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菲菲點頭——
“嗯!我知道,現在不是鬧着玩的!”
再次相視一笑,兩隻空着的手拉在一起,緊緊的,緊緊的,似乎應證了中國那句古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只是……爲什麼掌心有些不正常的溫熱?
柳菲菲低頭,一看傻了眼——天!他的手在流血!一定是剛纔拆鋼絲的時候傷着的!可是,他當時到底用了多大的勁?
要知道再薄再小的匕首刀柄也不可能會反將手弄傷,除非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用力過猛!
想想剛纔那幕,柳菲菲確定,一定是因爲這種情況!
看着柳菲菲眼中的心疼,狄傲天這才發覺自己的手受了傷,想將手縮回去,可卻被她握得緊緊的——
“不許動!”柳菲菲習疼的低喝。------
話完,低頭,擡起手,將脣輕輕印在那四道長短深淺皆一致的傷口上……
淚,從眼眶滴了下來……
沾溼了他的手心……
狄傲天驚訝的擡起她的頭,看到眼眶的盈盈淚光,不由得啞然失聲——
“菲……”
聲音,卡在半道上,沒能繼續說下去……
四目相接……在這一刻,似乎忘了天,忘了地,忘了還有一大幫正虎視眈眈想要致他們於死地的飛車痞子!
狄傲天低嘆,將她一把摟在懷裡,性感的脣輕輕吻在她的紅火髮絲上,那隻流着血的手,輕輕撫弄紅火髮絲,鮮紅與火紅,很快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菲寶貝兒……別哭……哭了我會心疼……”
他最愛的菲寶貝兒呀!能見到她的眼淚可是很難得,可是,每次見到她的眼淚,都會讓他心疼得恨不能將她的眼淚通通吃到肚子裡去……
不過,這次,柳菲菲纔不存認她哭了,在他懷裡抽抽泣泣的嘴硬道:
“切!你……你才哭了……呢?”
狄傲天啼笑皆非,反問道:
“你沒哭?”
“我……我幹嘛哭?那是……風吹的……眼裡進了沙子……”
“你……”
“我……我……怎麼?眼裡進了沙子犯法呀?”
“…………”
擡眸,鳳目惡狠狠剜向那領頭人——
“哼!該死的傢伙!竟然讓你流血受傷!一會兒看我怎麼收拾他們?非得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不可!”
不過,這事兒不用她操心也辦到了,就在他們兩人在這邊鬥嘴鬥得不亦樂乎的時候,而邊上的飛車痞子們撞車也撞得不亦樂乎!而這一切,她只需將目光從自家男人身上移下來即可!
那廂,衆飛車黨‘精英們’一個個心慌意亂,‘忙得’瞻了前便顧不了後,眼看着前面的車倒了,立馬想減緩速度,可後面的車立馬跟了上來,於是乎——撞車!
而緊跟在後面的人,眼看着前面的車也撞上了,後面的車一看,立馬打算往外圍或中間跑,但有此想法的不止一人,於是乎——撞車!
更有藝高人膽大的人,眼看着前面撞成一團,趕緊加大馬力,手臂一個用力,想來個平地飛車,可是,此類人也不止一介,於是乎——還是撞車!而且,撞得異常慘烈,撞得眼花燎亂,鮮血直流!
在這聲巨大的聲響之下,場中央那對俊男靚女終於反映過來,看着眼前這幕,一時之間只有發愣的份——這……這……叫什麼?不戰而屈人之兵?
可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切,正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原因是什麼?當然就是因爲狄傲天露那手——‘刀削土豆絲’!
哈哈哈……柳菲菲看着剛剛還耀武揚威的飛車痞子們大笑起來,朗聲道——
“老公,這是不是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狄傲天隱忍着笑意,故作嚴肅的點頭——
“嗯!我看是!”
也就是兩人的一唱一和,那領頭人這時才反映過來,立馬大喝一聲:
“停下!全部給我停下!”
就是這麼一吼,衆飛車黨痞子們才反映過來——是呀!如果撞上第一輛車的時候他們就停下來,哪還會出這麼多事?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亡羊補牢也爲時晚矣!
那幫飛車黨痞子們,沒損失一半也至少損失三分之一!
最關鍵的關鍵還是他們被打亂的陣勢,陣勢一亂,若要把機車和受傷的衆人拖開,卻又會被場中央那還沒測出身手的兩人抓住時機來個絕地反擊,那樣,他們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因此,唯今之計只有挑選精英縮小包圍,將那兩人一次性解決!
飛車黨頭領心裡做着盤算,眼睛一直觀察着兩人,雖然兩人都強,但卻有一點可值得利用,那就是那女人肚子裡的孩子!
不是長他人威風滅自己志氣,若是那女人沒有懷孕,別說他們只有五六十人,就是把整個車隊叫出來,想要取勝的可能也只能是一半的一半!
柳菲菲挑眉,看着那隱着怒氣沒法發出來的飛車黨頭領,頭一歪,對着身旁的狄傲天開口:
“老公,瞧見沒?那羣地洞裡爬出來的小耗子也想冒充山林裡的大老虎呢!”
狄傲天點頭,一臉的正二八經:
“嗯!老婆,沒事兒!雖然耗子相對而言多了點,但也不能把你我怎地!一會兒咱們全收拾了,用輛車裝回去,切吧切吧喂咱家黑皮去!”
“還有老爸家的小黃毛!”
“嗯!成!你說的都算!”
明說耗子暗說人,那幫子飛車黨聽後,人人既心驚又肉跳,眼皮子砰砰直跳——丫的!這兩人當他們是死人呢?
有人忍不住了,大聲吼了起來:
“頭兒!那臭娘們兒和她男人太可惡了,不能再忍下去了!md!”
說話的,理所當然是外圍的某某某,內線精英們,差不多全軍覆沒,即使能站起來的,不是手上受傷,就是腳上掛彩,臉上更是色彩斑瀾。------1
柳菲菲聽言,猛地一轉身,鳳目一眯,朝那剛剛說話那人哪兒一剜,惡狠狠開口:
“我kao!小子!看你丫的長的到狗模狗樣的,咱就是個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東西啊?”
“你這臭……”
“丫的!——給老孃閉嘴!告訴你這臭嘴的狗三兒!要是你丫的敢再吠出那後面那兩個字,老孃呆會割了你的舌頭喂狗吃!”
“…………”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去試!後果很嚴重的!你最好相信我的話!”
“…………”
“而且,我可以清楚的讓你看看老孃到底有什麼樣的手段!比如說——就這樣!”
鳳目帶笑,右手極其輕鬆一甩——
“啊——”
那嘴硬的傢伙卡着脖子捂着嘴巴慘叫一聲倒了下去,在地上不停翻滾!
此一出手,衆飛車黨們嚇得腿腳不停打顫——丫的!太邪門了!那兩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那麼厲害?
如若不是知道倒在地上打滾的那人是他們幾年的夥伴,他們都有理由懷疑,他一定是混進來的臥底,可是,他們心裡清楚,他絕不是!
當然,領頭人自然不能容忍自家弟兄眼露懼色,還沒正二八經開戰便失了信心,那一動手,還不是隻有落敗的份?
睨着地上那人,柳菲菲開口:
“現在信了嗎?我說的話,那不是空穴來風,想活命的話,趕緊讓人送進醫院檢查洗衣食道去,不然的話,到的胃裡,那可就只有開刀的份了!”
“你……你對他做了什麼?”外圍另一名機車男跳下車,幫着那人抹肚子怒問道。
鳳目惡狠狠三剜:
“kao!丫的!你tm就這態度?你對人下了毒會向別人說用的什麼毒藥嗎?真tm愛講笑話!”
“你……”
“別你呀我的,咱們不熟!哦!不對!不對!不僅不熟,反而對於我來着,你們還是我的對頭,敵人!有句話叫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當娘,老孃又不是笨蛋,自然肯定不會對自己殘忍!因此,那就只有對你們——我的敵人殘忍了!”
“妖女!毒婦!良心被……”
忽——物體破風聲!
啪——清脆的碰撞聲!
嗯——隱忍的悶哼聲!
那話才說一半的男人捂着半張臉先是驚訝,後是不相信……
柳菲菲從別一隻手中又抽出一根鋼絲看着那捂着人的男人,搖搖頭開口:
“唉!就說叫你不要多嘴不要多嘴,可是,你就是這麼不聽話,現在好了吧?捱打了吧?”
突地,飛車黨頭領的電話響了起來,簡短的一句話,讓他的臉色鐵青,之後,將機車馬達轟得嗚嗚直響,不再說話,用行動影響着場內的氣氛……
畢竟,這支飛車隊伍在翡城也小有名氣,而且又身經百戰千戰,因此,在他的帶動下,所有能動的,全部動了起來……
一輛、二輛、三輛……以至於很多輛,他們開始邪惡的圍着他們打圈圈,再由大圈圈變爲小圈圈,並時不時揮舞着手裡的鋼管砸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