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女人最美的地方就是事業線,現在事業線上留了這麼長一道疤,任何女人都無法接受,偏偏陸叮嚀倔的很,這道疤,說什麼也不想去。
兩三天下來,李格格嘴皮子都勸破了,就是沒能動搖陸叮嚀心裡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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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大概等她想明白了,心裡不再那麼難過了,興許就願意把這道疤給去了。
李格格接到一份《女人時周》的雜誌週年慶的邀請函,索性帶着陸叮嚀一同去了。
週年慶上倒是來了不少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在來之前,陸叮嚀就聽李格格說起這本《女人時周》的雜誌。
“這本雜誌也是近幾年纔在國內火起來的,聽說收購了不少雜誌品牌,現在越做越大,在國外都上市了,堪比時尚圈的一支新獨秀啊,現在不少高端產品都爭着跟這本雜誌合作,他們老總去年結婚的時候,她老婆的婚紗就是我設計的,還說要給我留兩個版面呢,我給拒絕了。”
陸叮嚀表示不明白,她解釋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不想想靠自己的實力。”
這一點,陸叮嚀是認同的。
週年慶的會場裡,一覽而去的紅酒香檳、堆起的高腳杯、精緻可餐的糕點,吊頂的水晶燈一盞鑲着一盞,如鏡般明亮,盡帶奢華的高貴氣勢。
坐落在這富麗堂皇的建築裡,簡直就是一種奢侈。
陸叮嚀只是低調的跟着李格格,跟着她隨人敬酒,碰了幾杯,只是旁人不知,杯中的香檳早就換成了白開水。
“喲,李小姐怎麼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呢?”一個稍顯妖氣的男人輕細的嗓音響起。
定眼一看,就看男人穿着一套剪裁極好的白色西裝走了過來,脖子上打着黃色領結,胸前還彆着一朵十分豔麗的淺綠色胸花,走路的姿勢也百般的諂媚。
他本名叫趙士國,據說名字是他奶奶取的,成名就改了一個英文名,Dilly。名副其實的《。女人時周》雜誌的主編。
別看他妖氣妖氣的,本事卻大得厲害,以前是在世界排名前十的雜誌週刊擔任藝術總監,後被高薪挖到了《時尚週刊》擔任主編,但凡由他接受的版面,都是一流的品牌,很多高端品牌也都衝着他的面子將合同跟簽了過來,這也是近幾年《女人時周》能迅速竄紅的原因之一。
李格格迴應了一個比較尷尬的笑意,擡了擡手中的酒杯。
“趙先生這麼忙,我怎麼好過去打擾呢。”
“別說打擾,李小姐能好,那可是咱們這週年慶增了不少的光呢。”
“這……”李格格幾分不適,朝陸叮嚀投去了一個無奈的目光。
而那位Dilly也瞬時將目光落在陸叮嚀的身上,一雙眼似是裝了一副顯微鏡,朝陸叮嚀365度打量起來,一臉的歡喜驚歎,手裡的酒一放,上來就拉住陸叮嚀的白皙的手腕摸了摸。
“喲,這不是陸小姐嘛,我剛纔怎麼就沒瞧見呢?
”
陸叮嚀因爲喉嚨的緣故,還說不出話來,只能點了點頭。
“半年前你拍的一個靜態宣傳片,記得吧?那個時候我們《女人時周》可是空出六個版面來刊登呢,陸小姐的背影這半年來可是一直在我腦海轉啊轉啊,真是叫人羨嫉。”Dilly露出一副惡狼撲食的摸樣來。
半年前在希臘,爲了幫林春曉,她當了臨時模特,竟沒想到會上了《女人時周》。
她強行的收回了手,往李格格的身後挪了幾步,李格格見狀,擋在了前面,面帶微笑的解釋着,“不好啊趙先生,叮嚀她身體不舒服,喉嚨最近說不出話來。”
“哎呀,那可了得,這身體可要注意好了。”說完,打了一個響指,天知道從哪兒冒出一個小跟班,給他遞送過來一張名片,他蘭花指捏着,塞給了陸叮嚀,眉眼一挑,道,“陸小姐,等你身體好了打給我,最近我們正在找模特給雜誌拍封面呢,我瞧你就行,特適合。”
扯着嘴角那一抹快要掉下去的笑,陸叮嚀只好點了頭,他揮了揮手,走過去跟別人敬酒了。
陸叮嚀簡直就像是虛驚一場,擦了擦額頭的汗。
“噗嗤~”
李格格捂着嘴卻笑出了聲,看Dilly走遠了,才說,“怎麼樣,這人夠奇葩吧?簡直就是整個行業裡一支新型標杆,你說搞他們這一行,怎麼動不動就‘咱們’啊,‘瞧着’啊,‘喲’啊,聽着還是怪滲人的。”
陸叮嚀也笑了起來,這說不出話來的滋味還是挺難受的。
這會,會場的進門口進來幾個人,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目光,紛紛投射過去,也低頭議論了幾句,大概都是些誇讚的美詞。
翟岐山容光煥發,筆挺的西裝籠着他傲人的身姿,半個月不見,他已然光彩奪目,那張寒氣凜人的臉如冰雕般明亮,卻透着一束束刺人的光線。
果然,他還是那個站在頂端讓人忌憚的商業獵豹。
自從他用非常手段對付了樑友生之後,在行業裡簡直名聲大作,就連樑友生那隻千年的老狐狸都成爲了他的手下敗將,可想而知他的殘暴性,大家對其那是又敬慕,又避而遠之,生怕這隻狂躁的獵豹把手往自己兜裡伸來。
朝他迎上去的,正是這次主辦人,兩人握手敬酒,談笑風生,在衆人眼中看來,多和諧。
陸叮嚀目光有些定格,恍然過來時,已不見翟岐山的身影,她雙手攢着拳,手心冒汗。
“叮嚀,你沒事吧?”李格格擔心的問了她一句。
搖頭,在手機上迅速的打了一行“我去趟洗手間”,遞給了李格格看後就離開了。
她躲到了會場的後面走廊裡,胸口似是又疼了起來,輕輕的按了按才稍微好了一些。
“小姐?怎麼一個人躲在這呢?”
醉醺醺的話從耳邊突然傳來,陸叮嚀一個激靈,扭頭,就看到一個穿着十分豪氣的男人走到自己面前,因爲喝了酒的緣故,整張臉都透紅,看上去,真有幾分噁心。
陸叮嚀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卻撞進了牆角,無路可退,雙手往前擋着,艱難的張了張嘴,卻
只能輕微的說出一點聲音。
“喲,還不好意思了?我看你挺漂亮的,我告訴你,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你要是跟着我,我保證你吃喝不愁,小姐,怎麼樣?”說着就伸出了鹹豬手要往陸叮嚀臉上摸去。
陸叮嚀擡手一打給打掉了,一雙水靈的目光冷冷的瞪着他。
那人嘴哈哈的不死心,硬是要往前,陸叮嚀雙手不敵他的力氣,死命的推着。
眼看着那人就要親了上來,身後出現一隻手,拎住那人的西裝用力往後一扯,還不忘給上一拳,男人被打倒在地,滿嘴是血。
陸叮嚀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人就已經拉着自己離開了。
到了會場的偏廳,陸叮嚀甩開了他,轉身要走,翟岐山幾步又追了上來,怒吼着,“你現在是不是飢不擇食了?連那種男人你也要?”
翟岐山,你是瞎了眼嗎?沒看到我死命的在推他嗎?無奈,她說不出話來。
而翟岐山將她的手拽了起來,狠命的捏着,眼神裡既是失望,又是憤怒。
“陸叮嚀,你說不出話來了嗎?爲什麼要作、賤?你說啊?”
吃痛的擰着眉梢,陸叮嚀張了張嘴,還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死死的咬住下脣瓣,她掙扎了幾下,卻沒想到翟岐山將她一把甩開,一個趔趄,猛然撞擊到了後方的一個臺子。
臺子上被堆成如金字塔般的酒杯齊刷刷的追了下來。
哐當哐當~
一陣狼藉,滿地的碎玻璃和紅酒。
陸叮嚀整個人伏在桌上,慘痛的低着頭,雙手擦在打碎的玻璃上,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血流了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白色的桌布上,鮮紅的有些刺眼。
“呃~”陸叮嚀疼得輕嚀了一聲,捂着被劃傷的手臂,鮮血順着手指間往外流。
“叮嚀?”
翟岐山也嚇壞了,他沒想到自己出手會這麼重,嫉步上前,想要查看陸叮嚀的傷勢,可她卻起身往後退了幾步,滿眼嫉恨的看着這個男人。
“對不起叮嚀,我……我只是……”只是太緊張你了。
然而這幾個字他卻沒有機會說出來,服務員聽到偏廳傳來的聲音就過來了,看到滿地的碎玻璃和陸叮嚀手上的血時,趕緊叫人過來帶陸叮嚀去包紮。
陸叮嚀卻捂着依舊在流血的手臂離開了。
從後門崗離開,翟岐山就追了上來,因爲擔心再次弄傷她的手,他不敢去拉她,直接就擋在了前面。
“我送你去醫院。”
陸叮嚀不會理會,想繞過他準離開,下一秒,翟岐山突然伸手攬過她的腰肢,拉至到自己面前。
纔多久沒見,她竟然瘦成這樣了?
“別倔了,乖乖的聽話。”
說完,翟岐山一把將她抱起,不管她如何掙扎,硬是將她給塞進了自己的車裡,習慣性的反鎖的車門,一上車就從後座上拿了件白色襯衫,撕扯開,暫時包紮在了陸叮嚀的手臂上。
陸叮嚀就看着靜靜的看着他,這個男人,到底是好還是壞,明明把自己傷得遍體鱗傷,卻又寧可不顧一切的來關心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