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真的粗心,怎麼可以穿有鞋帶的鞋子?繫鞋帶不方便不說,還容易絆倒自己!”
細心地天天發現安然鞋帶鬆開了,嚇得連忙蹲下來給她繫了一個死結,將鞋帶給塞進了鞋子裡,不會再跑出來。
“謝謝天天,我都沒有注意到這些。”
洛安然有些尷尬的說着,但是卻真誠的道謝。
“謝什麼啦,你現在是懷孕的人,諸事都要注意,如果真的要謝謝我,讓我聽聽?”
“聽聽?”
見到天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她微微膨起的肚皮,她恍然,笑着點頭。
“嗯!其實聽是不太聽得到哦,而且他很乖,不怎麼鬧騰。”
“沒事兒,那,下一回你做產檢,我陪你?”
“好啊。”
天天看着洛安然那一臉帶着那麼顯而易見的幸福感,心裡微動。
“別蹲着了,起來吧。”
“嗯。”
兩個人又說說笑笑,大部分都是安然在聽,天天不停地說着家鄉的見聞,當說到她穿着紅色裙子被牛追着跑時,兩個人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媽,我帶朋友回來了。”
在安然出去之後,周梅蘇想了很多。
最後,她還是無可奈何的選擇了隱瞞,然後讓安然和冷爵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是,他們是窮,但是窮人就可以被玩弄麼?
如果說,這世界上還有什麼是金錢無法決定,保持着人人平等,那麼就是感情了。
不是你有錢就可以多得到些。
我不也是一個人撫養着一對兒女長大成人了麼?
安然和自己不一樣,堅強果斷,肯定會比自己做的更加好!
想通了之後,周梅蘇不僅僅不頹廢,反而更加充滿了鬥志,勢必要讓那些等着看好戲的有錢人,全部都失望!
想要我們跪着哭着求你們?
哼!
別想!
所以,當安然發現周梅蘇正在廚房裡淘米煮飯時,她猛地鬆了口氣。
雖然母親不說,但是安然還是發現她的不對勁兒。
不過,看她那副準備大秀廚藝的模樣,顯然已經自己消化掉了所有不愉快的事
兒。
“天天你怎麼來了?安然,你買魚了麼?”
顯然周梅蘇還記得,天天十分愛吃魚。
“恩恩,給她做清蒸魚吃!”
“謝謝阿姨,您最好啦!”
“行,坐着等着吃吧!”
又過了半小時之後,天天和安然去市裡的少年宮去接安朗回家,沒有多久後就開飯了。
“呀,真是太好吃了!”
天天咬着筷子,笑眯了眼睛,一副吃貨的模樣,逗樂了在座的其他人。
“喜歡就多吃些,多吃些。”
大家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到了晚上八點多才吃完。
“阿姨,我來幫你擦桌子。”
明顯吃撐了的天天艱難的站了起來,試圖去廚房幫忙做些家務。
周梅蘇哪裡會讓客人做事兒?
“你休息會兒吧,我來就行了。”
天天嘿嘿的傻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東西好吃,但是你這樣胡塞海填的,晚上有你好受的!”
雖然這樣說,安然還是站起來,從客廳的櫃子上拿出一些助消化的藥片遞給天天。
“這不是好吃麼?我還是慢慢享受這個快樂之後的痛苦好了,我就不吃藥了。”
見到天天拒絕,安然也不強求,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各自消食。
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兒,周梅蘇精神不是很好,所以給兩人切了一盤水果之後,讓安然好好招待天天,就走到房間裡休息去了。
“安然,我有很多事兒想要和你說,可是卻不知道從那先開口說。”
洛安然正在刷手機看資訊,就聽到坐在她右手邊的天天,突然開口道。
“幹嘛突然這麼嚴肅啦?你是要向我告白,說你喜歡我麼?”
雖然安然故意要搞熱氣氛,可是天天卻絲毫沒有笑意,這讓安然產生一些不好的預感。
“安然,我現在要說的這些事兒,都是真的,如果對你產生了傷害,我道歉。”
“你幹嘛啊,你是在惡搞我麼,今天可不是四月四愚人節的哦哦!”
天天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面色淡淡的。
“安然,其實我很羨慕你,有那麼多的好男人喜歡你。”
當天天這句話說出口
時,安然已經錯愕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遮掩過去了,只好很是尷尬的坐在那兒,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不是那麼討人厭。
“傅良辰,冷爵,公司裡的那個技術男,都很喜歡你,就連我,我也很喜歡你啊。”
本來已經做好要承受各種各樣的打擊,甚至做好要和天天無法繼續做朋友的準備,卻突然冒出一句,我也很喜歡你啊這樣絲毫不遮掩的告白什麼的,拜託你按理出牌啊!
“那個,天天,我,那個,你,咳咳。”
在天天面無表情的注視下,洛安然的話就那麼被卡在喉嚨,說不出來,最後只好傻乎乎的笑了笑。
“我性取向很正常安然,只是友人那種喜歡吶!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哦哦,原來是這樣,不對,我想的就是這種友人的喜歡啊,真是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纔對!”
在安然堅定堅持的視線下,天天無奈的整個人靠在了靠背上。
“在鄉下時,我想了很多很多,這也是我爲什麼要來找你的原因。”
“哦。”
“你是個很好地人,安然。”
雖然很想嚴肅起來,但是洛安然的腦子裡老是在開小差,各種莫名的吐槽,比如現在,安然默默的問了一句,你是在給我發好人卡麼啊哈啊哈哈。
“所以,我要將我做的事兒,全部都告訴你!”
暴風雨,終於來了!
洛安然挺直了腰背,在天天視野之外的左手,則是無意識的握緊,在等待着某種衝擊。
“安然,還記得你在醫院時,我送的那麼多補品麼?”
“我當然記得,謝謝你。”
安然連忙嚴肅且認真的再次道謝,天天爲她做的事兒,她都記在心裡,也許是正是因爲這些,所以她才一直不相信,天天會對她不利。
“我家裡經濟其實並不好,我的大學四年的生活費和學費,都是貸款的,那時候正好家人病重,身上除了兩百塊錢之外,我什麼存款都沒有,哪裡有錢去買那些價格高昂的補品給你啊。”
“難道,你去賣腎了?天天,你怎麼可以爲了這些東西,而作踐自己?”
一想到那些爲了買蘋果幾袋幾袋,就動不動賣腎的人,洛安然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天天也去賣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