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凝整個人愣在那裡,隨後驚叫一聲,捂着胸前,向遠處跑去。隨行之人急忙脫下衣服將她包裹住,只是剛纔那波瀾壯闊的胸圍卻全部落入了周圍人的眼中。
原本出手的幾個徐家門徒,此刻也完全愣住了。他們只是想教訓一下對方,完全沒有想要羞辱對方的意思。可眼下這卻讓他們根本無法辯解,若是雲家知道,定然要發飆了。
“哎!這可怎麼辦纔好?你們快跑,找太師去!否則雲家的怒火,常人根本承受不起!”開始說話的那人臉上的擔心更甚,只是眼底卻閃過一絲隱晦的光芒。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雲軒帳下副將之一的羅通,剛纔他雖沒出手,卻是在混亂中用內力整開了雲千凝的衣服,這纔有了眼前這一切,想來今日之後,雲家定然會將徐家恨上了,畢竟今日的舉動,不僅毀了雲千凝,也給了雲家一個響亮的巴掌。
見到下面如此,軒轅辰昊冷笑了兩聲,略帶同情的道:“雲家這位小姐太跋扈了,不過如此教訓似乎有些太過了!”話雖如此說,可那雙眼睛中卻全是欣喜之色,這兩家鬧的越厲害越好,只要他們徹底的決裂,他才能安枕無憂,看來連老天爺都幫他!
君臨淵挑眉看了雲曦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剛纔她出手的動作雖然隱秘,卻瞞不過他的眼睛,想來着一切都是對方有意爲之的,而那個說話的羅通,應該就是她收的手下了。
收回目光,雲曦眸底閃過一絲滿意,隨後拿起酒壺給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輕輕藏了一口,忽然眼中一震,看向那酒的目光不由微微一縮。這個酒的味道好熟悉,就好似在哪裡喝過一般。
君臨淵目光一直盯着她,見她如此,也輕輕抿了一口,感嘆道:“的確是好酒,聽說這酒館的老闆之前是做絲綢生意的,在一起經商途中救了一個人,那個人好了之後,爲了報恩,就將這個酒方給了這店家,後來這店家年紀大了,便用這個方子開了一家店,沒想到生意極好,真是善有善報!”
雲曦目光閃了閃,眼中再次劃過一絲希冀,這個酒館老闆救了的人會是他嗎?待回去之後,她定然要好好調查一番!
軒轅辰昊也喝了一口,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的確是好酒,比皇宮內的佳釀絲毫不差!”隨後輕笑一聲道:“朕現在很想看看雲振天的臉色,想必已經被氣青了!”
雲曦勾了勾脣,這只是其中一步,還有一步,相信會更加激怒雲振天的,想來一會功夫就可以看到!
另外一邊,羅通和那幾個徐家門徒快速的向徐家趕去,幾人均待着些許驚懼之色,雲家對於他們這種普通人而言,幾乎和龐然大物沒有區別。
“幾位也不用擔心,雲家既然對太師下如此狠手,即便沒有此事,也會和徐家開戰,既然如此,徐家自然也毫無懼意,相信太師並不會太過責怪你們,大不了你們對雲家小姐負責便是!”羅通安慰一聲,接着道:“那雲家小姐被人看光,雲家即便生氣,不過礙於雲家小姐的名聲,不得不找人將她許配出去,幾位兄弟尚沒有正妻,願意娶一個被人看光的小姐,已經極好,想來雲家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幾人本是極爲擔心,眼下聽他這麼一說,不由暗自點頭,只要他們願意負責,那雲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如此一想,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見此情形,羅通眼中再次深沉了幾份,眉眼間有着一絲讓人看不透的光芒。
而此刻剛剛下朝回來的雲振天臉色也極爲難看,因爲徐家的這般模樣,徐家陣營的一衆大臣幾乎想要將他吃了一般,言語間也滿是擠兌,若不是礙於雲家的勢力,只怕當場將他生吞活剝了。
雲海天跟在後面,神情同樣不好看,殺害徐家家人的事情雖然不是他們做的,可派人殺徐瓊的事情卻和他們有關,因此隱隱有些背理,讓他們有些難以反駁。
就在這時,忽然見到管家連滾帶爬的走了進來,面色蒼白的沒有半點人氣,整個人也不斷的打哆嗦。見此情形,雲海天的面色更加不好,一覺將管家踹到一邊,怒道:“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何事需要如此驚慌?”徐家難不成還能打上來,再說即便真打上來,他們雲家也不懼怕!
管家跪在地上,驚呼道:“老爺,大爺出事了!出事了!五小姐出事了!”
聽到是雲千凝的事情,雲振天父子反倒安心了,那丫頭一天不惹出事情來,就全身難受,他們已經習慣了。
雲海天怒喝一聲,“沒看到老爺子心情不好嗎?別拿那丫頭的事情來煩老爺子,你帶人處理了便是!”無非又是打傷了誰,或者打死了誰,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花點銀子處理了便是。
那管家哪裡敢起身,咬了咬牙道:“老爺,大爺,這此是有人欺負了小姐,五小姐不僅被打傷,還被人扒了衣服!”說完直接趴在了地上,這一個消息將帶來多大的暴風雨可想而知。
雲振天和雲海天一愣,隨後響起了一聲劇烈的咆哮,“是誰做的?誰如此大膽,這樣對待雲家直系?”
管家急忙應道:“是徐家人,聽傳信的人說,那徐家人撞上了小姐,卻蠻橫不講理,結果和小姐打了起來,那幾人的武功不錯,小姐帶着的人都被打趴下了,之後那幾人又用內力震傷了小姐,震碎了小姐的衣服!”此事不管是小姐的不對,還是徐家人的不對,以眼下兩家的行事,推在徐家身上必然沒有錯。
雲振天的臉色陰沉起來,他們讓着徐家,是暫時不想被當槍使,可徐家卻未免太過分了,既然如此,那他就讓徐家這些人看看雲家的勢力。
“海天,帶着一隊雲家軍去太師府要人,務必將那幾人抓回來!”整了整身上的袍子,雲振天的臉色暗沉的幾乎要滴出水來,目光向外面望去,其中滿是狠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