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最簡單的激將法,卻對於季軒這個脾氣的人倒是很好用,季軒明明知道自己應該不搭理李雪柔。
但是他天生自負,根本受不了別人拿他的身份說事兒。
“呵。”季軒握緊手中的項鍊兒,冷哼一聲,上下冷冷打量了一下李雪柔,卻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李雪柔渾身上下都緊繃起來,明明只是幾秒鐘,卻覺得在生死邊緣遊走,每一秒都變得繁長。
她看着季軒緩慢的張開嘴,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條項鍊抵你一命,再有下次,新舊賬一起算。”季軒說完,一個轉身,利落的回到車裡。
坐上車,季軒擺弄着手中的項鍊,心情越來越煩躁,不自覺的握緊手中的項鍊,銳利的邊緣刺痛手掌,季軒都沒有感覺。
等到季軒回到公寓,推開門看見正在屋子裡忙活的蘇晴,那種煩躁的心情瞬間到了極致。
蘇晴聽見動靜,放下手中的吸塵器,轉頭看向季軒,露出自然的笑容,打了聲招呼:“你回來了!”
很普通的問候,但是在季軒的身上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一刻的感覺陌生卻有熟悉,就好像在季軒的夢裡出現過很多遍了。
季軒緊繃的身體瞬間放鬆了一些,把外衣脫了隨手扔在一旁,大步向蘇晴走過去。
季軒剛從蘇晴身後環住他,還沒說話,蘇晴就先問了一句:“我什麼時候去作證?”
這一問,問的季軒有些心虛,稍微收緊了摟着蘇晴的手。
“還得等等,家裡的老頭子們正在施壓。”季軒說完把頭靠在蘇晴的肩頭,有一下沒一下的咬着蘇晴的耳朵。
蘇晴期初還有些疑心,卻被季軒弄得渾身都癢癢的,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那些事兒。
只是這事兒一拖就拖了五天,蘇晴多次明着暗着的問季軒,等來的卻都是些模棱兩可的答案,這個樣子實在是不想季軒能做出來的。
蘇晴的心越來越慌亂,心裡有一個想法,卻不
太想承認。
這天她出去買菜散心,卻怎麼都沒想到一出小區門口,就遇見李雪柔。
李雪柔和之前相比整個人精神許多,化着精緻的妝,穿的依舊體面,哪兒有半點兒官司纏身的樣子。
她正站在跑車外面,當看見蘇晴出來了,明顯愣了一下,似乎巧遇一般,緊接着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又轉過頭。
當蘇晴看見李雪柔的時候,心裡最後的那一點兒期望險些要崩塌,她卻不想承認,固執的強撐着。
蘇晴走到李雪柔身邊兒,終於沒忍住還是問了一句:“你怎麼在這兒?”
李雪柔一聽,笑了起來,她的性格已經暴露,所以也沒必要裝什麼純情淑女,今天的妝也畫得稍微透着一點兒妖媚。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蘇晴,眼裡充滿了嘲諷和鄙夷。
“呦,蘇小姐這還主動和我說話啊!”李雪柔冷嘲熱諷,還覺得不夠過癮,又圍着蘇晴轉了一圈兒。
蘇晴被她這種陰陽怪氣的樣子弄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尤其是看見她臉上那故作成熟反常的妝容,更覺得噁心。
“你怎麼會在這兒?”蘇晴又問了一遍,雖然說得話沒有說得完全清楚,但是兩個人心知肚明。
“那你以爲我會在哪兒?在監獄,等着你來告我?好笑!”李雪柔說着嗤笑一聲,靠着車子拿出一顆煙,抽了起來。
“爲什麼?”
蘇晴知道李雪柔要說的話肯定會是刺激自己的,但是她還是想知道,想要肯定自己心裡想的。
“爲什麼,蘇晴你真的想知道?”李雪柔衝着蘇晴吐了一口煙,態度很是輕浮。
“你說。”蘇晴揮了揮手,把嗆眼的煙全都拍散了,眼神而堅定的看着李雪柔,半點兒不爲她的行爲所惱怒。
李雪柔沒想到蘇晴這麼淡定,突然覺得有點兒挫敗,爲什麼到現在,蘇晴還能這麼冷靜?
“季爺根本不捨得讓我入獄,蘇晴,你覺得你的身份能和我比嗎?因爲你得罪我們家,你還是太天真。”
蘇晴知道這話有一部分肯定是假的,但是無風不起浪,如果季軒真的要處置李雪柔,現在李雪柔就不會平安自在的在這兒示威了。
蘇晴的心越來越沉,這兩天季軒一直糊弄她,到底是爲了什麼!
難道真的都是欺騙?
“我知道了。”蘇晴說完,轉身繼續往外走,打算接着去買菜。
李雪柔還以爲蘇晴會歇斯底里的找她麻煩,最不濟也會罵她兩句,然後她好找到理由反擊,可是蘇晴卻冷靜的就好像沒有聽見這些話似的。
李雪柔沒忍住,急忙向蘇晴這邊兒快走兩步,抓住了她的手臂。
“蘇晴,你以爲我輸了?你錯了,你也就是季軒的一個玩物,我至少還有強大的家族後盾,而你呢?即便被我玩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
“你以爲季軒會爲你出頭嗎?不會!”李雪柔越說越得意。
其實她被這季軒來找蘇晴,她心裡多少也很發虛,但是她顧不得那麼多了,如果不刺激蘇晴,她覺得自己都活不下去了。
“你說夠了嗎?說夠了放手。”蘇晴還是很淡定,瞥了一眼李雪柔用力抓着自己的手。
“你!蘇晴,你怎麼會不生氣!”李雪柔很不解,如果蘇晴不生氣,那她今天毛線來這兒有什麼用!
“我生不生氣管你什麼事兒!李雪柔,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蘇晴說着用力甩了一下李雪柔抓住自己胳膊的手。
“你!蘇晴!”李雪柔低吼一聲,用力的跺了跺腳,但是蘇晴不發火,她也沒有辦法,又不能動手。
蘇晴一離開李雪柔的視線,強撐着的身體就有些發軟,伸出手扶着一旁的電線杆,停了好久才恢復過來。
蘇晴內心並沒有表面那麼淡定,早就波瀾起伏,眼瞬間泛紅。
其實在見到李雪柔自在的站在小區門口,無論她說什麼,無論她信不信,有一點她是可以肯定的。
季軒放棄了她,至少在他心裡,自己是沒有那些權勢重要,她果真就是他手裡的一個玩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