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重樓無比尷尬,無比頭疼。
他原本想要拉攏撮合父女的關係緩和,但是沒想到,這父女倆一見面,就吵的不可開交……
蘇重樓道:“爹,爹,您別生氣。小妹患了失憶之症,神智頗有些失常,經常失語,您千萬不要和她計較。”
“哼!你才失常失語!”
蘇嬙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蔣乘風等人,自然也都屁顛屁顛的跟着她一起離去,幾百個人浩浩蕩蕩的跟在她的身後,規模好不嚇人。
“看看!看看!這都輕狂成什麼樣子了!”
蘇荀氣得臉抽筋!
蘇摩忽然不痛不癢的說了一句:“二小姐倒也有輕狂的資本!”
蘇重樓苦笑道:“摩叔,您就別火上加油了!”
蘇嬙在蔣乘風等人的護送下,回到了牛嬸家中。
當這三百人黑壓壓的擠滿了牛嬸家的院子時,牛叔牛嬸嚇得臉色蒼白,還以爲惡徒殺上門了。當他們看到惡徒的幾個首領都對蘇嬙恭敬的好像奴僕一樣,這才驚魂甫定。
蘇嬙看到牛叔身上的傷勢,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道:“牛叔,你去看看,這些人裡面,到底是誰打傷了你。”
牛叔愣了一下,道:“蘇姑娘……不,不不必了吧?”
蘇嬙道:“牛叔,你儘管去認!然後將那個打你的人指出來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
蔣乘風和陳大奎聽到蘇嬙要爲牛叔出頭,都嚇了一跳。這個時候若是讓蘇嬙對漕幫起了敵視之心,他們想要解除身上的生死符就沒指望了。
也不知道牛叔是真的認不出來,還是膽小的不敢辨認,一會說天黑了看不清,一會說實在不記得了那人長什麼樣子了。
蘇嬙大喝一聲道:“在狀元樓外面,誰傷了牛叔?打人者自己站出來,要不然的話,你們誰都別想解除生死符了!”
她清冷美麗的面容,在火把跳躍的光芒下,頗有一股高冷的女王範。
她的話一落音,齊刷刷的站出來一百多人。
蘇嬙看了,哭笑不得的道:“你們這麼多高手圍攻一個種田的老農啊?莫非牛叔是個絕世高手,在你們一百多人的圍攻下,竟然還能全身而退?”
她這麼一說,那些漕幫的打手們全都忍不住鬨笑了起來。
蘇嬙突然冷喝道:“沒打人的滾回去!打人的,上前一步!”
接着,絕大多數的人都後退了幾步,只有一個身強力壯的打手猶豫了幾下,往前走了一步。
“是你打的牛叔?”
蘇嬙目光冷冷的看着他,認真的問道。
“是我!”
他臉色的表情顯然很害怕,可是卻還是點頭承認了。
就算被蘇嬙一掌擊斃,也好過承受生死符發作時的痛楚啊!
說完之後,他拔出了腰間的佩刀,倒轉刀柄,交到了蘇嬙的手裡。
蘇嬙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蘇姑娘,人是我傷的。要殺要剮,任憑姑娘處罰!”
“你倒也有一點擔當!既然你承認自己傷了牛叔,處罰當然是少不了的。你立刻向牛叔道歉,然後賠償他……五百兩銀子!”
那人愣住了,一直愣了半天都沒回過神來。
蘇嬙不悅的問道:“怎麼,你不願意嗎?”
“不,不,我願意,太願意了!多謝姑娘不殺之恩!”那人激動喜悅的差點要叫蘇嬙爲親孃了!
蘇嬙笑罵道:“你有病啊?這麼點小事我殺你幹什麼?你誤傷了人,道歉賠償就是很公道的處罰了!”
蔣乘風代表整個漕幫,親自向牛叔道歉,然後還送上了一千兩銀子作爲補償和療傷費用。
牛叔牛嬸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面色蒼白,那銀子自然是不敢去接的。
蘇嬙只好替他們收下,然後纔打發他們進屋去了。
蘇嬙看了看天色,道:“今天太晚了,我也有些累了。這樣吧,你們明天再來。每天早上辰時三刻過來,每次來十個人,我一一爲你們解除生死符。至於誰先誰後,你們自己看着辦。”
聽到蘇嬙的話,衆人都有些淡淡的失望。
不過衆人很快想通了,他們人數有三百之多,幫內還有更多的人中了生死符,但是沒來參與這次圍剿蘇家行動的,總計需要解除生死符的人數在一千以上,就算人家小姑娘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把自己累死了也沒辦法將他們所有人都解毒啊!
每日定時定量解毒,這是最好的辦法。
蔣乘風和陳大奎讓一衆幫徒們先各自回去了,但是他們兩個人去留了下來。
蘇嬙看到所有人都走了,他們倆卻沒走,皺着眉頭道:“你們也滾蛋吧!”
蔣乘風道:“我們有要是想和姑娘商量商量……”
“什麼事?”
蘇嬙警惕的看着兩人。雖然她算準了這兩人不敢對她有什麼壞心思,可是她現在不會武功,總是小心一些爲妙。
“姑娘,外面說話不方便,可否進屋借一步說話?”
“跟我來吧。”
蘇嬙想了想,然後冷冷的迴應說道。
她將兩人領到了吃飯的廳堂,隨手揮了揮:“這裡有很多椅子,你們自己看着就坐吧。”說完,她自己先找了個位置坐下。
蔣乘風和陳大奎可不敢做,兩人恭敬的走到蘇嬙的面前。
蘇嬙道:“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吧,我要休息了。”
“孕婦可不能熬夜啊!”
這句話她自然是沒說出口的,沒必要告訴這些不相干的人自己懷孕了!
蔣乘風突然說了一句話,將蘇嬙嚇了個臉色蒼白。
“姑娘,我們倆兄弟想……想……請姑娘當漕幫的幫主!”
“噗!”
蘇嬙差點將晚餐都噴出來,怔怔的看着兩人:“你們不會是腦子有病吧?”
“沒有,絕對沒有。”
“那你們是在開玩笑,消遣本姑娘?”
“不敢,絕對不敢!”
兩人的態度,恭敬的好像忠心的奴僕。
蘇嬙好奇的問道:“那我就覺得奇怪了,我和你們素不相識,你們爲什麼要讓我當你們的幫主?”
蔣乘風道:“我們漕幫表面風光,在京城也算是一大幫派,頗有威名。但是實際上,我們漕幫一直被黑木教控制,當其傀儡,任人擺佈。姑娘你幫我們解除了生死符,便是救了我們衆人的性命,更是拯救了我們漕幫的命運。爲了報答姑娘的救命之恩,我們願意奉姑娘爲幫主,以後漕幫上下,全都任憑姑娘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