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八個人立刻摩拳擦掌,這個號子裡的人,不是這個看守所的常客,就是地方惡霸,無論是在外面還是裡面,都是橫着走的,獄警都不愛招惹他們,他們哪裡會怕一個新來的?
剛纔那個光頭不是就是這些人裡最渣的一個貨色而已,平日裡總吹噓自己多牛逼,現在上來就被葉乘風折了膀子。
雖說葉乘風剛纔露的這手很是爽利,但是在這些人眼裡,根本不算什麼。
那個矮子明顯是這裡的獄霸,他站在最後面,點上一根香菸,朝其他七個人說,給新來的朋友一點教育,讓他知道這裡的規矩。
七個人聞言立刻一起衝了上來,爲首的一人上來就要抓住了葉乘風的頭髮,要往牀邊的三角鐵上撞。
葉乘風立刻一腳踹中了那人的腿襠,還沒來得及再招呼他呢,另外幾個人也衝了上來,他也是見人就打,也不管是誰。
不過除了那剛被踹了卵蛋,暫時起不了身的傢伙,另外六個人一窩蜂的衝了上來,死死的把葉乘風摁在牀上。
其中五個人分別摁着葉乘風的四肢和腦袋,另外一個人擡腳就朝葉乘風的腿襠踹了下去,還朝地上那人說,“看哥給你報仇!”
葉乘風這時腿上用力想要掙脫摁着自己腿的手,不過那兩貨的手勁不小,根本掙脫不了。
他立刻就將摁着自己兩隻手的人拉的撞到了一起,乘着他們手鬆,立刻一拳搗在摁着自己腦袋的傢伙。
上身脫開了,立刻坐起身來,對着摁着自己雙腿的兩人就是兩拳,不過那兩貨很經打,兩拳下去只是悶哼一聲,摁着他雙腿的手力道卻沒小多少。
而就在這時,踹他褲襠的那人的腳已經踹了過來,葉乘風立刻伸手一下抓住了那人的腳,用盡全力的一扭,嘎嘣一聲,那人腿就折了。
沒等那人喊叫一聲呢,葉乘風對着摁着腿的兩人又是兩拳,兩人還不鬆手,葉乘風立刻抓着兩人的囚服衣領,一個朝鐵牀的三角鐵上撞,另外一個朝牀頭的鐵撐上撞。
“砰,砰……”兩聲,兩人頓時倒在了牀邊,動彈不得了。
葉乘風立刻從牀上翻身起來,第一個被他踹中褲襠的人剛感覺疼痛好了一點,想要起身,立刻又被葉乘風一腳踹中褲襠,頓時大叫一聲又倒在了地上。
沒等那個矮子反應過來呢,葉乘風一個躍身直接衝向了那人,就和餓狼撲食一般,將他矮子壓在了身下。
這時卻突然覺得腹部一痛,低頭一看,那人手裡居然有一根指頭長的鋼絲狀東西,正從自己的腹部抽了出來。
“草泥馬!”葉乘風大罵一聲,立刻一拳就對着那人的腦袋砸了下去。
矮子忍痛想要再扎向葉乘風,葉乘風一把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立刻對着矮子的嘴巴紮了過去。
那矮子慘叫一聲,鋼絲直接從他的左嘴巴刺入,右嘴巴刺出,鋼絲頭上鮮血淋漓。
葉乘風壓根不給矮子再反撲的任何機會,立刻抱住矮子的腦袋,對着地面猛撞了一下,見矮子暈了過去,這才起身檢查自己腹部的傷口。
不過他剛站起身來,就覺得自己腦袋一痛,回頭一看,一個傢伙正拿着一個鐵棍站在自己身後,見自己回頭,立刻揮舞着第二下就要揮來。
葉乘風一把抓住了迎面而來的鐵棍,用力一拽,連鐵棍帶人到了他面前,葉乘風擡腳對着那人的小腹一蹬,直接那那人蹬的飛向了後面,砰的一聲撞在牆上。
另外幾個人也都爬了起來,看着滿眼泛紅的葉乘風,心下都不禁猶豫了起來,不知道還該不該上,沒想到葉乘風這貨居然這麼猛,一個對八九個,而且小腹被刺了,居然還這麼厲害。
葉乘風同時也瞪着這幾人,見幾個人都滿臉驚恐的看着自己,這時突然舉起鐵棍大叫了一聲,那幾個人嚇的腿都軟了,都統一的朝後面跑去。
而就在這時,鐵門響了響,外面傳來獄警的聲音,“深更半夜的,想造反啊?”
葉乘風扯開自己的衣服,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腹,見傷勢不重,幸虧那鋼絲不長,沒有刺到自己的腎臟,不然估計今天就要掛在這了。
他撕開地上那人的囚服,用布條一邊往小腹上綁,一邊朝外面的獄警說,“沒什麼,警官,獄友很熱情,歡迎我這個新人呢!”
獄警打開了鐵門的窗戶,朝裡面看了一眼,見這哪裡是葉乘風說的那情況,這地上躺了好幾個,另外幾個面無人色的縮在後面牆角。
獄警剛要拿鑰匙打開號子鐵門,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沒多大事,忙你的去!”
鐵窗再一次關上,葉乘風也綁好了小腹,這時乾脆脫掉身上的衣服,用力往地上一摔,看了一眼衆人,“還有誰他媽要惹哥的?”
地上的矮子這時醒了過來,他似乎忘記嘴裡還穿着鋼絲呢,睜眼看葉乘風就站在自己身邊,立刻張嘴就要罵人。
沒想到一張嘴,嘴巴撕裂一般的疼痛傳來,嘴裡就和含着小豬卵子一樣,支支吾吾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乘風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腳,那鋼絲由於受力,立刻就在那矮子的嘴裡撕扯着,本來只是兩個窟窿,現在已經血肉模糊了。
其他幾個人都看傻眼了,要說他們也都是狠角色,但是如今看到矮子那慘樣,都不免一哆嗦,好像那鋼絲就紮在自己的嘴裡一樣。
葉乘風這時摸了摸自己的褲子口袋,沒有找到香菸,又在矮子的囚服口袋裡翻了翻,翻到一根菸叼在嘴裡,又找不到打火機。
這時一個傢伙立刻翻出了打火機,戰戰兢兢的打着了,朝葉乘風走了過去。
葉乘風也不和這貨客氣,點着了之後,剛伸手想要整理一下發型,那貨嚇的立刻跑開了。
葉乘風對此嗤之以鼻道,“麻痹的,真他媽麻煩,把哥髮型都弄亂了!”
幾個人看葉乘風的頭髮其實只比寸髮長不多少,本來也就沒什麼髮型可言,更別說弄亂髮型了。
葉乘風走到自己牀鋪邊坐下,一隻腿翹在牀邊,不住地晃着,朝牆角和地上的幾個人說,“都他媽精神點,剛纔那氣勢呢?都他媽被狗吃了?”
他說着對着牀邊地上趴着的那人又是一腳,“站牆角去,幾個人站成一排!”
地上那人的卵蛋至今都好像不在腿襠了一樣,起身都有困難,被葉乘風這一腳踹了,立刻忍痛爬起來,站到牆角去。
葉乘風一邊抽着香菸,一邊看着幾個人,問他們說,“這個號子的老大是誰?”
有人指了指地上的那個矮子,立刻有人一拍他的手,“你麻痹,有點眼頭見識沒有!”說着立刻朝葉乘風媚笑道,“這個號子的老大,當然是您了!”
葉乘風很滿意這個答案,點了點頭,朝那人說,“這個矮子什麼來頭?這麼橫?”
有人和葉乘風說,這個矮子是省城的老混子了,叫羅子豪,在西城那邊有點名氣,因爲姓羅,又矮,道上人稱矮騾子。
葉乘風不禁笑道,矮騾子?到他媽挺適合他的。
正在這個時候,號子的鐵門又響了起來,鐵門打開了,兩個獄警帶着曹志華和王富春走了進來。
獄警一見地上的羅子豪,臉色都是一動,立刻又看向葉乘風等幾人問,“這是什麼情況?”
葉乘風立刻朝獄警一笑,“警官,我不是新來的麼,你不知道,這裡有個規矩,每當有新人進來,老人都要給新人表演一個節目,這傢伙非說自己臉皮厚的鋼絲都刺不穿,我說哪有這種事,這貨非要表演,哪知道一次就穿了……”
說着又指着地上一個折了膀子的,和獄警說,“這貨非說自己的胳膊比鐵硬,要表演那膀子撞鐵牀,最後把膀子給撞折了……”
獄警聽葉乘風滿嘴跑火車的胡說八道,立刻看向其他幾個人,其他幾個人立刻都點頭說,羅子豪以前就愛吹牛,說自己臉皮厚的鋼絲都刺不穿,今天終於栽了。
這個獄警當然不信,不過另外一個獄警拍了拍他的肩膀,“先把人送去治療!”
說着又對曹志華和王富春說,“你們今晚暫時先在這!”
兩個獄警說着將羅子豪和那折了胳膊的都擡了出去,又將鐵門關上,戰戰兢兢地看着號子裡的人。
葉乘風這時朝牆角幾個人說,“有沒有香菸?”
立刻有人從牀鋪下面掏出一盒香菸,裡面還有三五根,葉乘風立刻遞給曹志華和王富春一根,和其他獄友說,“這兩個是我兄弟,你們現在知道了?”
幾個人同時點頭,表示知道了,王富春和曹志華卻面面相覷,這些傢伙怎麼看葉乘風的樣子,就和看到鬼一樣。
葉乘風立刻又朝那幾個人說,“我和我兄弟有事情要說,你們都滾到門口那邊去!”
那幾個人立刻乖乖的跑到了門口,規規矩矩的站成一排。
葉乘風立刻又喝道,“都他媽看着我們做什麼?臉都朝牆!”
幾個人立刻都轉過身去,就好像學校犯錯,面壁思過的學生一樣。
葉乘風這才問曹志華和王富春說,“條子沒怎麼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