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裂的眸子裡射出一道凌厲的光芒:“說,你是如何偷龍轉鳳,偷取了我的功力?”
蘇嬙冷笑道:“既然你這麼聰明,爲何不自己猜猜看呢?”
她想,就算他聰明絕頂,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就是他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無字天書讓她修煉成了這種神奇而巧妙的武功。
氣氛森冷肅殺的如寒冬般,令人背脊生涼。
尤其是小翠,她地位卑微身份只是一個奴婢,這時候卻是嚇得半死,她就想不明白了,爲何娘娘總是要和太子殿下作對呢?得罪了太子殿下的人從來都沒有好下場的啊。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是太子殿下了,可是他的威壓依舊還在。
皇甫裂一臉失望的道:“你這是要逼我出手!”
蘇嬙不屑的道:“奉陪到底!”
皇甫裂道:“那晚在破廟,你救了我一命。今天你要離開太子府,我絕對不會爲難你,只要你說出是如何偷取了我的功力。”
蘇嬙媚眼含怒:“不要再提破廟那晚!”
她一想起這個混蛋無情無義就忍不住生氣,她犧牲了自己的清白拯救了他的性命,他竟然轉臉就去找別的女人。
他是長的好看,可終究也只是一個長的好看的混蛋罷了。
皇甫裂臉上揚起了淡淡的殺氣:“女人,你真的要與我爲敵嗎?”
這樣的話,對他來說已經是一種超越底線的示好。
蘇嬙冷笑道:“我們從一開始就註定了是敵人!出手吧,我不需要你讓我,就讓我們真正的放手一搏,看看誰的功力更勝一籌!”
她嘴上說的決絕和堅定,可是心裡卻比誰都清楚。
她和皇甫裂的功力,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功力,一旦打起來誰都勝不了誰,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兩敗俱傷。
如果說有什麼意外的結果,一定要有一個人輸的話。
那輸的人就是她。
她複製了皇甫裂的武功,擁有了和他打成平手的實力。可是,這些功力終究不是她自己的,駕馭這些陌生的功力又怎麼比得上皇甫裂更來的遊刃有餘呢?
她的輸面更大,所以她要更加的心智堅定,放手一搏。或許這樣才能夠挽回一點贏面。
“出手吧。”皇甫裂淡淡的從脣角擠出一絲冰冷的聲線。
蘇嬙既然下定了決心,那他只有奉陪到底了。
“這一次,讓我們一招定生死!”
蘇嬙嘴角泛起一絲強烈的殺意,她開始不斷的凝聚功力,只有將功力提升到最極致,她纔有一絲絲獲勝的可能!
可是,這些功力太不穩定了。
她的內息在一瞬間失去了控制,就如同決堤的河水一般,迅速的淹沒了她的全身經脈。
“哇!”
蘇嬙突然臉色一黑,張嘴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就軟綿綿的栽倒了下去!
“女人!”
皇甫裂正在凝聚功力,準備一戰。
他突然看到這樣的變故,頓時大驚。可是,他還沒來得急奔過去,一條幽靈般的影子就飛撲了過去,將蘇嬙攔腰抱住!
這個人,就是韓雲壁!
韓雲壁見到蘇嬙突然暈倒,飛快的撲過去在她倒地之前,將她抱了起來。
接着,皇甫裂和小翠也撲了上來。
“娘娘,娘娘您快醒一醒啊!”小翠見到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的蘇嬙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道剛纔還好好的,爲什麼一轉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皇甫裂粗暴的抓住了蘇嬙的手腕,斷脈之後氣急的道:“愚蠢的女人,你這樣強行凝聚功力只會激發內裡的狂爆屬性,你根本就控制不了狂暴之後的內力,它一眨眼的工夫就能夠將你吞噬!”
小翠聽了更是心慌,哭着哀求道:“殿下,殿下,求求您救救娘娘吧,奴婢求求您了。”
說完,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她什麼都做不了,只是將頭磕的重重的,每一下都砸沉沉的砸在地上。
“這裡沒你的事,別添亂!”皇甫裂冰冷的瞪了她一眼。
這算是對小翠這個下人天大的尊敬和榮寵了。
這也是皇甫裂第一次對小翠說話。
小翠識趣的抹了抹眼淚,就傻傻的站在一邊,焦急的看着蘇嬙。但是卻強行忍住不哭,她擔心自己會影響到太子救人。
皇甫裂翻轉起手掌,正要將自己的功力輸送到蘇嬙的體內,幫她壓制體內的狂暴內力。
韓雲壁阻止道:“殿下不要!”
皇甫裂道:“爲何?”
韓雲壁道:“娘娘體內的功力正如翻江倒海一般的洶涌。殿下您體內的功力,和娘娘是同宗同源。您貿然的輸送內力給娘娘,就等於在兩個人之間搭建了一座橋樑,殿下您隨時都有可能也被反噬!”
皇甫裂冷道:“顧不了這麼多了,難道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嗎?內力反噬如火上炙烤,這種痛苦我已經承受了這麼多年,這絕對是她承受不了的。”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凝聚自己的內力,大喊一聲:“韓雲壁,你讓開!”
“殿下,萬萬不可啊!太子妃現在十分的虛弱,根本承受不了您的內力!”
韓雲壁伸出手背摸了摸蘇嬙的額頭,皺着眉頭繼續說道:“她的額頭很燙,體內的內力一定在兇猛亂竄,您的內力只會加劇她的痛苦。這樣吧,讓屬下來試一試!”
韓雲壁說完之後,用一種徵求的目光看着皇甫裂。
皇甫裂想了想,點點頭:“你的內力溫和,或許對她更有效!好吧,你試試吧!”
“是!”
韓雲壁剛要將蘇嬙放下,替她運功療傷。
突然,蘇嬙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清澈而靈動,帶着一種妖孽的嫵媚,癡癡的看着韓雲壁,說了一句讓旁邊皇甫裂差點氣吐血的話:“我終於躺在了你的懷裡!”
她的聲音清晰悅耳,靈動之中帶着一絲溫柔的俏皮。完全不像是一個正在經受強烈痛苦,內力走火入魔的垂死者。
小翠驚喜的叫道:“娘娘,你好了嗎?”
皇甫裂卻是臉色黑沉沉的好像一頭受傷的孤狼:“女人,你剛纔說了什麼?”
蘇嬙如妖精一般的伸手摟住了韓雲壁的脖子,嬌滴滴的道:“我剛說了什麼你不是聽的很清楚了嗎?何必還要再問一次?如果你的耳朵出了問題沒有聽清楚的話,你的眼睛總該沒有毛病嗎?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你……”
皇甫裂氣得鼻孔冒煙!
“娘娘,請自重!”無辜的韓雲壁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太子妃又在發什麼風騷。但他也完全不做批判,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鬆開了自己的雙手。
可是,他鬆開了雙手,蘇嬙卻沒有。
蘇嬙緊緊的摟住他的脖子,偎依在他的懷裡不肯離開,眼睛更是嬌媚如春雨溫潤的看着韓雲壁:“謝謝你救了我,我該怎麼報答你纔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