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無論是我爹爹還是雲玲瓏的爹爹與你的關係都是一致的,聽說當年我爹待你極好,之後你進宮數年,雖然聯繫不多,卻也沒有聽說你們之間有何爭吵。既然我與那雲玲瓏都是你的侄女,你如此做便讓人有些費解!”雲曦緊緊的盯着她,繼續道:“雲家可以提供給你的幫助,即便你什麼都不做,也會給你,所以你並不是爲了什麼利,既然不是利,那便是情了,莫非......”
雲挽卿神色大變,鼻尖漸漸有汗滴冒了出來,她和雲海風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恐怕要被浸豬籠,到時還會連累到軒轅辰明和整個雲家,他們一直小心翼翼,怎麼會讓眼前之人發現的,眼前之人似乎聰明的有些可怕。
雲曦心中暗暗驚奇,她本猜測是不是眼前之人有什麼把柄在程氏手中,可對方這模樣,就好似被人捉姦在場一般,着實有些怪異,難道她會和雲海風有什麼牽連不成?這雲海風是對方的親大哥,他們之間會有什麼,這個樣子太讓人懷疑了。
“好了,哀家給你寫就是!”雲挽卿漸漸冷靜下來,眼底猶如寒冰凝結,既然知道了她與雲海風的事情,自然不能再讓她活着!
雲曦凝神看向她,對方一閃而過的殺意讓她清楚的察覺到,眼底疑惑更甚,不過並沒有表現出異常,而是淡淡的道:“原來如此,紙條不需要你寫了,這秘密我權當不知道,只要你不逼迫我,一切和之前一樣!”
話音一落,雲挽卿的神情再次閃出些許異色,這更是讓雲曦篤定,對方與雲海風之間必然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一點,有沒有那一張紙條關係並不大,最終的結果都不過都是爲了握住一個把柄而已。
雲挽卿沒有出聲,只是身上冒着冷意,保養極好的臉上,因爲生氣顯出數道皺紋,看起來有些恐怖。
“呵呵,姑姑不用擔心,你該知道曦兒的心思,曦兒不會做危害表哥的事情,說起來曦兒纔是更能幫助姑姑的人,不是嗎?”雲曦向後退了退,邪肆一笑道:“曦兒所求不多,只求安穩度日而已,與姑姑並不相侼,若是姑姑願意相信曦兒,一切都好商量,否則,姑姑要確保曦兒有沒有留下後手,不然同歸於盡可就不好玩了!”說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雲挽卿是個聰明人,在不能確定一次可以將她殺死之前,不會隨意動手。她雖然可以將人留在這裡,可是今晚有人知道她在這裡出現過,除非她能將人全部除掉,否者尚不能動手!
等她回到鳳殿,天色已經漸漸亮開,雲曦在溫泉池中泡了一會,這才躺在牀上。正如君臨淵所說,這些藥性全部化開之後,她的修爲大漲,已經無限接近了後天九重,若是自己用毒藥來練的話,至少也要三個月到半年的時間,可眼下只是一個晚上便得到了,不過她也明白這是因爲將天山雪蓮以及那丹藥中的藥性全部吸收了的緣故,這樣的草藥本就難得,因而再想象這般快速上升,只怕極爲困難。
不過這樣的好處也極爲明顯,如今在整個吳國,修爲比她高的,不過寥寥數十人,日後只要她當心一些,想來保命還是可以的。若不是昨晚那個清風明月的男人出現,只怕她要極爲被動了,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謝謝他,至於最後那略帶嘲弄的一吻,也被她忽略掉了。
就在這時,淡淡的竹葉清香飄過,一身月牙白袍的男人靜靜的站在牀前,看着牀上的人,目光掃過那略微有些蒼白的臉色,紫色的眸子裡有着一絲心疼劃過。最後上前走了幾步,便見到牀上的人猛然睜開眼睛,見到是他,又再次闔上。
“將此藥吃了,你之前穿了潮溼的衣服,吃了便可以避免風寒,此藥全部都是用極爲平和的草藥煉製而成,不會再有昨晚的事情發生!”君臨淵伸出手,將一顆暗紅色的藥丸遞了過去。
雲曦張開嘴,也不睜眼,似乎依舊在半夢半醒之間。君臨淵嘆息一聲,將手中的藥丸放入她口中,手指不經意間掃過對方的脣,那柔軟溫熱的觸感,讓他的心再次一跳,有些莫名的情緒出現在那雙眸子裡,有疑惑,有彷徨,還有不少莫名的喜悅。
時間慢慢過去,等雲曦從沉睡中醒來,已經過了晌午了。
“醒了?”就在這時,一道男聲響起,隨後便見到一身明黃的男子坐在牀邊,手中端着一碗藥,輕聲的道:“這是解酒茶,之前朕來過一次,不過你還在沉睡之中。”
雲曦挑眉看向他,沒有伸手接碗,眉宇間有着淡淡的冷情。立妃本無可厚非,娶雲玲瓏也是事先說好的事情,可如此殷勤的寵愛雲玲瓏卻有些奇怪了。昨日的設計,對方或許不知情,卻依舊成了雲玲瓏的幫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眼前之人起如此大的變化?
“皇后是在埋怨朕嗎?昨日是玲瓏大壽,朕答應陪她,這才留下!”軒轅辰昊看向她,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點點神態變化,不過可惜,什麼也看不出。
“原因,雲家給了你什麼許諾,你會如此待雲玲瓏?我曾服用過天山雪蓮你是知道的,昨日那酒不能喝,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不是嗎?”她不想承認,昨日發現中招的一瞬間她想起過眼前之人,不過很快便失望了,對於眼前之人而言,有多少女人不重要,喜歡誰也不重要,只要對吳國有利,他便會去做。之前她曾覺得眼前之人與前世的她何其相似,可如今她才發現他們一點也不像,無論在何時,那些入了她心的人都會是最重要的,可眼前之人只重利。
軒轅辰昊神色微變,隨後點了點頭道:“那酒會與天山雪蓮有些衝突,不過只是散去功力而已,於身體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