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在玄修明旁邊挑了一件房間,走了進去,隨後有些奇怪的看向鳳飛羽道:“朱雀皇好像中毒了,你最好找人看一下,若是需要我幫忙,儘管說!”說完揮了揮手,進了房間。
鳳飛羽的目光落在那蛋糕上,自從吃過一次,他實驗了很多次,終於做出不錯的味道。知道她要來朱雀。他每日都會做一份,就是想讓她品嚐一下,如今終於等到了,而她也覺得不錯。
這種感覺真好,若是能一直這般就好了。果然,只要有了機會,人的心就會變大!
客房之內,雲曦神色有些難看,朱雀皇的異樣,蛋糕內的藥,都讓她覺得很不對勁。
沉吟了一下,雲曦目光向外看了一眼,吹滅了蠟燭,躺在牀上睡了起來,沒多久便呼吸悠長了。
過了一個時辰,一個身影出現在房間之內,目光灼灼的看向牀上之人,眼中有着濃濃的愛戀,許久才離開。
牀上之人似乎毫無所覺,依舊沉睡,待到三更天時,牀上的人猛然睜開眼睛,消失在房間之內。
皇宮之內,一切悄無聲息,除了偶爾有幾個巡邏的侍衛之外,整個皇宮都陷入安靜當中。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忽然出現,慢慢潛入到皇帝的寢殿之內,仿若夜間的幽靈,沒有半個人看見。
“來了!”寢殿之內,牀榻上的男人慢慢坐了起來,紅色的龍袍如血一般,有些刺眼,對比於白日,此刻朱雀皇的臉色更難看。
“不是你約我三更的嗎?”‘三天前,或者更早!’這句話本身就有問題,從鳳殿得到的消息,那個女人去鳳凰山已經有半個多月了,那裡事關帝王珠,她怎麼可能還有時間跑來見朱雀帝。
再說他的語調,在三和更這兩字微微咬重了點,只要她有心注意,很難不發現端倪。
“呵呵,聰明的丫頭,和你娘一樣!”朱雀皇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劇烈的咳嗽起來。
雲曦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腕,檢查了一下,臉色微微變了變。“經脈被封,毒氣攻心,這身體短則三個月,長則一年,藥石無醫!”
若是她的消息沒錯的話,眼前的老者也是領主級別的高手,怎麼會受那麼重的內傷,並且身中劇毒!
“呵呵,聽飛羽他們說過,你擅長毒功,說的果然沒錯。只是人力有窮時,朕已經到了該去賠罪的時候了!這是朕應得的!”
朱雀皇的臉上很是淡然,似乎早就知道了這樣的結果,生死已經看開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若是好生調理身體,加上我配置的解藥,或許可以多活幾年!”雲曦臉色微微變了變,對方的身體受損嚴重,不僅是經脈,五臟六腑都幾乎衰竭,即便將毒解了,依舊活不長久,不過延長一段時間,還是可以做到的。
“不用了,朕的身體,朕自己知道,再說,這一切都是朕自願的,是朕虧欠了他,死也沒什麼關係!”朱雀皇輕輕咳嗽了兩聲,眼底隱約有些暗淡。
“那麼皇上喊我過來,所謂何事?”用這麼隱蔽的手段,明顯是想要避開鳳飛羽,難道這一切都是鳳飛羽做的?
君臨淵曾說過,鳳飛羽是他同母異父的兄弟,只是自從知道他們的孃親是奉族人時,她便開始懷疑這種說法。
而她見過紫帝之後,更加確定。那個男人不可能允許自己的夫人給他帶綠帽子,且他的言語間只表現了對君臨淵的關心,絲毫沒有提及鳳飛羽,那個時候她就懷疑,鳳飛羽和君臨淵之間,很可能沒有血緣關係。
再看鳳飛羽的容貌與這位朱雀皇如此相似,不難猜測,他們之間應該是父子關係,這麼說來,鳳飛羽的孃親另有其人,那個人可能和君臨淵的孃親有關,不過卻在很早之前便去了,因此鳳飛羽變成了君臨淵的兄弟。
這麼推測的話,幾乎都能說得通了。而這位朱雀皇愧疚的,很可能便是鳳飛羽的親孃。
“不知道你娘有沒有和你說過萱兒的事情,她是你孃的義姐,貌若天仙,無人能比。朕第一次見到她時,她是青龍國的妃子。只是她和青龍皇之間的關係似乎很是複雜,青龍皇很是喜歡她,只是她卻對他不屑一顧,中間還消失了好一段時間,回來之後沒多久便有了白髮君王。
而青龍皇雖然氣惱,卻依舊對萱兒極好!
白髮君王的容貌與常人不同,銀髮紫眸,這般模樣,除了很早之前消失的紫眸君王之外,再也找不到第二人,只是這位紫眸君王已經消失多年,再也沒有人見過。
因此即便不少人覺得相似,卻也也沒有多想,畢竟從青龍皇對他們母子的態度上看,似乎很是寵溺。
那白髮君王小的時候,朕曾見到過,筋骨極佳,是個練武天才,不過他能在少時,便有那般成就,除了他自身的條件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則是因爲青龍皇的藥浴。
朕記得,爲了收集藥浴的材料,青龍皇的國庫都少了一半。只是之後,大約在白髮君王三四歲左右的時候,萱兒忽然帶着他離開了青龍皇宮。
那個樣子似乎很是傷心。
朕生長在皇室之中,對於宮裡的勾心鬥角很是清楚,暗中猜測,是不是青龍皇不再寵她,這纔會如此。
因爲她一直不說。再加上朕本就對她心生愛慕,便在城郊建立了一個行宮,將她和白髮君王安置在那裡,又找了兩個婢女照顧她。
雖然她不喜歡朕,不過朕每日下朝,能夠和她說說話,聊聊天,便覺得老天已經厚待朕了,那時候,這一點已經成了朕心中的魔障。
行宮人很少,除了外面安排的侍衛,只有他們母子和兩個婢女。朕每次過去,都會覺得極爲放鬆,那種感覺,好似朕只是普通的男人一般,沒有那些國事,地位權勢,等等,因而朕越發的喜歡待在那裡。
朕對她的心思日益的重,萱兒也漸漸感覺到了,因此開始迴避與朕相見。
朕苦於無法吐露心聲,心中煩悶不已。其中一次喝的酩酊大醉,搖搖晃晃的去了那行宮,表白了一番,並且強行佔有了她,那一夜朕覺得朕是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醒來之後,身邊並沒有人,一切就好似做夢一般。
之後,朕心中不舒服,去的也就越來越少,大約大半年的時間纔過去,也是那一次,朕才知道有飛羽這孩子的存在,也知道當晚和朕發生關係的,不是萱兒,而是一個丫環。
那個人便是飛羽的娘,至於另外一個,你可能也知道,她便是雪無雙的孃親。
萱兒見到朕之後,勸朕給那個丫環一個名分,朕不肯,甚至因爲萱兒的疏離,怨恨到那個丫環頭上。
後來,飛羽出生了,那個丫環求萱兒,幫她養大孩子。她心中清楚,只有萱兒同意,那個孩子才能享受皇子應有的一切。
萱兒心地善良,便答應了那個婢女,對外宣稱,這個孩子是她的。朕明知道實情,可是爲了能和萱兒在一起,那怕是假名分,朕也願意,甚至爲此不惜逼死那個婢女,免得她將孩子又要了回去。
只是可惜,即便有飛羽的存在,萱兒還是消失了,沒有任何跡象,就好似人間蒸發一般。
之後,白髮君王回青龍,飛羽便被送到朕這裡來。只是一看見他,朕便覺得心中難受,因此有意無意的排斥他。也使得那孩子越來越孤僻。
說到底,是朕對不起那對母子,沒能做到一個夫君,父親應該做的事情,所以他恨我是應該的,只是不該去報復萱兒。
萱兒是無辜的,一直將他當成自己孩子一般看待,可是他居然要去對付萱兒和他的孩子,朕不能眼睜睜的看着此事發生!”
“你是說,他要對付君臨淵?”雲曦面容一緊,眼底劃過一絲擔心。從她以前的記憶來看,君臨淵對這個弟弟很是愛護。
即便兩人的修爲差別不小,可若是鳳飛羽暗中行事,君妖孽一定不會防備,那豈不是危險了。
“朕聽飛羽說,這個帝王墓,奉族的聖子早就知道了,因爲裡面機關重重,想要取得帝王珠,非常的難。奉族嘗試了一番,沒有拿到東西,於是在墓中增加了衆多陷進,想要暗中對付雲族。
君臨淵似乎也跟着進去了,而飛羽買通了奉族人,打算將他抓住,之後再將萱兒吸引過來,一網打盡!”
朱雀皇的臉上滿是難過,平心而論,他對鳳飛羽有所愧疚,願意補償他,可是另外一方面,他不希望萱兒受傷,即便萱兒從未喜歡過他,可是對於他而言,萱兒勝過一切。
“這一點你倒不用擔心,若飛羽真的打算用妖孽釣魚,一定會後悔!”雲曦嘲弄一笑,紫帝的存在是他們不知道的,以她對紫帝的瞭解,若是妻兒出事,他定然會讓奉族付出血的代價!
“既然你這麼說,朕就放心了!”青龍皇仔細的看了她一眼,見她神色正常,沒有半點擔心,心漸漸放下。眼前之人和白髮君王之間的事情,他略有耳聞,既然她不擔心白髮君王,那就表示,真的沒有危險。
雖然他不明白對方的信心從何而來,卻莫名的相信。
“明日我便離開這裡,去城郊去,你若有和需要,可以直接在書房留信,我會命人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