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乘風一把捏住了叼煙青年的手,他的手勁極大,捏的那人感覺手心的骨頭都要裂開了,掉在嘴裡的香菸也掉在了地上,嘴裡痛的哇哇大叫。
幾個婦女見狀立刻衝了過過來,伸手就要來抓葉乘風的衣服和臉,葉乘風一把搡開了叼煙青年,隨即退後一步,朝幾個潑婦吼道,“誰動手看看!”
葉乘風這麼一吼,倒是真把幾個婦女給鎮住了,倒不是怕葉乘風動手打他們,主要是因爲自從她們來鬧事後,工地的人都一直處於理虧心態,所以步步退讓。
但是想葉乘風這樣上來就一通亂吼,一副要殺人的架勢的,工地上的還是第一個,所有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呢,葉乘風立刻就掏出了手機,和衆人說,“限你們一分鐘內都給我滾蛋,不然我就報警了!”
幾個青年本來看葉乘風那架勢,還以爲他多橫呢,沒想到這貨最後的辦法就是找警察,都不禁吁了一口氣。
叼煙青年一邊揉捏着自己被葉乘風捏疼的手,一邊朝葉乘風說,“你報啊,我們等着,你們工地害死人了,還有理了?”
幾個潑婦一聽這話,立刻也開始耍潑了,這個朝葉乘風大罵無良奸商,那個朝葉乘風直噴唾沫星子,說他禽獸不如。
葉乘風冷笑一聲,說,既然你們不怕警察,那肯定有你們怕的,那我就不打電話給警察了。
叼煙青年一聽葉乘風說不報警了,就更得瑟了,又點上一根香菸,朝葉乘風冷笑道,“隨便你叫什麼人來,都沒用!”
葉乘風也不說話,拿起電話給戈子打了一個電話,戈子浩沒多久就接通了電話,朝葉乘風說,“風哥,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葉乘風直接和戈子浩說,自己現在海濱呢。
戈子浩立刻說,你回來了啊,怎麼也不提前來個電話,我好給你接風洗塵啊。
葉乘風說現在工地有點事,暫時沒時間吃飯。
戈子浩立刻說,其實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當時想要過來幫忙的,但是周士亞怕把事情鬧大,死活不讓自己參與。
葉乘風說周士亞當時的擔心是對的,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你現在立刻帶點人過來,幫我辦點事。
戈子浩本來在打麻將呢,一聽這話,立刻一推麻將,和葉乘風說了一聲,半個小時後就到。
叼煙青年也聽出了葉乘風的電話是在叫人,他立刻也拿出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老闆,工地的老闆葉乘風回來了,而且他好像打電話叫人了,我們是不是也要叫點人?”
電話裡的答案是,叫,能叫多少叫多少,把事情鬧大,出了任何後果,他來兜着。
叼煙青年一聽這話,立刻興奮的應了一聲,掛了老闆的電話後,立刻又給其他人打電話叫人。
打完電話,叼煙青年朝葉乘風得瑟地說,“看你能叫多少人來,別到時候哭鼻子!”
葉乘風根本也不搭理他,問工地值班的工人一些工地的情況。
半個小時後,工地的圍牆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圍牆上一陣塵土飛揚。
沒一會功夫,工地的大門口涌進來三四十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着鐵棍,偶有幾個還握着砍刀的。
一夥人剛進門就朝叼煙青年說,“顯子,什麼情況?”
那叫顯子的叼煙青年立刻掏出香菸走了過去,給爲首的幾個人散煙說,“我一個親戚在工地做工的時候摔死了,現在工地的老闆回來了,一個說法都沒有,還叫我們滾蛋!”
爲首的那人一邊接過香菸點上,一邊瞥着眼睛朝葉乘風那邊看了過去,“就是這貨?不像是本地人啊!”
顯子立刻說,我打聽過了,這個工地的老闆就不是本地人,是鹽海過來的,說着還朝那人說,“放心吧,亮子,沒事,有事我兜着!”
亮子這時叼着香菸,眯着眼睛朝葉乘風說,“喂,外地佬,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
葉乘風看都不看那貨一眼,冷哼着說,“這不是中國麼?難道還是非洲了?”
亮子不禁失笑地看了一眼顯子,“這貨還挺幽默的!”
他笑着笑着,眼神就開始陰冷了起來,將菸蒂朝地上一扔,用腳用力踩滅,“別在老子面前玩幽默,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地界,老子一會就讓你知道!”
亮子說着退後一步,一揮手,“上去告訴告訴他,這是什麼地界!”
一羣人立刻操着鐵棍砍刀就朝葉乘風衝了過來,那幾個潑婦見狀都嚇的躲到了一邊,不過躲到自認爲安全的地方後,就不躲了,紛紛探着腦袋想看葉乘風是怎麼被砍死的,以後和同道中人又有話資談論了。
葉乘風見那羣人衝了上來,而戈子浩的人至今還沒到,暗想看來是等不到對方來了。
他立刻迅速的脫掉外套,蹲在地上將磚頭往衣服裡放,隨即兩個袖子一紮,紮了一個死疙瘩,拎在手裡。
率先衝過來的幾個人立刻拿着鐵棍砍刀就要往葉乘風的身上招呼,葉乘風一甩手裡裹着磚頭的衣服包,當場就砸的第一個衝上來的人滿嘴是血,牙碎了一地。
後面的人沒來得及反應,也跟着衝了上來,照着葉乘風就是一通亂揮,葉乘風拎着衣服包,原地打轉,手裡的衣服包就和長在他的手上一樣。
衣服包所到之處必然見血,砸的那些傢伙滿地找牙,沒一會功夫,就被葉乘風砸趴下六七個人了。
後面跟着衝過來的人見這架勢,都放緩了速度,不由地愣了一下。
亮子和顯子這時正站在後面的磚頭堆上,看到這架勢,亮子立刻朝那些手下叫道,“看他個逼養的,麻痹的,看他能砸倒多少個……用刀砍,看他的衣服有多結實……”
幾個有點膽識的立刻衝了上來,拿棍子的朝葉乘風的身上招呼,拿砍刀的跟在後面,只要葉乘風一出衣服包,就出刀砍他的衣服。
沒一會功夫,葉乘風的衣服包就被砍破了,但就是這樣,還是被葉乘風砸倒了幾個,而他揮舞着的衣服包裡,還不是飛出一兩塊磚頭溜子,意外的砸倒幾個。
不過也就是這樣,他的衣服包裡的磚頭都甩光了,也就沒了之前的殺傷力了,後面的人單子就更大了,抓住這個機會就朝葉乘風衝了過去。
葉乘風一把甩開手裡的爛衣服,一手在地上撿起一個鐵棍,沒有退後,反而迎了上去。
衆人見葉乘風一副不怕死的樣子,都不禁爲之一額,不過也都只是瞬間,最終還是衝了上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圍牆外面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沒一會功夫,工地門口就涌進來百十號人。
亮子和顯子站在磚頭堆上,臉色都不禁一動,顯子還問亮子,“我草,你還有後援部隊啊?”
亮子卻朝顯子說,我有毛的後援部隊啊,我的人都在這呢。
他倆正說着呢,一羣人已經衝了過來,將磚頭堆給爲主了,另外一些人將亮子剩餘的人都圍在了中間。
那羣人本來還挺橫的,但是意見對方的人數是自己這邊的兩三倍,而且人家都是清一色的砍刀。
自己手裡的鐵棍殺傷力是不小,但是也不能完全和砍刀比了,自己一棍子砸在人家身上,最多就是砸斷了骨頭,人家那一刀下來,自己身上輕則必然開口子,重則必然少樣東西啊。
這些人頓時都嚇的萎了,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了。
新來的那批人中一個高個漢子,這大冷的天居然只穿着一件彈力背心,正是戈子浩。
他看了一眼現場,朝葉乘風道,“風哥,看來不需要我們,你自己也能搞定啊!”
葉乘風笑了笑,和戈子浩說,“你他媽怎麼這麼久,不是說半小時麼?”
戈子浩連聲說,路上遇到了大堵車,又原地調頭換了一條路,所以耽誤了,好在還趕得上收場的。
他說着又問葉乘風,現在該怎麼做?
葉乘風指了指磚頭堆上的兩人,“先把那兩貨叫來!”
戈子浩順着葉乘風的手指看去,臉色不禁一動,隨即冷笑了一聲,朝着那邊喊,“陳亮,你這貨什麼時候敢在我這鬧事了?”
陳亮這時心中一凜,乖乖的從磚頭堆上下來了,走到戈子浩的面前,“浩哥,這是你的地盤麼?我不知道啊!”
戈子浩立刻給了陳亮一個嘴巴子,“麻痹的,你知道我身邊這人是誰麼?”
陳亮捂着嘴巴,屁都不敢放一個,連聲說,不知道啊,他也是聽王顯的電話過來幫忙的,王顯說他家親戚在這工地上摔死了,他好像就是工地的老闆。
戈子浩又是一個嘴巴子抽了過去,“麻痹的,你要動的這人,是我大哥,你說是什麼人?”
陳亮一聽這話,臉都綠了,連忙看向葉乘風,連聲說,“哥,大哥,實在對不住,我不知道你是浩哥的大哥,真的!”
戈子浩立刻朝陳亮說,“麻痹的,給我大哥跪下磕頭賠罪,要是聽不見響,就一直磕下去!”
葉乘風卻揮了揮手說,不用了,他也是幫人出頭,又問戈子浩怎麼和這陳亮認識的。
戈子浩還沒說話呢,陳亮就說,他就是跟戈子浩混的,這次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戈子浩立刻罵了一句,誰他媽和你一家人,陳亮也是隻笑着說是是是。
葉乘風從口袋掏出一疊錢,塞到陳亮手裡,“給你兄弟們看病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陳亮死活不敢要葉乘風的錢,在葉乘風的堅持下,才收下了錢,灰溜溜的走了。
葉乘風這時立刻和戈子浩說,“把那個叫王顯的給我拉過來!敢在我這玩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