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你說,真的是自殺麼?”
“不是自殺,你以爲是什麼,他殺?爲什麼?”
洛安然一聽冷爵這麼自覺,立馬挺直腰背,認真道:“唔,我不知道,但是,他爲什麼要自殺啊?”
“爲什麼不?”
“因爲,他還有家人啊,而且,自殺很需要勇氣的吧。”
聽到勇氣二字,冷爵輕笑了一聲,將安安從自己的左腿換到了右腿,道:“你以爲一個可以上任幾年就能夠貪污到幾千萬鉅款的人,會缺乏勇氣麼?”
“那是貪慾吧,而且,跳樓摔在地上,很疼的吧。”
冷爵對此不置可否。
“那事兒,有眉目了麼?”
洛安然裝作不在意的問道,可是冷爵還是從她僵硬的動作中知道,她仍然在意着,但是卻害怕冷爵擔心着,只好將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心裡。
“嗯,說是已經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了。”
“是凌筱悠麼?”
洛安然不安的抓了抓裙子,如果真的是凌筱悠,那兒凌筱悠對自己是真的恨了,恨得巴不得自己死的地步了。
不過,既然凌筱悠已經動手殺人了,自然也就不介意自己手上多了自己這麼一條命吧。
想到這裡,洛安然不由的苦笑了起來,自己就是一個平民而已,一直認爲所謂的犯罪其實離自己很遠,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有被人如此惦記的一天。
“不是,是李源,知道麼?”
李源?
這個名字對洛安然那而言,實在是太久遠,她想了會兒,才恍然大悟道:“啊,爲什麼是他?”
說是她要找李源報仇才差不多吧,竟然設計出那樣惡劣的手段來陷害自己。
“他父親的公司因爲許多問題,最後被卓逸謙的公司收購了。”
“卓逸謙?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洛安然對上冷爵的眼睛,傻住了,突然捂着嘴,一臉驚訝的看着冷爵。
冷爵點了點頭,平靜道:“這是他該
付出的代價。”
任何傷害了洛安然的人,他都不會就此罷休的,不過,卻沒有想到,李源那樣吃父母軟飯的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膽子!
“天啦啊,竟然是李源,我都沒有想到會是他,我一直以爲是凌筱悠或者是劉月。”
“劉月?”
洛安然埋怨的看了眼冷爵,點頭道:“當然,她有多喜歡你,就有多討厭我啊,而且,她又恰巧不是從醫院裡跑出來了的麼,所以纔有了這樣的猜測。”
“也有可能,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她。”
“那,凌筱悠呢,有沒有可能在她母親那兒?”
“沒有。”
洛安然想過一個最爲瘋狂的猜測,如果李源,劉月和凌筱悠這三個瘋狂的人聚在一起,那麼將會發生多麼瘋狂的事兒?
想到這裡,洛安然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一天抓不到李源和凌筱悠,我就一天覺得不安生。”
“放心吧,”冷爵剛剛開口,就突然面色一僵,低頭看着安安,卻和安安看了個對眼,這對父子就這樣凝視裡幾秒,安安就不舒服的動了動屁股,扁了扁嘴。
得,這個小鬼開始醞釀哭了。
“哇哇哇!”
“怎麼了怎麼了?”
洛安然急忙走了過來,卻發現冷爵的面色並不算多麼好看,如果要確切些的說起來,反而多了些尷尬。
尷尬?
腦袋靈光一閃,洛安然眼睛往冷爵的膝蓋是上看了過去,噗。
“哈哈,他尿你了,哎喲,真是我的寶貝兒子哦,下午媽媽給你做蛋羹吃!”
洛安然雖然這樣說,但還是將安安從冷爵的腿上抱了起來,對着顯然越發尷尬的冷爵笑了笑,調皮道:“你知道的,小孩子都是這樣,不過童子尿是一個好東西的哦。”
“那你要試試?”
“啊,你以爲你是第一個麼,家裡的人除了你這個大忙人之外,大家可都是或多或小被淋了一次呢。”
洛安然伸手摸了摸安安的臉,然後就打算揭開他的尿布,順口道:“去,去臥室裡
把尿不溼拿過來。”
“哦。”
不過,從此之後,像是書房如此嚴肅認真的地方,也不得不給安安的尿不溼騰出給地方。
而冷爵也漸漸的從負責打開尿不溼,在經過洛安然的特訓之後,換尿不溼的動作也就越發的嫺熟了起來。
“等下,我接個電話。”
洛安然將已經安穩熟睡的安安託付給冷爵,拿着手機就往外走去。
冷爵低頭看了眼安安,笑了笑,動作輕柔的將他抱回了房間裡。
“喂,天天。”
自從上一次的交流之後,天天和洛安然還是會時不時的交流會兒,但是卻沒有過去那般的親熱,這對於洛安然而言,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你有空麼,我知道你還要帶安安,但是我這兒有事兒不知道該找誰說。”
電話那頭的天天語氣中帶着些乾澀。
洛安然想了想,道:“有空,不過冷爵不讓我出門這幾天,要是你方便,你過來吃一頓中飯?”
兩個人就這樣定了下來,在這個期間,洛安然一直在猜測,範天天找自己是爲了什嚒,難不成是因爲孟霖生,畢竟實在是太巧合了。
天天準時到達冷家大宅,而且還十分客氣的帶了些水果過來。
簡單的吃了頓中飯之後,洛安然和天天兩人去花園裡散步。
“我和傅良辰複合了。”
洛安然一愣,然後笑着道:“這不是挺好的麼,聽說前一陣子傅良辰還宣佈早已經和孟家解除了婚約,你們什麼時候好事兒啊?”
聽到洛安然這麼說,天天笑了笑,顯得有些羞澀,可是這個笑容之中卻帶着些苦澀。
“本來我是要離開這個城市的,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那天和同事聚會時,不知道傅良辰怎麼就那麼恰巧的出現了。”
洛安然靜靜的聽着。
“我一直擔心孟啓成會告訴良辰,可是沒幾天之後就發生了孟霖生被舉報的事兒,我也就慢慢的放心下來。”
洛安然張了張嘴,勉強笑道:“那麼對你不是挺好的麼。”
(本章完)