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徒

教徒

三個師傅註定教出三個不一樣的徒弟。

三歲大的孩子開始打基礎習武。蕎麪天天泡藥澡,當起了丹華藥園的小農民。

把園子的雜草拔光了。蕎麪呆呆的望着自己面前一丈方圓的土地發愁,左右瞧不見丹華的身影,拿起小鏟鏟開了。小手在土裡找來找去,終於那到那顆他親手灑下去的種子。沮喪的不行:“還沒發芽啊。”

丹華告訴他,等到種子發芽,藥草長出來,就可以教他舞大刀。

蕎麪鬱悶的把種子埋下去。聽到屋裡丹華叫自己,又高興的跑進去泡澡。泡完藥澡,丹華就送他回家。

回家意味着會比在師傅這裡好玩。

黑七每天早晨帶着小米糕溜彎。

米糕很好奇的問他:“師傅,什麼時候教我武藝呀?”

黑七待米糕很溫柔:“看到前面那座山頭了麼?等你有力氣可以爬上去的時候就可以學武藝了。”

“哦!”米糕望着那座高得讓他快仰倒在地的山,握着黑七的手勸他,“師傅不要心急,今天先回家吧。”

回到家蕎麪就把米糕拉到了一邊:“你師傅今天教了你什麼?”

米糕對蕎麪又怕又崇拜,從不對他撒謊:“師傅沒教什麼呀。帶着我走了一個時辰。”

每天都帶米糕走路?蕎麪不相信:“你不說實話,我揍你哦!”

米糕頓時眼淚汪汪。

“你找娘哭去吧!”蕎麪還激他一句。

“我不告哥哥的狀。”米糕眼睛撲閃撲閃的,格外真誠。

蕎貢就拍拍他的頭:“那你去問麥面,荊師傅教了他什麼。”

“哦。”米糕也想知道,很自覺的去當探子。

荊楚教麥面蹲馬步,自己拿了壺茶,坐院子的石桌旁守着。

“師傅,大哥說丹師傅開天給他泡藥澡,什麼是藥澡呀?”麥面蹲得兩腿顫顫巍巍的,心裡格外羨慕大哥和三弟。

別人練武泡個澡散散步。回家蹦得歡實,只有自己,累得坐下就不想起來。

“丹華姑娘是奇女子呀!”荊楚的目光直直的望向丹華的住處,由衷的誇獎。他只會馬上打仗的工夫,論起武藝,比丹華和黑七都相差甚遠。

“丹師傅有多厲害呢?”

荊楚對別人不好意思說,以爲自個兒的心事,三歲小兒不明白,話就多了:“那年在西域,兩丈高的牆,我們得攀着繩子上去。丹華姑娘不用繩子,只用了把匕首輕輕巧巧的上去了……”

不知不覺,麥面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等荊楚回過頭,看到麥面用小手撐着下巴,同情的看着自己:“原來師傅喜歡丹師傅呀。”

荊楚愣了半晌,笑罵出聲:“你纔多大,知道什麼時喜歡嗎?”

“知道呀。爹喜歡娘,所以不喜歡我們粘着她,把我們趕到師傅家裡。”麥面輕聲答道,在荊楚指着他,還沒開口讓他繼續蹲馬步時,繼續說道,“我幫師傅娶丹師傅當媳婦。師傅給我講兵書,每天只蹲一柱香的馬步如何?”

荊楚手指着他,閉上了嘴。

這日麥面回了家,看到蕎麪和米糕粘着岑三娘玩,小嘴翹翹,滿面歡喜:“娘,荊師傅教了我好多好厲害的功夫!”

蕎麪和米糕扭過頭看他。

麥面邁着小短腿過去,蕎麪自覺讓出了位置,捅了捅米糕。麥面挨着岑三娘蹭了又蹭:“才洗過澡,孃親香香。”

岑三娘低頭親了他一口。麥面偎在她身邊露出甜甜的笑容。

米糕很自覺的問麥面:“荊師傅教了二哥什麼?”

“吃過晚飯我告訴你。”

用過晚飯,岑三娘饒有興趣的看着麥面坐在燈下,拿了根細竹枝,面前老大老三認真的蹲馬步。

一本正經的模樣樂得岑三娘捂着嘴直笑。

杜燕綏站在平臺上,居高臨下的也看園子裡的哥仨。

這時麥面卟的笑了:“大哥三弟真好騙,蹲的累不哦?”

說完轉身就走。

米糕沒反應過來。蕎麪哇哇叫着撲過去,麥面拿起細竹枝打得他直跳。從來不哭的蕎麪眼淚汪汪,擡起頭衝平臺上看戲的兩口子嚷嚷:“娘,麥面不是男人!”

明天更啦

作者題外話:明天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