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裂和蘇嬙出了山洞之後,又派了十幾個人進去再仔細的搜查了一遍,依然是一無所獲。確定山洞裡面沒有小雨的蹤影,也沒有那傳說中的恐怖妖物。
一衆人等纔算是作罷。
蘇嬙卻始終無法接受見不到小雨的事實。
一來照顧蘇嬙的情緒,二來害怕山洞裡的碎布字條是有人故意僞造,皇甫裂還是讓部下仔細的搜查丞相府,更派出大量的精銳全城搜捕丞相府餘孽和小雨的下落。
小雨到底去了哪裡?
沒有人知道!
不過,攻打丞相府卻收到了巨大的奇效。
丞相府的勢力,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被皇甫裂一鍋端。
攻下丞相府的當天,皇甫裂便派大量的禁軍控制了京城所有的陳家勢力,一共上千的大小官員,全部都被禁軍控制,要麼軟禁,要麼直接下獄,運氣稍好一些的,在進宮面聖表明效忠皇帝誓死與丞相脫離關係的心跡之後,可以獲得初步諒解。
皇甫裂的行動,快,準,狠……
完全沒有給陳家勢力任何機會,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瓦解了陳家餘孽的聯盟。
有三五個效忠於陳家的武將,得知丞相府被武力攻破之後決定舉兵造反,也被皇甫裂早就埋伏的精兵一網打盡。
一兩天的時間裡,整個京城都在風雨飄搖中矗立,暗流涌動,到處是抓捕,暗殺和通緝的白色恐怖行動。
只不過,形勢卻幾乎是一面倒。
皇甫裂不費吹灰之力就血洗了陳家上百年來辛苦建立的盤根錯節的勢力,瓦解了朝廷最大的心腹大患。
雖然陳維最終沒有被抓獲,可是大部分的陳家餘孽都在抓捕行動中被抓獲。其中包括他的幾個妻妾,母親,還有十幾個族兄弟和幾個子女……
幾乎所有的陳家核心人員都被抓獲。
唯獨陳維,殺破重圍逃了出去。
聽說是刀魔兄弟誓死保護陳維,衝破了好幾重的守衛封鎖,逃出了京城,一去無蹤。
區區一個陳維,皇甫裂倒也不放在眼裡。整個陳家和陳家的勢力都被瓦解了,陳維就算還活着,又能翻出什麼風浪來呢?
皇甫裂瓦解了陳家勢力,清洗了一大批的歸附陳家的大小官員,空出來的這些官職缺位,自然就變成了皇甫裂籠絡人心的一種手段。當然,因爲這次攻打丞相府的行動屬於幽靈行動,奇兵突襲,速戰速決,因此將雙方的兵力損傷控制在了一個最小的範圍之內。
即便是陳家控制的幾萬京城防衛軍,也基本上全部都保留了戰力。而這幾萬軍隊,自然全部都被皇甫裂收編,賞賜給了皇甫夜這個王爺。
皇帝清洗陳家,在京城造成了巨大的轟動,甚至是人心惶惶,生怕會禍及自己。
不過,在這種驚天動地的政局風雲當中,有一件事非常的奇怪。
那就是華家的反應。
華國雲和華國龍兩兄弟爲主導的華家勢力,一向和陳家同氣連枝的對抗朝廷,又彼此互相掣肘和對抗,試圖打擊對方,此消彼長,壯大自己。但是,陳家和華家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兔死狗烹!
只要有一家滅亡了,另外一家自然也就失去了作爲制衡棋子的作用,很快也會被滅掉。
若是草原上沒有狼了,獵狗自然也就沒用了。
因此,在這幾十年以來,華家和陳家表面上勢成水火,互相攻擊對抗,乃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是,每當朝廷有意要對付其中一方勢力的時候,另外一方勢力就會很有默契的給朝廷施壓,讓朝廷知難而退。
但是這一次,華家卻沒有任何的行動和反應。
皇甫裂血洗陳家勢力,華家居然完全的風平浪靜,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就好像完全不知道這回事一樣。
這無疑令外界更加的猜測紛紜。
有人說,殘暴皇帝皇甫裂在對付陳家之前,早就已經給了華家一個下馬威,讓華家不敢有絲毫的異動。
也有人說,皇甫裂和華家達成了某種秘密協議,讓華家知難而退,袖手旁觀這次的清洗行動。
京城衆說紛紜,人心惶惶。
只是,卻沒有人知道真相到底如何,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華家沒有對這件事發表任何的看法,也沒有人站出來做出任何的實質行動來表明立場。華家在這次的清洗行動中,完全當了一回透明人。
蘇嬙回到了落雨軒。
小雨終究還是沒有找到,她一連在落雨軒等了五天,京城的局勢漸漸的穩定了下來,皇甫裂的皇位,經過這五天的清洗行動,更加的穩如泰山。可是,蘇嬙唯一關心的是小雨的下落。但是,小雨的下落卻依然是一個謎。
五天後,蘇嬙實在等的不耐煩了。
但是,卻發生了一件驚動天下的大事!
皇帝下了一道聖旨!
一道驚天動地的聖旨!
皇帝下聖旨,原本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多的時候,甚至一天都要下十幾道聖旨,一年最少也是幾百道聖旨了。
可是,這一道聖旨的重要性,卻是百年難得一見!
聖旨洋洋灑灑的一萬多言,相當的冗長和繁瑣。
不過,褪去這些繁瑣文字的外衣,聖旨的實質內容只有三件事。
第一,爲了表彰在叛亂之中捉拿陳家反賊的巨大功勞,皇帝決定冊封華道易爲新任丞相,冊封兵部尚書華國云爲楚王,食邑五萬戶,子孫世襲。加封華國龍爲太子太保,封平南王,食邑兩萬戶!
第二,冊封華妃爲華太妃,遷永壽宮,掌管六宮。也就是實際上的太后了。只不過是差了一個太后的頭銜罷了。甚至,掌管六宮也就相當於把將來的皇后權力也架空了。
第三,冊封柳嫣然爲喜妃,十日後大婚!
“這個狗皇帝!”
北堂冷鋒氣得咬牙切齒,一掌將桌子拍的粉碎!
蘇明玉內心忐忑的偷偷打量着蘇嬙的臉色,尤其是在他說完最後一條聖旨的內容之後,他不敢想象蘇嬙聽到這個消息會有怎樣的反應。
蔣乘風也唉聲嘆氣的道:“少主,若是皇帝無情便也罷了,犯不着太傷心。”
蘇嬙淡然的問道:“傷心?我爲什麼要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