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站附近,一個動來動去的白色麻袋尤爲明顯,這個時候地鐵站已經空空如也,儘管麻袋裡傳出嗚呼的慘叫聲,也沒有人會知道。
忽然,一輛黑色的麪包車急馳而過,在唐寂年面前停了下來。
車上走出來一羣人,把差點被悶死在麻袋裡的唐寂年給弄了出來,一人朝着車裡喊到:“少爺,他的左耳被割掉了!”
“先把人帶進來,那個麻袋記得燒掉。”
唐千霖靜靜的坐在麪包車後座上,右手不斷的摩擦着手上的藍寶石戒指,這個戒指是唐家的老爺子傳下來的,沒有經過他父親這一輩,自打他開始學習家裡企業的管理之後,他就一直帶着。
直到現在,將來以後也會是他帶着。
唐寂年被帶到車門口,他看到唐千霖,自己的外甥,正平靜的看着自己,頓時熱淚盈眶。
“千霖!你終於來救我了!你怎麼現在纔來啊?你知不知道我剛纔差點就被俞桑那個賤人還有她身邊的男人殺了!他們、他們居然割了我一隻耳朵啊!”
唐千霖忽然停住了手上的動作,不知道是因爲光線還是角度問題,竟然沒有人能看得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你說什麼?”
“我說他們割了我一隻耳朵啊!千霖,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
唐寂年握着拳頭,眼裡滿是憤恨,全然已經忘記了自己剛纔被陸齊生幾句話嚇到小便失禁的事情。
“俞桑一定問指使者是誰了吧?你怎麼回答的?”
“千霖啊,我可沒告訴她是你指使的,你放心,出賣誰我也不會出賣咱們自家人是不是?好了,不多說了,我這耳朵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辦……等我治好了耳朵,我一定要他們血債血償!”
說着,唐寂年就要上車,可是他不曾想到,自己一隻腳剛踏上來,就被唐千霖身旁的黑衣人給踹了下去。
唐寂年一臉懵逼,“千霖,你這是什麼意思?”
黑暗中,唐千霖勾了勾脣,不似從前那般溫和,甚至有一些詭異:“舅舅,我什麼時候跟你說過要買殺手暗殺席煜辰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想借殺手鏟除席家,然後第一時間獨吞利益,藉此扳倒我在唐家的地位啊……”
“這、你在胡說些什麼?!”唐寂年滿臉的震驚,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親外甥會忽然給自己來這麼一出。
明明當初唆使他買殺手暗殺席煜辰的人,就是他這個外甥啊!
唐千霖是唐家最聰明的孩子,他雖然年紀輕但是手段凌厲,唐家在他手下也越來越好,沒有一個人是不服他的,他這輩子最大的倚仗就是唐千霖,怎麼可能會存那個心思去扳倒他外甥呢!
這是誣陷,赤裸裸的誣陷!
“我可沒有胡說,這裡所有的人都是證人。”
唐千霖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把小刀,幾乎是連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動手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道,他的手臂上霎時間就出現一條巨大的口子,鮮血直往外冒,看上去非常嚇人。
很快,身旁的黑衣人就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繃帶給他包紮止血。
消毒止血上繃帶,這麼一套動作下來,唐千霖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舅舅,我當你是親舅舅,你爲什麼還要加害於我,還拿刀砍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