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些許吵雜之色,只見一身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白衣勝雪,銀髮紫眸,月光之下,恍若天神,讓在場的男男女女驚豔不已。
徐瓊一臉喜色的迎了上去,若是說軒轅辰昊的出現是莫大的榮耀,那國師的到來便是最大的驚喜,這位神秘國師自從五年前來到吳國,除了國內發生什麼大事,否則從不出面,眼下居然能夠來參加他的壽宴,讓他一向古波不驚的心也開始激動起來,因此連忙迎了上去,連軒轅辰昊幾人也顧不得了!
“國師今日怎麼會過來?”軒轅辰昊目光一閃,即便是他和太后的壽辰也從未見他出來過,眼下居然會來到這裡,着實讓人驚訝。
雲曦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仿若懷抱明月的男子,心中隱隱有些猜測,目光掃過那如畫的眉眼之時,多了一絲柔和。
葉蘭兒滿是讚歎的看了過去,一臉崇拜道:“表舅真是厲害,連國師都來了,這還是吳國第一份呢,連雲家都沒有此殊榮!”說完再次鄙夷的看了一眼雲曦,微微挑高了下巴。
雲曦心中諷刺,對方只顧着顯擺,卻完全沒想到她身旁之人也沒有享受過,如此一說,不過是讓他更加難堪而已,眸光一閃,雲曦輕笑一聲道:“國師想必因爲有事纔會過來,皇上不必放在心上,方外高人,自然不會在意這等虛禮!”
軒轅辰昊點了點頭,此話倒是與他所想一致,國師一向不與朝臣來往,從未聽說與徐瓊關係密切,今日來,想來也是有事。
那葉蘭兒只當她嫉妒,不屑道:“表舅乃吳國太師,朝臣中近一半的人都是表舅的門生,吳國如今若不是表舅撐着,只怕早被雲家奪了去,國師來慶賀表舅大壽也實屬正常!”此話一出,雲曦眼中閃過些許笑意,這樣大逆不道的話對方也能隨便說出來,真是蠢到家了,即便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能當着皇上的面說,軒轅辰昊本已經對徐瓊不滿,如此說之後,只會讓他更加忌憚,只可惜對方絲毫沒有在意這一點,被周圍的繁華感染了,一時忘記在她旁邊是何人了!
軒轅辰昊的臉色漸漸沉下來,身上隱隱有些暴虐氣息,雖然被掩蓋住,可在旁邊的雲曦還是明顯的感覺到。
“皇上,宴席似乎還要準備一會,不若你陪臣妾到處走走!”掩去眼底的幽光,雲曦握了握他的手,清澈的眸子裡有着些許擔心。被她這麼一看,軒轅辰昊身上的氣息慢慢散開,衝她燦爛一笑,好似冰雪遇到驕陽,只覺得溫暖異常。
葉蘭兒眼中滿是嫉妒之色,眼前兩人看起來那般和諧,讓她覺得很是不爽,就在這時,她剛好看見兵部尚書走了過來,此人是徐瓊的死忠,當年徐瓊爲武將之時,此人便在他手下做事,之後受徐瓊提攜,一路做到尚書之位,因此對徐瓊極爲維護,聽不得任何人說徐瓊的不是。當日雲曦出手對付徐瓊之時,便是眼前之人最是氣憤,若不是徐瓊壓着,恐怕早就來找雲曦的麻煩,眼下倒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眼見雲曦二人準備走之時,葉蘭兒急忙喊道:“皇后姐姐,這是去哪裡,上次你與表舅在護國寺有些衝突,不若曾今日之機會,和表舅和解吧!”說完眼角看向一旁的兵部尚書張浩。
張浩本就想來找雲曦的麻煩,只是院子中人多,一時未見到,如今聽到葉蘭兒的呼聲,快步迎了上去,向軒轅辰昊一禮之後,冷冰冰的看向雲曦道:“皇后娘娘,上次的事情,還請道歉,太師乃是吳國棟樑,豈容你那般侮辱!”
雲曦眉眼掃過葉蘭兒,心中嘲笑更甚,隨後一臉不解的道:“張大人這話說的,本宮有些聽不明白了,本宮是皇上的正妻,與君同體,太師即便再厲害,也只是臣子,哪裡有君向臣道歉的,再說當日是太師污衊本宮在先,此事當日在場之人全部都知道,如此自然更加不用道歉了,皇上,臣妾說的可對?”
那張浩面色越發冰冷,冷哼一聲道:“皇后娘娘這是在強詞奪理,太師軍功赫赫,爲國爲民,憑什麼要受此侮辱,皇后若是今日不道歉,相信府中衆人皆是不同意!”
此言一出,軒轅辰昊的臉色也徹底冷了下來,對方一個做臣子的居然對皇后這般逼迫,實在太不像話,這些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
就在這時,前方再次出現吵雜之聲,只見一羣侍衛追着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身上拎着一個大的包裹,不時有些寶貝掉下,看情況是渾水摸魚的小偷,見此情形,雲曦眼中閃過些許幽光,隨後淺笑道:“這是來給太師送禮的嗎?還真是稀奇!”
葉蘭兒略帶惱怒的瞪了她一眼,如此情形,對方卻這般嘲諷,當真過分,如此想着,冷哼一聲道:“姐姐真會說笑,那明顯是偷東西的,莫非姐姐家還有人這樣送禮,剛纔掉下來的玉如意還是皇上前不久賞賜的,是吧皇上?”
軒轅辰昊沒有出聲,一張臉冰冷異常,他早先就知道徐瓊恃寵而驕,卻沒想到對方居然已經到了這等地步,若不是來這府中,只怕他還被矇在鼓裡。這小偷包裹中不斷掉出的寶貝,隨便一樣便讓人眼紅,即便再他的寶庫裡也只有區區幾個而已,可那麼一包算下來,足有好幾十件,看來他實在太放任了,或許是時候換人了!
就在這時,那黑衣人被人團團圍住,心中害怕,急忙將手中的包裹向上拋灑上去,只見衆多珠寶首飾掉落下來,隨後一件龍袍出現在那些珠寶當中,讓在場之人頓時驚住。那黑衣人趁此機會,一個飛身跑了出去,瞬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