嘴脣,忙把自己的手指塞了進去。
徐燦燦無意識地用力咬了下去,雙手也在抖索着。
傅予琛知道自己的手指應該是疼的,可是他大腦已經麻木了,感覺不到痛楚了。
豐笛帶着拎着藥箱的小廝和徐廷和一起進了書房。
徐廷和不方便進屏風內,豐笛便從小廝手裡接過藥箱,自己走了進去。
豐笛檢查了一番,診了脈,又問了朱顏和碧雲,很快便道:“王妃已經小產了!”
傅予琛臉色蒼白,嘴脣也白了,鳳眼幽深,右臂緊緊抱着徐燦燦,左手還在徐燦燦嘴裡,開口問道:“該怎麼做?”
豐笛見他眼睛裡已經有淚了,心下也有些黯然,便道:“豐某先用針讓王妃睡着,然後用藥促進宮縮,待排出孕囊清理了殘餘,便接着用藥復原子宮。”
一陣劇痛剛剛過去,徐燦燦萎頓地蜷縮在傅予琛懷中,臉上頭上全是汗。
傅予琛撫摸着她的額頭,看向豐笛:“有沒有不讓她疼的辦法?”
豐笛略一思索,道:“有是有,是一種麻藥,和漢代的麻沸散有些像,能減輕疼痛的感覺,但並不能根除。另外,用過這種藥的話,夫妻一年內最好不要同房。”
傅予琛當即道:“好!”
新一輪的劇痛襲來,徐燦燦再次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傅予琛緊緊抱着她,低聲撫慰着:“乖,別動,聽話,別動,大夫要給你扎針了,扎完就不疼了!
隨着豐笛手中銀針一根根刺入,徐燦燦的疼痛逐漸減輕了,漸漸地昏睡了過去。
因爲豐笛的太醫身份,他的藥箱里正好有麻藥的藥粉。
朱顏去熬清宮的藥,碧雲用開水和了麻藥的藥粉,又加了些蜂蜜和好,這才端了過來。
傅予琛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
他靠着榻端坐在軟榻上,把昏睡過去的徐燦燦摟在懷裡。碧雲進去的時候,他低着頭正在端詳徐燦燦,手輕輕地抿着徐燦燦的被汗打溼的劉海和鬢髮,鳳眼裡一片沉靜。
碧雲端着藥碗走過去,低聲道:“公子,藥來了。”
傅予琛彷彿突然被吵醒一樣,看都不看碧雲便伸手接藥碗。
碧雲忙道:“公子,奴婢端着吧!”
因爲朱顏的提醒,碧雲拿來的是一個小小的銀匙。
她手裡舉着藥碗,跪在榻前,好讓傅予琛喂徐燦燦喝藥。
銀匙很小,每次只能舀一點點藥汁從徐燦燦的嘴角喂入,饒是如此,傅予琛還是得不停地用絲帕揩拭徐燦燦嘴角流出的藥汁。
一碗藥喂完,碧雲跪的膝蓋都麻了,她見公子靜得異常,心裡發毛,便悄悄退了下去。
徐燦燦已經睡熟了。
在夢中她似乎依舊能感覺到疼痛,身體偶爾還要抽一下。
傅予琛也不管豐笛還在,低頭在徐燦燦慘白的脣上吻了一下。
屋子裡靜極了,靜得能聽到外面風吹竹林發出的沙沙聲。
豐笛也覺出了傅予琛的異常,不敢離開,也不敢出聲,身體端直坐在那裡閉目養神。
傅予琛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的靜寂:“豐先生,賤內半個月前還來過月信,爲何會……會有孕?”
豐笛睜開眼覷了他一眼,發現傅予琛幽深的鳳眼正盯着自己,心裡一陣毛毛的,忙道:“王爺,請王妃的貼身丫鬟進來吧!”
豐笛看着碧雲,和藹地問道:“這位小大姐,王妃上次月信來了多久?”
碧雲想了想,忙道:“王妃上次月信只來了半日便停了。”
豐笛微微頷首,又問了一句:“量大還是小?”
碧雲沉聲道:“只用了一根月信帶便沒了。”
豐笛看向傅予琛:“王爺,那時候王妃已經有孕了!”
傅予琛閉上了眼睛。
他想起了回到汴京之後和徐燦燦的幾次□□,悔恨得身體顫抖。
聽雨進來稟報:“公子,國公爺來了!”
得知兒媳婦流產的消息,傅雲章當時就僵住了。雖然知道不合適,他還是來到竹聲院探問消息。
他知道兒子兒媳正在書房裡呆着,就進了會客室。
徐廷和正在會客室裡祈禱上天,傅雲章便走了進去。
見定國公進來,徐廷和雖然滿懷憂慮,卻依舊禮數週全地向傅雲章行禮。
兩人坐了下來,手裡不約而同端起了一杯清茶,卻都沒有喝,而是怔怔地發呆。
徐廷和雖然自私,可是徐燦燦畢竟是他的親侄女,他還是很傷心的。當然,最令他難過的還是流了的孩子是清親王的種,若是活了下來,也許便是未來的太子,大梁未來的皇帝。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在流產死亡率高的嚇人的古代,徐廷和只能在心裡祈禱徐燦燦別死了,別喪失了生育能力。
一個沒有生育能力的女人,即使是清王妃,卻不可能成爲大梁皇后了!
良久之後,徐廷和聽到傅雲章清冷的聲音——“這個孩子若是好好生下來,我現在去死,也死而無憾了。”
傅雲章已經六十多歲了,他不覺得自己能夠成爲壽星老而不死,若是死了還看不到傅氏有後,那他真是死不瞑目了。
徐廷和伸手捂住了臉。
喝完清宮藥之後,徐燦燦雖然昏睡不醒,可是下面繼續流血,到了下午,還流出了一些像是固體的東西。
豐笛滿臉驚喜,連連道:“多虧王妃身體健壯,換了別人,怕是在鬼門關上轉一圈啊!”
傅予琛鳳眼微眯:“她現在穩定了麼?”
豐笛笑:“已經穩定下來了,現在睡着是好事啊!”
傅予琛起身對着豐笛深深一揖:“煩請豐先生替傅某照看拙荊,傅某去去就來。”
傅予琛走到蘆雪庵門前,看着被侍衛嚴嚴實實圍住的蘆雪庵,不禁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朝傅楊挑了挑下巴:“把蘆雪庵大門從裡面閂上,在院子裡立個架子,把那個女人脫了衣服綁在架子上!”
他清俊的臉上掛上了一絲獰笑:“把關在蘆雪庵的人都趕出來,讓她們睜着眼看一出好戲!”
傅氏七姐妹和侍候的丫鬟婆子被拿着鞭子的士兵驅趕出了堂屋。
傅大姑娘厲聲道:“我是定國公嫡長女萊陽候夫人,你們膽敢——”
侍衛一鞭子抽了過去,“噼啪”一聲,把傅大姑娘的聲音懶腰截斷。
傅大姑娘摸着被抽出了一聲血印子的臉,識時務爲俊傑,再也不敢說話了。
七位傅姑娘扶着傅夫人帶着幾十個丫鬟婆子踉踉蹌蹌擠擠挨挨來到了院子裡,被侍衛用鞭子抽成整齊的四排,眼睜睜看着綁在木架子上的永亨家的被侍衛剝得只剩下了半截褻褲,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而傅予琛白袍黑帶,如地獄修羅一般握着一把雪刀立在那裡,鳳眼裡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
傅二姑娘覺得自己沒害徐燦燦,根本不用擔心,因此還算鎮靜,打算出聲叫傅予琛,誰知道她剛張開嘴便被侍衛甩了一鞭,一道血痕斜斜橫過她的臉,穿過了她的嘴脣,傅二姑娘只得閉上了嘴。
傅予琛輕輕道:“在她胸上割下一塊肉。”
一個俊秀的侍衛答了聲“是”,拔出一把小刀走了過去,一手擎住胡熙珠左0乳,一手飛快地削了下去。
胡熙珠的嘴並沒有堵住,隨着侍衛手起刀落,她的淒厲尖叫噴薄而出。
傅大姑娘等人都捂住了耳朵。
傅予琛輕笑一聲:“不是說十指連心麼,再削一根手指吧!”
俊秀侍衛一臉陰狠表情,舉刀對準依舊字啊尖叫的胡熙珠的手便削了下去。
胡熙珠目眥欲裂,拼命地掙扎着,卻不能移動分毫,只能在尖叫中等着劇痛的襲來。
侍衛手起刀落,胡熙珠右手大拇指落到了地上,鮮血連成了線往下滴,很快便在地上聚了一汪。
觀刑的女人們都尖叫起來。
傅予琛微笑着看着疼得脖頸上青筋迸發的胡熙珠,溫柔地問道:“誰指使你的?哦,不說啊,那就割掉右邊的那個吧!”
胡熙珠一邊嘶叫一邊求饒:“我說……我說……”
傅三姑娘身子搖搖欲墜——傅予琛不是人,是個惡鬼!
在胡熙珠斷斷續續的“是……是三……三姑娘……”的交代聲中,傅三姑娘暈倒在地上。
其餘六位傅姑娘見事情發展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都鬆了一口氣——不是她們沒有姐妹情分,而是傅予琛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着暈過去的胡熙珠和傅三姑娘,傅予琛微微一笑,笑容美得如明媚的月光:“暈過去了?一個用燒酒蜇醒,一個割了鼻子疼醒!”
傅三姑娘在劇痛中醒了過來——她想用手去摸自己疼不可忍的鼻子,卻發現自己同胡熙珠並排綁在一起。
傅予琛拿着刀上前,看了俊秀侍衛一眼:“你凌遲那一個,我凌遲這一個!”
又看向一旁的侍衛:“若是暈過去的話,不管用什麼辦法,把她們弄醒!”
衆女眷原本就搖搖欲墜了,在看到傅予琛割下傅三姑娘耳朵的那一瞬間,全都歪倒了下去。
傅予琛臉上帶着笑,聽着爹爹傅雲章在門外的咆哮,輕鬆地在他的三姐身上片肉。
外面傅雲章已經讓人撞門了。
在巨大的撞擊聲中,傅予琛回頭看了看,含着笑雙手舉起雪刀,用力劈下。
傅三姑娘的身體分成了兩半,卻依舊歪歪斜斜掛在木架上。
俊秀侍衛見狀,從旁邊侍衛手裡接了一把雪刀,模仿傅予琛用力劈下。
剛被弄醒的胡熙珠目眥欲裂,兩眼徹底分開。
大門終於被撞開了,傅雲章大步走了進來,呆呆地看着血流滿地的院子,最後看到了被劈成兩半的三女兒,“嗷”的一聲撲了上去。
傅予琛微笑問俊秀侍衛:“你叫什麼名字?”
俊秀侍衛忙拱手道:“稟王爺,標下姓寒名水。
傅予琛欣賞地看着他:“以後你就是王妃的衛隊長!”現在先任命,下去後再讓傅鬆好好調查這個寒水的底細。
傅予琛帶着衆侍衛揚長而去。
徐燦燦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回了自己的臥室,而傅予琛正挨着她躺在牀上,鳳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小腹的疼痛還在,只是沒有那麼厲害了。
徐燦燦伸手摸了摸腮幫子,覺得嘴裡喉嚨裡麻麻的木木的,像塞了一團棉花一樣難受極了。
傅予琛翻身在徐燦燦臉上吻了一下,低聲問道:“好點沒有?”
徐燦燦沒有回答,而是盯着他,聲音飄渺:“我流產了?以後會不會懷孕了?”
傅予琛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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