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姐看着這些誘人的合同單，只恨自己不能替毛雨寧上。
處理好代言工作的事，王姐又說起給她找女保鏢的事，公司已經物色到不錯的人選，如果她同意，隨時可以讓人上崗。
這些日子都是小劉在接送毛雨寧，可小劉是男性，總歸是不方便。
毛雨寧:“行，她不用貼身跟着我，和小劉一樣的工作就行了。”
小劉平時不止負責接送毛雨寧，還有王姐，以及公司其他人，倒是不擔心他被裁員。
王姐點頭應下，拿出最近收到的劇本試戲稿給毛雨寧看。
影視劇市場的蛋糕很大，毛雨寧現在的熱度流量，但凡開拍的電視電影有適合的角色，都會給王姐一份，毛雨寧感興趣就可以過去試戲。
毛雨寧和巴馬他們約了午飯，見時間還早，從王姐手裡接過劇本樣本，開始翻厚厚的試戲稿。
小劉已經走了，王姐泡了一壺茶，見她看得認真，繞去辦公桌回覆郵件。
一條條回絕了各個品牌方的廣告邀約後，王姐纔給毛雨寧選中的幾個品牌方電話，商談合作細節以及代言費。
毛雨寧現在的流量熱度，但凡王姐開的代言費，不要高得太離譜，品牌方都會買單。
王姐又向來注重口碑，不會漫天開價，合約談得很順利，合同初稿很快都擬定完了，之後的細節還要走法務。
王姐收了手機回來的時候，毛雨寧面前已經放了一疊厚厚的劇本，都是挑出來的，有意向的都攥在她手裡。
王姐拒絕L家品牌方時，心底還有些可惜，可看着毛雨寧這麼專注的模樣，她那點可惜又釋然了。
眼看要中午了，王姐正想提醒她下午再看，先去吃飯。
門口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大門並沒有反鎖，對方敲了幾下後，推門進來。
“鄭總監……”王姐見到來人，臉色有些驚訝。
鄭清看了王姐一眼，目光落在看劇本的毛雨寧身上:“L家品牌方把電話打到前臺了。”
王姐拒絕邀約回的是郵件，對方竟是直接打了郵件附帶的公司電話號碼，把電話打到了公司前臺。
王姐:“他們的代言邀約，我已經推了，是還有其他問題？”
鄭清讓前臺把號碼切過來時，還在想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公司怎麼可能有人，會推了L家的廣告代言，還是全球代言人的身份。
直到對方說了毛雨寧的名字，鄭清想起來是公司最近收購回來的小公司，小公司的藝人不少，只是名氣都很一般，卻出了一個頂流毛雨寧。
鄭清讓對方稍等幾分鐘後，直接過來找人了。
如今從王姐嘴裡聽到，她們確實推了L家的邀約，頓時一陣天昏地暗:“他們給的邀約是全球總代，你們知道嗎？”
王姐點了點頭，有些困惑道:“他們邀約的文件寫得很清楚，我回復的郵件也寫得很清楚……”
不明白怎麼還找上她們公司了。
鄭清:“……”
她深呼吸一口氣，才咬着牙齒開口:“能告知我原因嗎？”
王姐見她臉色難看，如果告訴她，推掉L家總代的原因，是因爲毛雨寧最近要陪朋友，而拍攝地在巴黎，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王姐:“呵呵……L家的要求太多了，他們要求藝人獨家代言他們的產品，還有很多不平等條約，我也是考慮多時，才推了他們的邀約。”
這一點王姐沒有說錯，L家很霸道，他們給的代言費不少，只是對藝人同樣苛刻，不能出一點差池，否則就會陷入冗長的糾紛。
鄭清卻覺得這個理由很荒謬:“L家的代言，享譽全球，目前Z國還未曾有藝人，拿過這個殊榮，你們竟然連和公司商量都沒有，就推了？”
鄭清的發難，王姐一時無法反駁。
以前在公司，這些事情的確要經過公司開討論會，才能做決定。
只是這段時間公司被收購，都是她一個人在做主毛雨寧的工作。
毛雨寧已經放下手裡的劇本，看向鄭清：“是我讓王姐推的。”
鄭清見毛雨寧出聲，臉色緩和了些開口：“你是藝人，不懂這些……”
毛雨寧不懂的事，王姐這個經紀人不能不懂。
毛雨寧:“是我不想拍，才讓王姐推的。”
鄭清皺眉，隱晦的語氣道：“我記得你和公司的合約，還未到期是吧？”
合約還未到期，工作的事就由不得藝人自己做主。
毛雨寧:“對。”
王姐的門未關上，這邊的動靜，已經引起辦公區的人注意，不少人都湊上前看熱鬧。
毛雨寧的身材本就高挑，坐在矮沙發上，一雙大長腿伸展在身前，手上還拿着劇本，柔順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膀上，她是高個子小臉，一雙眼睛又黑又亮，眼底清明冷靜。
鄭請在他們十八樓素有女魔頭的稱號，積威已久，十八層的員工，誰見了她都是繞道走。
還是頭回見到有人，敢這麼正面剛她。
圍觀的吃瓜羣衆，捂着嘴巴，雙眼瞪大的看着彼此，一臉振奮。
哇塞，這個女頂流好颯，他們喜歡。
鄭清呵的笑了，抱着雙臂看着她：“合約未到期，你的工作就該由公司安排，沒問題吧？”
毛雨寧擡眸看向她，反問了一句話：“如果合約解除了呢。”
她想解除和公司的合約。
十八層的員工表情扭曲，擡手對着彼此比了一個大拇指。
頂流，牛逼！
如果換成其她藝人，鄭清鐵定看她怎麼蹦噠，整個海都市，還沒有那家公司，敢得罪萬里集團，一旦她和公司解約，外頭誰敢籤她？
可她不是別人，是毛雨寧，鄭清還真不敢這麼說了。
到底是以利益爲重，鄭清壓住了心底的火氣，聲音軟了下來：“公司和藝人是利益共同體，公司肯定是爲了藝人考慮，否則，我也不用這麼費力勸你。”
門口的吃瓜同事：“……”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類似‘我是你媽，我做這些，還不是爲了你好’的話，竟然是女魔頭會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