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世界中,曾有一位自號“鬼醫”的八境修士。
八境,在青蓮世界中算是巔峰修士,可放在中原世界卻連中流都算不上。不過鬼醫的本事並不在修行,而是在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和煉藥術上。
傳聞鬼醫掌握着無數失傳的丹方,其中便有天階丹藥【洗經伐髓丹】的丹方。在中原大陸上,雖說洗經伐髓丹並沒有失傳,可世間流傳極少,而且丹方只掌握在藥仙門手中,可謂一丹難求,若是天山劍宗將其掌握,那便能夠成爲中原大陸唯二擁有洗經伐髓丹的宗門。
另外鬼醫的修道之地——鬼谷冥府當中,更是培育着儲量驚人的高階仙草靈植和品軼極高的藥鼎。可以說走一趟鬼醫冥府,便等於是得到了煉製天階丹藥的一切所需之物,這不僅僅對於個人來說是一場天大造化,甚至對於天山劍宗來說也是一樁莫大機緣。
若是天山劍宗的岐黃堂能夠將帶回的丹方研究透徹,再掌握了高階仙草靈植的培育之法,未來便能夠源源不斷的產出高階丹藥,宗門的整體實力都能夠得到巨大的提升。
且不說冥府之中鬼醫留下的龐大遺產,光是鬼谷當中那數量衆多的六階、七階妖獸,都足以讓白澤跑這一趟。
這趟秘境歷練,白澤的目標是儘量將英雄等級提升到八級,然後攢夠兩件神裝的金幣,就算是圓滿成功。如今他已經六級,神裝也有了一件【不朽盾弓】,算是完成了目標的一半。
距離鬼醫冥府開啓還有五天時間,他必須得抓緊了。
青蓮秘境中雖說機緣遍地,但是爲了不造成同門相爭,進入秘境的弟子多半都會事先劃定各自的區域,各自尋找機緣,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聚集在一起。也就是說在鬼醫冥府開啓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離開自己的區域趕到這裡來的。
白澤現在的實際戰力已經強於九境,可宗門嫡傳當中,九境高手有兩人,一個齊雲海一個柳莞爾,除去秦雄三人,剩下的八境、七境加起來也還有十五人。哪怕柳莞爾在場能夠將他的系統被動增幅再次翻倍,他也只能勉強保證能夠逃跑。
畢竟宗門嫡傳都有自己的壓箱底招數,指不定就有能夠剋制自己的,再者與人交戰不比與妖獸對戰,妖獸靈智未開,攻擊方式單一又簡單,想要一打一大片對於白澤來說不難,可兩名以上的修士聯手圍攻,就不是簡單的一加一了,他們往往能夠爆發出數倍的戰鬥力,這纔是棘手的地方。
若是陷入死境,觸發了系統副作用,那就是柳莞爾會代他受死,這是白澤絕對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況且他還很擔心柳莞爾認出自己的身份來,以柳莞爾對自己的瞭解,只怕一張面具還不太足以掩蓋自己的身份......
五天時間,他必須分秒必爭,儘量在其他人趕來之前在鬼谷獲取最大化的收益。
離開玄水城後,他又偷偷回了一趟磐石城。
萬金寶給的價值黃金百兩的萬家錢票如今還剩九百多兩,他先是到酒樓中打包了五天的飲水和口糧,再將剩下的幾百兩全部買了最下品的法衣和法劍。
好在系統揹包中的空間是無限的,完全能夠把這些東西全部塞進去,而且揹包中的時間的凝滯的,食物和水放進去也不會變質。
下品法衣,並沒有什麼特殊效果,僅僅是比尋常衣物更加耐用,也能防備尋常刀劍暗器,防禦力相當於軍中的鎖子甲。至於法劍,也就是比普通鐵劍更加鋒利,也更加堅韌不易損壞而已。不過下品法寶當中,當然也有品質比較好的獨品,也就是難以量產的法寶。
白澤有了流光法劍和雲紋長衫法衣,目前已經夠用了,只是買下一些量產的下品法寶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這一切,萬家商會的錢票也花得七七八八,剩下的換成了一百多兩白銀,存進了系統揹包。
青蓮世界和中原世界一樣,這裡的錢幣無法和系統錢幣互通,一百多兩白銀存進揹包裡是不會變成銀幣的。
白澤再次離開磐石城,按照秦雄的說法,馬不停蹄的趕赴鬼谷。
玄水城仙人巷。
“秦師兄,就這樣放他走掉嗎?!”白澤走後,肖鋒和白浪二人圍在秦雄身邊,神色悽慘的問道。
“對方實力遠超我等,不讓他走掉,又能如何?憑你我,能留住他嗎?!”秦雄皺眉道。
“可是、可是......”白浪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了。
肖鋒和白浪二人,本來是前途一片光明的天山劍宗嫡傳,在宗門當中也是師弟師妹們敬仰,受師門長輩期待的精英,可如今修爲被廢,連重來的機會都沒有了,曾經那種光環加身的日子一去不返,他們現在甚至不敢想象一個月後離開秘境,自己將何去何從。
回想起不久之前,他們還在以白澤這個名字打趣,以被這名字的同名之人打敗爲恥,可對方至少還能修行,目前怎麼說還有一境的修爲,可他們兩個曾經高高在上,與白澤原本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嫡傳弟子現在卻半點修爲不剩,若說白澤是個廢物,那他們二人現在便是廢物中的廢物了......
“不必多言,這次你們二人在秘境之中胡作非爲,全然沒有我劍宗名門正派的風度,合該你們有此一劫,對方給你們留了一條命在,已經是仁至義盡,你們在我面前顛倒是非,利用於我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們計較!不要再說了,我現在要去療傷!”秦雄重重的哼了一聲,起身就走。
肖鋒和白浪嚇得不敢出聲。
之前他們仗着同門身份,秦雄不會對他們出手,如今他們修爲被廢,以後肯定無法在天山劍宗立足,如今哪怕還沒有定論,那也只是還沒離開秘境而已,他們現在實際上已經算不得天山劍宗弟子了,這時若是惹惱了秦雄,就算他現在身上有傷,想要殺死他們兩個也不比捏死一隻螞蟻來得麻煩。
秦雄離開之後,肖鋒和白浪坐在庭院中面對面。
“我不服!”白浪憤憤道。
“不服又能如何?你我如今已是廢人了......”肖鋒嘆了口氣道。
“廢人又如何?就算不能以力取勝,難道腦子也壞掉了?”白浪冷笑道。
“你什麼意思?你想做什麼?”肖鋒皺眉問道。
“你我現在雖然被廢,但我們嫡傳弟子的身份還在,通信玉牌你我都有,怎麼就不能提前喊來齊師兄和柳師姐爲我們主持公道?”白浪惡毒一笑。
“你敢這麼做?放走那白澤是秦師兄的意思,被他知道了,肯定會打死我們的!”肖鋒擔憂道。
“那就不被他知道不就行了?到時候齊師兄和柳師姐來了,秦雄也沒辦法再說什麼,他總不敢當着齊師兄他們的面殺我們吧?等到事情結束,你我離開山門,他自詡名門正派,也絕對做不出下山追殺的事來......”白浪一一分析。
“可是......”肖鋒看了看秦雄離開的方向,還是有些猶豫。
“別可是了,苦苦修煉的一身修爲被廢,難道就這麼算了?你難道不想報仇?失去了修爲,連血性也沒了嗎?!嗯!?”白浪低喝一聲質問道。
肖鋒咬了咬牙:“那就這麼辦!”
“既然如此,我們先統一口徑......先不要說我們修爲被廢一事,先以鬼醫冥府提前現世的說法將齊師兄等人引來,然後我們瞞着秦雄出城接人,再向他們訴苦,如此這般......”
白浪肖鋒一陣交頭接耳後,便拿出通信玉牌,向齊雲海發去了密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