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還有些猶豫,不過見到你的笑,一切都值得了!”君臨淵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拉着她坐下,小心的幫她擦着頭髮,修長的手指含着功力,讓那髮絲很快乾了。
“不錯,天然吹風機!日後我的頭髮就交給你了!”雲曦滿意的看着鏡子中的人,目光掃過那絕世的俊顏,心中隱約有些什麼東西在生長。
“夫人喜歡就好,只要夫人願意,爲夫願意每天爲夫人效勞!”君臨淵脣角微彎,星眸好似紫水晶一般耀眼,在燭光下,閃爍着喜悅的光芒。
“誰是你夫人,先說說你接下來的計劃吧,不得隱瞞,否則,就離開這裡!”雲曦瞥了他一眼,眼中有些威脅。
君臨淵神色掙扎了一下,看向她道:“自然不會再隱瞞,雪無涯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要成親之日才肯給我,所以必須要等到那日拿到東西,才能說取消!所以我纔會讓你等十日。不告訴你,是因爲不想你擔心,我從未看輕過你!”
“那你打算如何脫身?”雪無涯嫁女,想必會來觀禮吧,她雖然不知道雪無涯的真實修爲,想來也不是眼前之人可以匹敵的。
取消親事並不難,可是想要從白虎國和雪無涯手中逃脫卻很是不易。
“那雪無涯想要衝擊帝王境界,如今在閉死關,暫時根本無法出現。至於他的手下,最高的只有一人,修爲剛剛進入君王后階,與我相差不大,至於白虎國,在青龍國內,他們能翻出什麼大浪來!”
君臨淵一臉自傲,如今以他的修爲,能威脅到他的人,並不多!
雲曦皺了皺眉,真的有那麼簡單嗎?若是如此,眼前之人爲何不肯告訴她呢,若是沒有危險,隱瞞便毫無意義。
“有些麻煩的是我的孃親和雪無雙的孃親,因爲他們的關係,對待雪無雙,無法向對待皇甫輕靈那麼簡單!”
君臨淵皺了皺眉,麻煩的不是武力,而是人情。
“所以,你願意承受對方所有的怒氣,比如,讓她打一掌,或者斷個胳膊或者腿?”
雲曦的目光隱約有些嘲弄,這一局雖然不是必死之局,卻也很是兇險。若是那雪無雙與雪無涯配合,丟了性命也是有可能的。
“曦兒,對不起!”有些事情是他必須承受的,這纔是他不想讓對方知道的原因。
雲曦微挑了挑眉,沒有多言,對方的爲難她都懂,只是眼下她知道了,自然不能讓人傷了他。
“其他的事情,待我想知道再問你,既然你已經想好,就回去吧,大婚之日,我會有禮物送到,不會讓你爲難!”雲曦微抿着脣,擡頭望向他,“我知你依舊不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我的能力。只有我不想做的,沒有我做不到的!”
君臨淵的目光轉向她,只見那小臉好似染了一層金光一般,散發着強大的自信。
“好,我等你,半年爲期,記得每日給我消息!”君臨淵將人圈在懷中,薄脣微微抿着,隱約有些不滿。好久沒有見到,誰知道又要分開。
“好!”
“就這樣,難道你就不想我?”君臨淵不滿的瞪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那紅潤的脣瓣上,眼底閃過一絲火熱,只是此刻他並不敢動,他怕,這般美好的氣氛,又再次消失。
雲曦伸手捧着他的臉,擡起腳尖,在他脣上輕啄了一下,“我想起來一部分,關於當日在萬翠城發生的事情!”
君臨淵微微一震,隱約知道她的怒意從何而來,那時候的他,面對雪無涯,幾乎絕望。
“我討厭那樣的你,若是你依舊如此,我就嫁給別人!”雲曦定定的看向他,毫無鬥志的他,實在不像他。就好似那個時候的拓跋無情,莫非他也知道了什麼消息。
“我娘去找過你?”雲曦說的極爲肯定,就好似當初在吳國一般,那個女人只要出現,總能夠讓她周圍的人變的古怪。
君臨淵面色一變,點了點頭,“她只是將雲族和奉族的事情告訴我,說你在我身邊會有兩個劫,兩個都會有些危險,讓我當心一些!”
那時他無法自保,所以他說盡壞話,想要逼她離開,最終依舊差點害死她。
“原來真是這般!”雲曦心中微微嘆息一聲,只要碰到她的生死,就是連眼前之人,也不理智了。
或許是打開了話夾,兩人之間再無遮掩。
一夜之後,雲曦雖然沒有睡覺,可是精神卻別任何時間都好,原本的頹然一掃而空,整個人幻化出異彩,不是修爲上的改變,而是來自靈魂。
拓跋無情二人隱約猜到些什麼,眼中各自閃過些異樣,只是皆沒有多言。
“走吧,大陸的格局該變一變了!”看着遠方的天空,雲曦的嘴角勾起一絲淺笑。
牧族之內,拓跋天滿臉愁容的坐在那裡,臉色頗爲難看,反皇派已經第三次送婚書過來了,若是再拒絕,那便相當於,與對方撕破臉皮。
族內雖然也有君王級別的高手,可是這些人想必不會願意出手,甚至還會有意成全,畢竟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娶個女人的事情,答應下來,並沒有什麼關係。
“爺爺,不然就娶便是,你先昭告天下,立我爲少族長,待我娶了之後,再讓小無情接任便是!”拓跋無風心中嘆息,自家弟弟心中有喜歡的人,定然不願意嫁娶。與其讓無情難做,不若由他來。
反正已經娶過一次鄭家人,也不在乎再來一次。
拓跋天目光一亮,隨後搖了搖頭,若是反皇派那麼好糊弄,他又何必發愁。
“對方不是傻子,沒那麼好糊弄,哎!沒想到鄭家居然攀上了這樣一棵大樹,牧族的劫難來了!”
反皇派的目的很簡單,就是逼迫牧族爲他所用,以前的大長老如此,眼下亦是如此。
“什麼劫難,不過是個無賴而已,趕走便是!”清脆的聲音響起,隨後一個紅衣女子,掀起門簾走了出去,一雙鳳眸帶着強大的自信。
“原來是雲丫頭來啦,這牧族如今已經是小無情的了,相信這件事,雲丫頭會幫小無情處理好的,我老人家年紀大了,沒有這個精力!”
拓跋天眼睛一亮,樂呵呵的摸了摸鬍子,既然雲丫頭回來了,他就不用再愁了。
“拓跋老頭,遠來是客,你這麼幹脆的將事情推給客人,真的好嗎?”雲曦翻了翻白眼,她可不想做苦力。
“雲丫頭,這你就錯了,你不是小無情的未婚妻嗎?如今有人要嫁給你的男人,自然應該交給你處理了,這可是你和小無情的家事。我老人家一向明事理,絕對不參合小輩的事情,你慢慢忙,看你瘦的,該補補了,小無風,我們去廚房看看,有什麼可招待的!”
拓跋天將婚書直接遞了過去,揹着手笑眯眯的向外走去。
雲曦嘴角抽了抽,她和無情的婚事,本就是假的,這些,所有人都知道,拓跋老頭卻說得振振有詞,好似真的一般,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很厲害。再說,什麼時候牧族招待個客人,還要族長親自去廚房了?
“果然是做苦力的命!”見此情形,玄修明打了個哈欠,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既然是你們‘夫妻’的事情,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參與了!”
說完拍了拍屁股,直接走人。 Wшw⊕тт kΛn⊕¢ O
只剩下雲曦與拓跋無情,大眼對小眼。
“雲兒,對不起!”拓跋無情有些無奈,爺爺和大哥他們對雲曦極其信任,甚至遠遠超過對他,因此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對方,完全不顧及,對方願不願意。
“你說什麼對不起,都是拓跋老頭的錯!”雲曦認命的拿出信,看了一遍,眉目一彎道:“走吧,有辦法了,不過是逼婚嘛,娶了便是!”
拓跋無情訝異的看向她,她是讓他娶鄭玉兒嗎?爲何這句話像刺一般不斷的扎着他的心呢。
“呵呵,不是你娶,是拓跋老頭娶!”雲曦將婚書遞給他,信上說那鄭玉兒已經是反皇聯盟盟主的義女,如今有意與牧族聯姻。爲了表示誠意,送來嫁妝種種,希望牧族給予相應的誠意。
這婚書上雖然處處透着逼迫的意思,卻沒有半句話提到拓跋無情。
當然,常理上講,爲了表示誠意,讓拓跋無情這個未來的牧族掌權人去娶,是最好的誠意,可是若讓現在的牧族族長娶,不是更有誠意嗎?
“啊?”拓跋無情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他唯一知道的,便是眼前之人,想要陰他爺爺一把,只是爲什麼他覺得心裡蠻期待的呢,唉!真是不孝!
“來人,和來族長說,準備婚事,還有,找人給老族長量一下尺寸,就說大婚要全部置辦一套行頭!”雲曦摸了摸下巴,不知道那拓跋老頭會不會激動死。
“爺爺他會氣瘋的!”拓跋無情掩脣一笑,眼中全是惡趣味。不過爺爺的幾房夫人都沒了,只有一個通房幫忙照顧着,也該娶親了,以後有人在身邊貼身伺候着,也可以活的更長久一點,他這個孫子,其實很孝順。
雲曦歡笑一聲,若是拓跋天知道他們的打算,一定會氣的吐血,只是眼下他正樂呵呵的,讓人回信呢。
一輪明月掛在天上,紅色的篝火將周圍照亮,烤肉和馬奶酒的味道進入了鼻端,勾的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