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

對風流王爺說不 玉臺碧

滕王妃在她眼前,岑三娘眼裡卻看到了滕王的身影。

滕王,冷的時候像冰山那樣孤傲。怒的時候像暴風雪,難以預測,戾氣十足。

那些過往從岑三娘腦中飛快的逝去。認得滕王這幾年,岑三娘唯獨沒有他高興歡喜的印象。她望着昭儀,替滕王悲傷。

昭儀鬆開了手,似笑非笑的俯視着岑三娘:“聽岑美人說,岑家出美人,尤以滕王請封的側妃最爲美貌。本宮覺得她錯了,杜夫人才是千嬌百媚集一身。”

“娘娘謬讚。”岑三娘聽到自己的聲音,終於回過神來。這一刻她真是恨死杜燕綏了。爲什麼不提前告訴她?會嚇死人的好不好?她邪惡的安慰自己,別看杜燕綏是當保鏢的,皇帝去翠華山老君庵私會滕王妃,沒準兒他在外護駕時也嚇得腿發軟。

滕王這綠帽子戴得雲淡風清的,真能忍啊他?他不是皇叔麼?皇帝登基才一兩年,他要吵鬧起來,皇帝也沒臉啊?難道滕王自己心甘情願的?岑三娘心裡又是一寒。

“起來坐吧。”昭儀迴轉身坐下。

岑三娘心裡亂糟糟的,強行收攏了發散的八卦思維,告訴自己得專心應對纔是。她謝了恩起身。

岑三娘恨不得跪在兩丈開外,最好昭儀娘娘還是個近視眼。可惜事與願違,一名宮婢搬了張圓鼓錦凳放在鳳座旁,離昭儀越發近了。她心裡縱然萬分不願,也只得慢吞吞的走過去坐了。

“都下去吧。本宮和杜夫人聊聊家常。”

岑三娘覺得頸後的寒毛嗖的豎了起來。散去侍候的人,是要警告她閉緊了嘴巴,還是要和她聊聊滕王?哪一個話題她都避之不及啊。

“修真之人斷了前緣,便如新生。本宮放棄修煉,斷了前緣,重新入世。前事早已忘卻。你不必驚詫。杜將軍最是清楚不過。”宮裡只留得她二人,昭儀緩緩說道。

好吧,我肯定會閉牢嘴巴。後世如果有唐玄宗,他會說祖宗有先例,他娶兒媳做貴妃算不得開先河了。岑三娘恭敬的應了聲:“是。”

只聽昭儀繼續說道:“女人在這世間備受輕視。出嫁前大多有姓無名,就如你吧,本宮也只知道你姓岑,依排行叫做三娘。本宮孃家姓武,原也有個名。既然再世爲人,也新取了個名,我想了很久,造了個字,上爲日月下爲空……”

卟咚一聲,岑三娘凳子沒有坐穩,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